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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04卷.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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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04卷.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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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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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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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
LIEN INGQUANJI
第四卷1898一19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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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二版是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决定,由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的。
==========第4页==========
凡例
1.正文和附录中的文献分别按写作或发表时间编排。在个别情况下,为了保持一部著作或一组文献的完整性和有机联系,编排顺序则作变通处理
2.每篇文献标题下括号内的写作或发表日期是编者加的,文献本身在开头已注明日期的,标题下不另列日期。
3.1918年2月14日以前俄国通用俄历,这以后改用公历,两种历法所标日期,在1900年2月以前相差12天(如俄历为1日,公历为13日),从1900年3月起相差13天,编者加的日期,公历和俄历并用时,俄历在前,公历在后,
4.目录中凡标有星花*的标题,都是编者加的,
5.在引文中尖括号〈〉内的文字和标点符号是列宁加的,
6.未说明是编者加的脚注为列宁的原注。
7.《人名索引》、《文献索引》条目按汉语拼音字母顺序排列,在《人名索引》条头括号内用黑体字排的是真姓名;在《文献索引》中,带方括号[】的作者名、篇名、日期、地点等等,是编者加的,
==========第5页==========
目录
1
日
录
前言…,…………………,,…,1
1898年
书评亚·波格丹诺夫《经济学简明教程》(2月上半月)……………1-8论我国工厂统计问题(卡雷会夫教投在统计学方面的
新功绩)(8月下旬)………………………………………………939市场理论问题述评(评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和
布尔加柯夫先生的论战)(1898年底)………………………………40-50
1899年
书评罗·格沃兹杰夫《富农经济的高利贷及其社会
经济意义》(1月底一2月初)………………………………………51-54书评柏尔乌斯《世界市场和农业危机》(2月上旬)
55-56
书评《俄国工商业》(2月下半月)……………
57-59
再论实现论问题(3月上半月)……………………………………6078书评卡尔·考茨基《土地问题。现代农业倾向和
社会民主党的土地政策概述》(3月下半月)………………………7984
==========第6页==========
2
列宁全集第四卷
农业中的资本主义(论考茨基的著作和布尔加柯夫先生的
文章)(4月4日〔16日门和5月9日[21日门之问)………85-134
第一篇文章…85第二篇文章
…122
书评霍布亲《现代资本主义的演进》(4月)
135-137
答普·涅日丹诺夫先生(⑤月下旬》……………………………138-143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8月)………………………………144-156为《工人报》写的文章(不早于10月)……………………………157-174
给编辑部的信”157我们的纲领…160我们的当前任务…165迫切的问题…
170
书评卡尔·考茨基《伯思施坦与社会民主党的纲领。
反批评》(11月下半月)…………………………………175-185我们党的纲领草案(1899年底)………………………………186-208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189年底)………………209-238论工业法庭(1899年底)…………………………………239-250谈谈罢工(1899年底)……………
251-260
火书评谢·尼·普罗柯波维奇《西欧工人运动》(1899年底)……………
……………261-271
论《宜言书》(1899年底或1900年初)………272-281
1900年
*《火星报》和曙光》编辑部声明草案(3月底一4月初)…282-291大协议草案(8月下半月)………………………………………………292
==========第7页==========
目录
3
“火星”怎么会差一点熄灭了?(8月下甸)……………………293-310火《火星报》编辑部声明(8月下旬)……………………………311-318对华战争(910月)………………………………………319-323火哈尔科夫的五月》小册子序言(10月一11月上旬)………324-332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11月初)…………………………………333-338国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的分裂(11月下旬)…………339-340*1900年12月29日记事
341-343
1901年
关于同司徒卢威的协议草案(1月中旬)………………………344-345183个大学生被送去当兵(1月)………………………………346-351时评(1月底一2月初)……………………………………………352-378
一打纯,但不要打死………………。。352
二何必要加速时代的变迁?………………………………368
三客观的统计40444a44840404844a4444374工人政党和农民(2月下半月)……………………………………379-386
注释
387-414
年表
415-433
插
图
弗·伊·列宁像(1900年)………………………………………I-1
1899年载有列宁书评的《开端》杂志的封面…………………………531900年载有列宁《农业中的资本主义》一文的《生活》杂志的封面………871940年延安解放社出版的《列宁选集》第2卷收载的《俄国
==========第8页==========
4
列宁全集第四卷
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的一页……………………………………1451899年列宁《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原稿第1页………………2111899年底列宁《书评。谢·尼·普罗柯波维奇(西欧工人运动》
手稿第6页…………………………………………2631900年列宁《“火星”怎么会差一点熄灭了?》手稿第1页……2951900年《火星报》编辑部声明》专页第1页……………………………3131901年《哈尔科夫的五月》小册子封面……………………………………3251901年4月《据光》杂志第1期封面……………………………………353
==========第9页==========
前言
本卷收入列宁1898年初至1901年4月的著作33篇。这些著作反映了列宁在被流放期间和期满后为捍卫马克思主义、反对俄国和国际的修正主义、建立新型的无产阶级政党所进行的不解斗争。
19世纪末,俄国工人运动继续蓬勃发展,但普遍存在着分散性和自发倾向。1898年春,彼得堡、莫斯科、基辅和叶卡捷琳诺斯拉夫等地的社会民主主义组织举行第一次代表大会,宜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成立。这次大会选举了中央委员会,批准了《工人报》为党的正式机关报,发表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宜言》,但是,没有制定出党纲和党章。这时,列宁和其他许多马克思主义革命家正遣流放,党缺乏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沙皇政府的镇压使党的组织受到很大打击,党的中央委员会建立不久就被破坏,各地的社会民主党人大批被捕。地方党组织中小组习气浓厚,严重涣散。俄国集中统一的无产阶级政党实际上并没有建立起来。
正是在这种历史条件下,90年代中期出现的俄国经济派在党内一时占了优势。经济派推崇西欧的伯恩施坦主义,迷恋工人运动的自发性,满足于分散状态,醉心于经济斗争,忽视无产阶级运动的政治任务,否认党的领导作用。工人运动中的自发倾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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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经济主义,经济主义思潮的发展又加剧了社会民主党人的思想混乱和组织涣散,使党进入一个混乱、瓦解、动摇的危机时期。经济派已经成为提高无产阶级的阶级觉悟、建立新型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严重障碍。列宁在流放地十分关注俄国革命运动的发展和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命运。他继续同民粹主义者和合法马克思主义者进行论战,清除他们的影响。同时,特别着重揭露和批判党内的经济主义倾向。
本卷收入了一些同《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所阐述的经济理论问题有关的论战性文章。《论我国工厂统计问题(卡雷舍夫教授在统计学方面的新功绩》一文有力地批驳了自由主义民粹派热中散布的所谓俄国工厂和工人正在减少的谬论。民粹主义者卡雷舍夫把一些不可比的工厂统计资料加以比较,得出俄国工厂减少的结论。列宁批评了他采取的错误方法,并利用同样的统计资料科学地证明:俄国的工业正在合乎规律地发展着,俄国工人阶级的人数也在随之增加。
分别在《科学评论》和《生活》两杂志上发表的《市场理论问题述评(评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和布尔加柯夫先生的论战)》、《再论实现论问题》和《答普·涅日丹诺夫先生》等文章,是为驳斥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的经济理论的歪曲和“批评”而写的。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批评”马克思的实现论与马克思的基本经济学说相矛盾。司徒卢威把马克思的实现论同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市场理论混为一谈,把抽象的实现论同资本主义产品实现的具体历史条件混为一谈,毫无根据地把马克思的实现论说成产品按比例分配的理论,怀疑它的现实意义。列宁在这几篇文章中捍卫了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原理。他指出,马克思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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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现论的科学价值在于它阐明了资本主义社会中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马克思根本没有从这一分析中得出资本主义生产和消费协调的结论,相反,他明确指出了资本主义所固有的矛盾,即生产的无限大和人民群众的有限消费的矛盾是不可避免的。马克思的实现论承认资本主义的历史进步性,这不仅没有抹杀,反而阐明了资本主义的历史短暂性。
题为《农业中的资本主义(论考茨基的著作和布尔加柯夫先生的文章)》的两篇文章,是列宁批判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在土地问题上的修正主义观点的第一部著作。合法马克思主义者布尔加柯夫借批评考茨基《土地问题》一书来修正马克思主义关于土地问题的基本原理。他否认农业大生产对小生产的优越性,企图证明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不适用于农业。列宁在文中维护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在农业中的历史进步作用的思想,驳斥了布尔加柯夫关于小农经济富有生命力的错误观点,指出资本主义制度下农业小生产日益破产,群众贫困化和农业危机不可避免
1899年秋,列宁在流放地先后收到了系统而明确地阐述经济派新观点的《信条》、伯恩施坦的《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一书和露骨宜扬经济主义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基辅委员会《宜言书》。这些修正主义文献激起了列宁的极大愤慨。他旗帜鲜明地同经济主义这一伯恩施坦修正主义变种展开了无情的斗争。
《俄国社会民主党人抗议书》是列宁撰写的以流放地17名马克思主义者的名义声讨经济主义的檄文。《抗议书》批驳经济派的《信条》对西欧和俄国工人运动的错误分析以及由此提出的经济主义纲领,号召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同《信条》所表述的经济主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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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体系作坚决的斗争。列宁阐述了马克思主义关于统一的阶级斗争必须把政治斗争和经济斗争结合起来的原理,强调“当无产阶级没有政治自由或者政治权利受到限制的时候,始终必须把政治斗争提到首位”(本卷第152页)。列宁指出,经济派把工人阶级的经济斗争同政治斗争割裂开来,企图使俄国工人阶级局限于经济斗争,而让自由主义反对派去进行政治斗争,这就是背弃马克思主义。俄国社会民主党实行这样的纲领就等于政治上自杀。列宁阐释了《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宜言》中的基本原则,强调指出只有马克思主义理论才能成为工人运动的旗帜,只有独立的工人政党才能成为反对专制制度斗争的坚固堡垒,俄国工人阶级最主要的任务是争取政治自由、推翻专制制度。《抗议书》在俄国国内和国外的社会民主党人中广为流传,得到各地真正革命者的热烈拥护和支持。它不仅打击了俄国的经济派,也打击了西欧的伯恩施坦主义,为争取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在马克思主义原则下团结起来同经济主义进行有组织的斗争奠定了基础。
《俄国社会民主党中的倒退倾向》是一篇批判经济派错误观点的重要文献。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建立已经是在社会主义同工人运动结合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以《工人思想报》编辑部为代表的经济派无视这一事实,反而要求工人运动倒退到工联主义道路上去。他们否认无产阶级推翻专制制度是首要的斗争任务,力图使工人陷于不开展和分散的状态,把工人变成自由派的尾巴。列宁指出,这就是公然号召俄国工人运动和俄国社会民主党后退一步。在揭露经济派把社会主义的概念唐俗化时,列宁指出,经济派排除了革命的方法,只是把用和平的方法能够得到的算作工人社会主义,这又是背弃社会民主党人的正确观点而倒退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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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列宁分析了产生这种倒退倾向的社会根源,并阐明了无产阶级中先进部分和落后部分的关系问题,指出了社会民主党在这两部分人中进行工作的方针。《论(宜言书》》一文剖析了基辅经济派的机会主义倾向,驳斥了他们所谓大多数俄国工人还没有成熟到能够进行政治斗争的错误论断。列宁强调社会民主党的领导作用,指出党的任务是提高工人的政治觉悟、组织并号召无产阶级进行政治斗争。
列宁认为,俄国社会民主党人面临的最迫切任务就是团结起来,全力以赴建立一个统一的和巩固的党。在本卷所收的许多著作中,列宁着重论述了建立新型的无产阶级政党的问题,其中包括党的指导思想、党的纲领、建党计划和步骤等重要方面
《我们的纲领》一文表述了俄国马克思主义者对当时面临的主要问题的基本观点。列宁在文中对马克思主义这门科学作了精辟的论述,阐明如何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这个十分重要的原则间题。他坚决反对所谓马克思主义不完备和过时了的论调,明确宣布:“我们完全以马克思的理论为依据”:“没有革命理论,就不会有坚强的社会党”。(本卷第160和161页)同时,驳斥了伯恩施坦主义的拥护者把坚持马克思主义说成是教条主义的无理攻击,强调必须创造性地对待马克思主义。列宁指出,马克思的理论所提供的只是一般的指导原理,而这些原理在各个国家的具体应用是各不相同的。他写道:“我们决不把马克思的理论看作某种一成不变的和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恰恰相反,我们深信:它只是给一种科学奠定了基础,社会党人如果不愿落后于实际生活,就应当在各方面把这门科学推向前进。”(本卷第161页)
在《我们党的纲领草案》一文中,列宁对他在90年代中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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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开始探讨的党纲问题继续进行深入研究。他详细地考察了劳动解放社的纲领和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爱尔福特纲领,认为前者可以作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纲领的基础,后者也可资借鉴。他同时指出,仿效和借鉴绝不应该是简单的抄袭,而应当使俄国历史发展的特点在纲领中得到充分的反映。列宁具体阐述了应该写进党纲原则部分的一些基本原理以及实践部分必须包括的内容。文中特别阐明了俄国社会民主党对待农民运动的态度,指出俄国的农民问题同西欧有重大差别。列宁在本文中关于农民问题的论述进一步发展了工农联盟和无产阶级革命领导权的思想。
在《我们的当前任务》和《迫切的问题》两篇文章中,列宁提出了克服地方工作的狭隘性和“手工业”性、把党建成集中统
一的组织的任务和计划。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对于把党统一起来的途径持有各种不同见解。崩得的代表认为只须召开会议,增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一次代表大会选举出来的中央委员会成员并重新出版《工人报》。国外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联合会”和“南方工人社”的拥护者则主张立即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选举中央委员会并重新宜布成立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这两种观点都是站不住脚的。列宁认为,只有在同经济主义坚决划清界限的基础上,以党的机关报为中心进行活动,才能实现党的统一。因此迫切的任务是创办一个能正常出版而且同各地方小组有密切联系的全俄政治报。列宁在这两篇文章中根据俄国的独特情况对创办党的机关报的必要性和正确性作了详细的论证,他指出:“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组织严密的革命政党,将成为现代俄国的一支最强大的政治力量!”(本卷第174页)
1900年1月列宁流放期满回到普斯科夫,立即为创办党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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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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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报、实现他的建党计划积极进行活动。这期间,他撰写了《(火星报》和(曙光》编辑部声明草案》。为了出版秘密的全俄政治报纸,列宁于这年7月前往瑞士,同国外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商谈。《“火星”怎么会差一点熄灭了》这篇文章反映了列宁同普列汉诺夫就出版《火星报》和曙光》杂志的问题进行谈判时发生的激烈冲突。只是由于列宁的坚定性和原则性,出版《火星报》的计划才得以实现。
《我们运动的迫切任务》一文是列宁为《火星报》创刊号撰写的社论。文中再次阐明了党的任务。列宁总结了俄国社会民主运动的历史教训,指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必须把社会主义思想和政治自觉灌输到无产阶级群众中去,组织一个同自发工人运动有紧密联系的革命政党。《火星报》第3号刊载的《工人政党和农民》
一文专门论述俄国社会民主党的土地纲领。列宁预言,如果城市工人和革命农民的斗争汇合成一股洪流,将会极大地加速革命的发展。
编入本卷的还有一些抨击沙皇政府的政论性文章,诸如:《打吧,但不要打死》、《何必要加速时代的变迁》和《客观的统计》
三篇《时评》,《183个大学生被送去当兵》,《论工业法庭》,《(哈尔科夫的五月》小册子序言》,《对华战争》,等等。列宁在这些文章中揭露了沙皇警察官僚专制统治的既残暴又虚弱的反动本质,指出沙皇政府是人民的死敌,它的法律是为保护富人的利益而制定的。列宁号召工人阶级为争取人民的权利而斗争,担负起把全体人民从专制制度下解放出来的伟大任务。这些揭露性的政论在唤起广大人民群众的觉悟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
发表在《火星报》创刊号上的《对华战争》是列宁论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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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问题的最早一篇文章。1900年八国联军对中国大举进犯,残酷镇压义和团运动,滥杀中国的无辜老百姓。列宁满怀对中国人民的深切同情,痛斥沙皇政府的掠夺政策和血腥暴行,指出这场战争的实质是欧洲资本家贪婪的魔掌伸向中国,开始瓜分中国。列宁号召一切有觉悟的俄国工人起来反对沙皇政府对中国的掠夺政策,打碎战争强加在劳动人民身上的新的枷锁,结束沙皇政府的专制统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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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伊・列宁(19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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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评
亚·波格丹诺夫《经济学简明教程》
1897年莫斯科穆里诺娃书店版全书290页定价2卢布
(1898年2月上半月)
波格丹诺夫先生的这本书是我国经济学著作中出色的作品。它不仅“不是一本多余的”入门书(像作者在序言里所“希望”的那样),而且确实是这类书中最出色的一本。因此,我们想在本文中使读者能够注意到这本书的突出的优点,同时也指出几个小问题,希望再版时最好能修改一下。读者对经济问题很感兴趣,所以我们想这本有益的书不久就会再版。
波格丹诺夫先生的《教程》的主要优点,在于这本书论述的问题多而且广,但是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思想是一脉相承的。作者
一开始就给政治经济学下了一个明确的定义:政治经济学是“从发展中研究社会生产关系和分配关系的科学”(第3页)。他在这本书中一直没有离开这个观点。但是博学的政治经济学教授们,对这个观点却往往了解得很差,他们往往离开“社会生产关系”而去谈论
一般的生产,把一大堆内容空洞、与社会科学毫无关系的陈词滥调和例证塞满了自己厚厚的教程。编教科书的人往往陷于烦琐,在下“定义”和分析每个定义的各个特点时精雕细刻,《教程》的作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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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没有这个通病,这不但没有影响该书论述的清晰,反而使它显得非常得体,例如,读者从本书中可以明确地了解资本这一范畴的社会意义和历史意义。把政治经济学看作是研究按历史发展着的社会生产结构的科学,这个观点就是波格丹诺夫先生的《教程》在阐述这一科学时所采取的程序的基础。作者在开头简略地阐述了这门科学的“一般概念”(第一19页),在结尾简略地阐述了“经济思想史”(第235290页),在《(三)经济发展的过程》这一篇中,叙述了这门科学的内容。叙述不是教条式的(如大多数教科书那样),而是按经济发展的各个时期依次叙述,也就是依次叙述原始氏族共产主义时期、奴隶制时期、封建主义和行会时期、最后是资本主义时期。政治经济学正应该这样来叙述。也许有人会反对说:这样一来,作者势必把同一理论问题(譬如货币)分在各个不同时期来叙述,因而难免重复。但是按历史时期叙述的主要优点,完全能弥补这个纯粹形式上的缺点。再说这能算一个缺点吗?重复的地方并不多,而且对初学者是有益的,因为这样会使初学者更牢固地掌握特别重要的原理。例如,把货币的各种不同职能放在经济发展的各个不同时期来叙述,就向学习的人清楚地说明,对这些职能的理论分析,不是根据抽象的思辨,而是根据对人类历史发展的真实情况的精确研究。这样,对历史上特定的各个社会经济结构所得的概念,就比较完整。要知道,政治经济学入门书的全部任务,是要使研究这门科学的人对各种不同的社会经济制度和每一种制度的根本特点有一个基本的概念,是要使领会这本初级入门书的人得到可靠的线索,以便进一步研究这门学科,是要使他懂得现代社会生活中最重要的问题都同经济学问题有最直接的关系,从而对这种研究发生兴趣。百分之九十九的政治经济学入门书,正好没有做到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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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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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它们的缺点,主要不在于通常只谈一种社会经济制度(即资本主义),而在于它们不会把读者的注意力集中到这个制度的根本特点上去:不会清楚地确定这个制度的历史意义,指出这个制度的产生过程(和条件)以及今后的发展趋势:不会把现代经济生活中的各个方面和各种现象看成是一定社会经济制度的组成部分,看成是这个制度的根本特点的表现:不会给读者可靠的指导,因为它们的思想通常不能贯串始终:最后,它们不会启发学习的人的兴趣,因为它们非常狭隘和缺乏联系地去理解各个经济问题的意义,把经济、政治、道德等等“因素”“诗意般地混杂”在一起。只有唯物主义历史观才能澄清这种混乱,才能广泛地、有条理地、精明地观察社会经济的特定结构,把它看作人类整个社会生活特定结构的基础:。
波格丹诺夫先生的《教程》的突出优点,正在于作者始终坚持了历史唯物主义。他在说明某一个经济发展时期的时候,通常总是结合该经济制度的根本特点,来“叙述”政治制度、家庭关系和社会思想的主要派别。作者在阐明了某一经济制度怎样产生一定的社会阶级划分之后,就说明这些阶级在那个历史时期的政治、家庭、精神生活各方面的表现,说明这些阶级的利益怎样反映在一定的经济学派中,例如主张自由竞争的学派就反映了资本主义上升发展时期资产阶级的利益,而庸俗经济学派(第284页),即辩护学派,则反映了晚期资产阶级的利益。作者十分公正地指出历史学派1(第284页)和讲坛改良主义学派(即“现实主义学派”或“历史伦理学派”)同一定的阶级地位之间的联系,而讲坛改良主义学派应该认为是“折中学派”(第287页),它空洞地和虚伪地认为法律政治制度等等的来源和作用是“超阶级的”(第288页)。作者也把西斯蒙第和蒲鲁东的学说同资本主义的发展联系起来,论据充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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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把他们列为小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指出他们的思想根源是资本主义社会中占有“中间过渡地位”(第279页)的特定阶级的利益,毫不隐讳地认定这类思想有反动作用(第280一281页)。由于作者的观点一贯,并且善于把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同相应的经济制度的基本特点联系起来观察,因此,他正确地评价了工人分沾企业利润和生产合作社这类现象的意义,说明工人分沾企业利润是一种“对企业主很少会有利的工资形式”(第132一133页),而“在资本主义关系中组织起来的”生产合作社,“实质上只能扩大小资产阶级”(第187页)。
我们知道,正是波格丹诺夫先生《教程》中的这些特点,会引起不少的非难。不言而喻,俄国“伦理社会学”学派2的代表人物和拥护者是一定会不满的。那些认为“经济史观问题纯粹是学院式的问题①的人,以及许多别的人也一定要不满的…但是,除了这种可以说是由于党派原因造成的不满以外,大概还有人会指出说,提出的问题过于广泛,使《简明教程》过于简略,在290页的篇幅中,竞叙述了从氏族公社和原始人起到资本主义卡特尔和托拉斯止的所有经济发展时期,叙述了古代和中世纪的政治生活和家庭生活,以及经济思想史。的确,亚·波格丹诺夫先生的阐述是极为扼要的,他自己在序言中也指出了这一点,并且干脆把自己的书称为《大纲》。毫无疑问,作者某些提纲式的评论(大部分涉及历史事实,有的涉及比较具体的理论经济问题),对希望了解政治经济学的初学者来说,是难于理解的。但是,我们认为,这不能责怪作者。我们
①《俄国思想3(1897年11月,书刊评介栏,第517页)的评论家就是这样想的。天下就有这样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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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别人指责我们发表谬论,我们要说,书中有这类评论不是缺点,而是这本书的优点。的确,要是作者果真对每一个评论都加以详细叙述、阐明和论证,书的篇幅就会扩大到无边无际,这是和简明入门书的宗旨完全不相符的。而且,无论哪一种教程,甚至最厚的教程,要把现代科学关于所有经济发展时期的全部材料和从亚里士多德起到瓦格纳止的经济思想史的全部材料叙述出来,也是不可能的。如果作者舍去所有这些评论,那就缩小了政治经济学的范围和意义,他这本书也就绝对算不上一本好书了。我们认为,现有的这些提纲式的评论,会使教这本大纲和学这本大纲的人都得到很大的益处。教的人得到的益处自不必说。学的人则可以从这些评论的总和中看到,研究政治经济学不能随随便便①,不能没有任何基础知识,不能不了解很多极重要的历史问题、统计学问题及其他问题。学的人可以看到,有些教科书和教程往往“叙述得”非常“浅显”,但是内容非常空洞,废话连篇,读了一本,甚至几本这样的书,也不能了解社会经济的发展和它对社会生活的影响。学的人还可以看到,历史上和现实中的各种最紧要的问题,都是同经济问题密切联系着的,这些问题的根源就在社会的生产关系中。所有入门书的主要任务,就在于提供各该学科的基本概念,指出深入研究该学科的方向,说明这种研究为什么是重要的。
现在谈谈我们的第二部分意见,指出波格丹诺夫先生的书中某些我们认为需要修改或补充的地方。我们希望可敬的作者不会因为这些意见琐碎甚至近乎挑剔而抱怨我们,因为大纲中的个别句子甚至个别字眼,比详细阐述中的重要得多。
①正如考炭基在他有名的《马克思的经济学说》一书的序言中所明确指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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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说来,波格丹诺夫先生使用的是他所属的那个经济学派
的术语。但是,谈到价值形式时,他却用了“交换公式”(第39页及以下各页)这个说法。我们觉得这个说法不妥当。在简明入门书中使用“价值形式”这一术语的确不太恰当,似乎用交换形式或交换的发展阶段较好:否则,连“第二种交换公式的优势”(第43页)(?)这种说法也出现了。谈到资本时,作者毫无理由地忽略了资本总公式,而这个公式是能帮助学的人领会商业资本和产业资本的共同性的。在说明资本主义时,作者略去了工商业人口比农业人口相对增加的问题和人口集中到大城市中的问题。使这个缺点更加显得突出的是,作者在谈到中世纪时,详细地叙述了城乡关系(第6366页),而谈到现代城市问题时,对城市支配乡村的问题(第174页)却一笔带过。谈到工业史时,作者非常武断地把“家庭手工制资本主义生产”①放在“手工业和工场手工业之间”(第156页第6条)。我们觉得,这样简单化地处理这个问题是不完全妥当的。《资本论》的作者把资本主义的家庭劳动放在机器工业这一章中去叙述,直接把资本主义的家庭劳动归结为机器工业对旧劳动形式实行改造的结果。事实上,这种家庭劳动形式,例如盛行于欧洲和俄国成衣业中的家庭劳动形式,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在“手工业和工场手工业之间”。在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中,家庭劳动形式的出现是在工场手工业以后,关于这一点,我们认为是应该谈一谈的。资本主义机器生产时期②这一章中的一个很明显的缺点,就是没有专
①第93.95、147、156页。我们认为作者恰当地用这一术语代替了由科尔萨克引用到我国书刊中来的“家庭手工制大生产"一语。
②把资本主义严格地划分为工场手工业时期和机器生产时期,是波格丹诺夫先生的教程影的一大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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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节来叙述后备军和资本主义人口过剩的问题,来说明人口过剩如何因机器工业的出现而产生,在工业的周期性运动中起什么作用和有什么主要表现形式。作者在第205页和第270页上对这些现象一笔带过,这无疑是很不够的。作者肯定地说:“近半个世纪以来”,“利润的增长比地租快得多”(第179页),这样说是太大胆了。不仅李嘉图(被格丹诺夫先生的这个见解正是反对李嘉图的),而且马克思也确认,总的趋势是,在任何条件下地租的增长都是特别迅速的(甚至在粮价下跌的时候,地租也可能增长)。最近期间,在美洲、澳洲等地处女地的竞争下引起的粮价急剧下跌现象(在一定条件下也有地租下跌现象),只是从70年代才开始的,而恩格斯在地租这一篇中对现代农业危机作的注释(《资本论》第3卷第2部分第259一260页①),说得慎重得多。恩格斯确认各文明国家中有地租增长“规律”,这说明“大土地所有者阶级的可惊的生命力”,接着他又指出,这种生命力“会逐渐枯竭”(allmahlich sich er-s©hop)。关于农业的那几节,也显得过于简略。在关于(资本主义的)地租一节中,只用寥寥数语指出资本主义农业是地租存在的条件(“在资本主义时期,土地仍然是私有财产,起着资本的作用”(第127页),一一只有这么一句!)。为了避免任何误解起见,在这个问题上应该比较详细地谈一谈农村资产阶级的产生、农业工人的状况以及这种状况与工厂工人状况的区别(需求和生活水平较低:还有农民受土地或各种规定地主和农奴相互关系的条例约束的残余等等)。作者没有涉及资本主义地租产生的问题,也很遗憾。他谈完了隶农、依附农民和我国农民的租地以后,应该简略地讲一讲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817一818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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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租的总的发展进程,从工役地租(Arbeitsrente)到实物地租
Produktenrente),再到货币地租Geldrente),最后到资本主义地租(参看《资本论》第3卷第2部分第47章①)。在谈到资本主义排挤农民的副业而使农民经济丧失了稳固性的时候,作者说:“农民经济总的来说变得愈益贫困,它所生产的价值总额日渐减少。”(第148页)这是很不确切的。资本主义使农民破产的过程,是农民本身产生的农村资产阶级排挤农民的过程。比如说,波格丹诺夫先生如果不涉及拥有整块(不分散的)土地的农民,恐怕未必能论述德国农民经济的衰落。上面作者谈的是全体农民,接着举了俄国生活中的例子,但是谈论“全体”俄国农民是很冒险的。作者就在这一页上写道:“农民或者只经营农业,或者到手工工场去做工”,就是说,
(让我们补充一句)或者是变成农村资产者,或者是变成无产者G拥
有一小块土地)。这个过程的两个方面都应该谈到。最后,我们必须指出,该书总的缺点是缺乏俄国生活中的例子。在许许多多问题上(例如中世纪的生产组织、机器生产和铁路的发展、城市人口的增长、危机和辛迪加、手工工场和工厂的区别等等问题),从我国经济学著作中举出这样的例子,是十分重要的,否则,对初学的人来说,由于缺少他们所熟悉的例子,就很难领会这门学科。我们认为,弥补上述缺陷,仅仅会使该书的篇幅略有增加,而不会影响该书的广泛传播。从各方面说来,我们都十分希望该书能的够得到广泛的传播。
载于1898年4月世间可》杂志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4期
第4卷第35一43页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88一917页。一一编若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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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国工厂统计问题
(卡雷舍夫教授在统计学方面的新功绩)泸
(1898年8月下旬)
饿国广大读者对我国工厂统计及从中得出的最主要结论都感到极大的兴趣。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个问题是同“俄国资本主义的命运”这样一个更为广泛的问题联系着的。可是,很遗憾,我国工厂统计的编制工作根本不能适应大家对这种资料的普遍需要。我国这一经济统计部门的现状,实在令人痛心:恐怕更令人痛心的是,编写经济统计的人对自己所整理的数字性质如何,这些数字对于作出某些结论是否可靠和是否有用,往往无知得惊人。对于卡雷舍夫先生的近作正好应该作这样的评论。卡雷舍夫先生这一著作先在《莫斯科农学院通报》(第4年卷第1册)上发表,后来又出版了单行本,用了一个堂而皇之的书名:《俄国国民经济资料。(一)90年代中期的我国工厂工业》(1898年莫斯科版)。卡雷舍夫先生试图在他的著作中根据工商业司的最新出版物①作出关于我国工厂工业的结论。我们打算详细分析一下卡雷舍夫先生的结论,特别是他所采用的方法。我们认为,这种分析的作用不仅在于确定
①《工厂索引.俄国工厂工业。财政部工商业司编》1897年圣彼得堡版。导言63页+序言1页+正文10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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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国工厂统计问题
某某教授先生是怎样整理材料的(谈这个问题,只要写几行评语就够了),而且在于确定我国工厂统计资料的可靠程度,这些资料对于哪些结论有用,对于哪些结论没有用,我国工厂统计最主要的需要是什么,以及研究工厂统计的人的任务是什么。
从这个书名可以看出,卡雷舍夫先生利用的资料来源有1894一1895年度的帝国工厂索引。出版所有工厂(即比较大的工业企业,至于哪些企业算大的,有各种不同的理解)的完整的表册,在我国著作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奥尔洛夫先生和布达戈夫先生从1881年起就在编制《工厂一览表》,该书最近一版(第3版)于1894年出版。更早以前,远在1869年《财政部年鉴》第1编工业统计公报的附注中就已经刊印了工厂一览表。所有这些书的材料来源,是各厂主依法每年应向财政部呈报的报表。工商业司的新书与这类旧书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它的资料较多,但是也有旧书所没有的重大缺点,所以把它作为工厂统计材料来加以利用就极感困难。《索引》的序言恰巧指出了过去这种统计不能令人满意的状况,从而明确指出这一本书的目的,不仅能当参考书用,而且能当统计材料用。但是作为一本统计书来讲,《索引》的缺陷却在于根本没有任何归纳的总计数字。但愿这本没有总计数字的统计书是第一本,也是最后一本。至于对一本参考书来说,由数字堆砌成的大量原始材料则是一堆赘物。《索引》的序言尖锐地批评了以前厂主向财政部呈报的报表,指出这些报表“年年重复那些混乱的材料,使人甚至不能明确地得出产品的数量。然而,有关生产的尽可能完整而可靠的资料却是迫切需要的”(第1页)。当然,我们决不会替已经完全过时的、在结构上和性质上纯属改革以前的我国工厂的旧统计制度辩护。但是,很遗憾,工厂统计状况至今几乎仍无任何改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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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刚刚出版的这一大本《索引》,我们还不能说,这个一致公认的毫不中用的旧制度有了什么重大改变。报表“使人甚至不能明确地得出产品的数量”的确,最新的《索引》也完全没有提供关于商品数量的任何材料,但是,奥尔洛夫先生的《一览表》却提供了许多工厂的这种材料,对于某些生产部门甚至提供了几乎全部工厂的这种材料,因此,在总计统计表中也就有了产品数量的材料(制革业、酿酒业、制砖业、碾米业、面粉业、制蜡业、油脂业、制麻业、啤酒业)。而《一览表》的材料恰巧是根据这些旧的报表编制的。《索引》中没有任何关于使用机器的统计材料,而《一览表》却提供了某些生产部门的这类材料。《序言》这样描述了我国工厂统计中所发生的变化:从前厂主“按照简单而不够明确的纲要”通过警察局呈报材料,而又不经任何人的审核。“材料是有了,但根据这些材料作不出任何比较确切的结论。”(第1页)现在,制定了详尽得多的新纲要,而工厂统计材料的收集和审核已由工厂视察员来负责了。初看起来现在我们一定会有真正象样的资料了,因为纲要正确,审核资料有保证,这两个搞好统计的最重要的条件已经具备。但是实际上这两个方面直到现在仍然象以前一样混乱不堪。尽管从统计方法学来说要求把收集资料所遵循的纲要加以公布,然而在《索引》的《序言》中我们却看不到附有说明的详细纲要。从下面对于《索引》的材料所作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工厂统计的一些基本的纲要问题仍旧模糊不清。至于材料审核的问题,请看赫尔松省实际做审核工作的工厂视察长米库林先生的评论(他出过一本书,该书整理了按照新的制度收集的赫尔松省的材料)。
“要把工业企业主所呈报的报表中的全部数字材料核实是不可能的,因此只有和其他同类企业的材料,或者和视察企业时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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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资料进行比较,发现答案显然不一致的时候,才会将这些报表退回订正。总之,每一企业登记在表册上的数字材料是否准确都由呈报人负责。”(《赫尔松省工厂工业和手工工业》1897年敖德萨版,序言。黑体是我们用的)由此可见,材料的准确性仍旧由厂主本人负责。工厂的视察人员不仅不可能审核全部材料,甚至保证不了材料的一致性和可比性(我们在下面将会看到)。
《索引》及其材料的全部缺点,我们将在下面详细列举出来。正象我们已经指出的,它的主要缺点就在于完全没有总计数字(而私人编制的《一览表》却有总计数字,并且每出一版都有增补)。卡雷舍夫先生在另外两人的帮助下产生了一个良好的心愿,希望哪怕是部分地弥补一下这个缺陷,根据《索引》计算出我国工厂工业的总计数字。这是一件很有益处的事情,假使…假使卡雷舍夫先生首先把他所算出的哪怕是某些总计数字全部列举出来,其次,假使他能毫不客气地以批判态度来对待资料,那大家就会感微他办到了这件好事。但是,卡雷舍夫先生对资料漫不经心,也没有在统计上加以比较“仔细的”整理①,就匆忙地作了“结论”,从而很自然地犯了一系列极其可笑的错误。
我们先从工业统计的第一个问题,即基本问题谈起:究竞哪些企业应该算作“工厂”?卡雷舍夫先生甚至没有提出这个问题:他想必以为“工厂”是一种早就明确的东西。他在谈到《索引》时,用一种勇敢得不得了的口吻断定,这本书与以前的书不同,它不只是登记
①与俄罗撕新闻》(198年第144号)评论家的意见相反.看来,这位评论家没有能力批评卡雷舍夫先生的结论,就象卡雷舍夫先生没有能力批评《索引》的数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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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工厂,而是把所有的工厂都登记了。这种被作者重复了两次(第23页和第34页)的论断根本与事实不符。实际上恰恰相反,《索引》和过去工厂统计方面的书比起来,只是登记了一些比较大的企业。现在让我们来说明一下卡雷舍夫先生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不过不妨先举出一个史实。在80年代前半期,我国工厂统计根本没有任何定义和条例把工厂的概念限定为比较大的工业企业。“工”统计包括各种各样的工业企业(和手工业企业),这自然在统计资料中造成极大的混乱,因为靠当时的人力和方法(就是说没有正确的工业调查)把所有这些企业全部登记下来是根本不可想象的,有一些省份和生产部门把成百成千最小的企业计算在内,而另一些省份和生产部门则只是把比较大的“工厂”计算在内。因此,很自然,60年代首批试图科学地整理我国工厂统计资料的人员就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这个问题上,并且竭尽全力把多少具有可靠统计资料的生产部门同根本没有可靠统计资料的生产部门分开,把一些能够得到令人满意的统计资料的大企业同一些不能得到令人满意的统计资料的小企业分开。布申①、博克②和季米里亚捷夫@曾经就所有这些问题作了非常宝贵的示范,如果编制我国工厂统计资料的人员严格遵循这些示范,并且加以发展,我们现在也许会有很象样的统计资料。然而,实际上人们对于这些示范置若罔闻,工厂统计依然混乱如昔。从1889年起工商业司开始出
①财政部年鉴多1869年圣彼得堡版第1编
②俄罗斯帝因统计年》1572年圣彼得堡版第2部第6编。欧俄工厂工业统计
材料,由伊·博克主编。
《欧俄工厂工业主要部门统计图表附厂名清册)》1869年.1870年和1873年圣彼得堡版。共3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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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俄国工厂工业材料汇编》(1885年和以后各年)。这本书前进了
一小步,它没有把生产总额不足1000卢布的小企业计算在内。显然,这个标准还是太低,太不精确,因为要想通过警察局收集材料,把生产总额超过1000卢布的全部工业企业完全登记下来是可笑的。仍旧象从前一样,有一些省份和生产部门把生产总额在2000一5000卢布的大量小企业统计在内,而另一些省份和生产部门却把它们略去不计。我们在下面将举出这样的例子。最后,我国新的工厂统计制度采用了完全是另一种标志来确定“工厂”的概念。“拥有工人不少于15人或工人虽不足15人,但有蒸汽锅炉、蒸汽机或其他动力机械和机器,或者有工厂设施的”“所有工业企业”①(受工厂视察机关“管理”的企业)都应该登记。我们应该详细谈一谈这个定义(我们已经用黑体标出了这个定义中特别模糊的地方),但是我们首先要指出,这里确定的“工”概念,在我国工厂统计中完全是一种新的提法,因为在这以前还从来没有人试图以
一定数量的工人或者有蒸汽发动机等等设备的企业来确定“工厂”的概念。一般地讲,严格限定“工厂”这一概念是绝对必要的,但遗憾的是现在引用的这个定义非常不确切,非常模糊。这个定义指出了“工”统计应该予以登记的企业的下列标志:(1)企业受工厂视察机关的管辖。看来国家所属的企业和其他企业以及采矿厂等是不在此例的。但是《索引》把很多国家的和政府的工厂也都统计在内(见字母顺序表册第1一2页),我们不知道,是否所有省份的这
①科别利亚茨基1895年6月7日的通告(《工厂视察机关官员…手册》1897年圣彼得堡第4版第35页,黑体是我们用的).在索》的序》中并没有转载这个通告,卡雷舍夫先生在整理《索引》中的材料时并不想弄清楚索引》对“工”这一名词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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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工厂都登记了,是否有关这些工厂的资料都经过工厂视察机关的审核等等。总之,必须指出,在我国工厂统计还没有摆脱管辖各种不同工业企业的各种不同“主管机关”的束缚以前,工厂统计是不可能令人满意的,因为各主管机关的管辖范围不清,时常变动,即使各主管机关采取同一纲要,其做法也始终会各不相间。要把这件工作安排得合理,所有工业企业的全部资料必须由一个严格遵守用同一方法收集和整理材料的纯粹统计机关集中掌握。在还没有这样做以前,就必须非常慎重地对待包括或者不包括(在不同的时期和不同的省份)“其他主管机关”所属企业在内的工厂统计材料。例如,我国工厂统计早就不把采矿厂包括在内了,而奥尔洛夫却在新出版的《一览表》中把不少采矿厂(几乎全部钢轨生产,维亚特卡省伊热夫斯克工厂和沃特金斯克工厂等)计算在内,《索引》没有计算这些采矿厂,但是它把其他一些省份的“工”统计从前不计算在内的采矿厂(例如伊丽莎白波尔省的西门子炼铜厂,第330页)登记下来了。《索引》的《序言》在第8部分指出了制铁、熔铁、铸铁和铸铜等生产部门(第!1【页),但是根本没有指出怎样把采矿厂和工商业司“所辖的”工厂区分开来。(2)应该登记的只是工业企业。这个标志其实并不是一看就那么明显,因为要把手工业企业和农业企业分开,就要编制适合于每一生产部门的详尽的条例。我们在下面将会看到很多由于缺乏这种条例而引起混乱的例子。
(3)企业中的工人应不少于15人。是只计算企业内的工人,还是连企业外的工人也计算在内,这一点不清楚:怎样区分这两种工人(这也不是一个容易的问题),是否应计算捕助工人等等问题也没有讲清楚。米库林先生在上面提到的书中举出了由于没搞清楚这些问题而产生混乱的例子。《索引》举出了不少只有厂外工人的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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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显然,靠现行收集材料的制度,企图把所有这类企业(即所有分配活计的商店和所谓的手工业中的订货人等等)都包罗在内,只能使人发笑,而有关某些省份和某些生产部门的零星材料是没有意义的,而且只会造成混乱。(④)凡是有蒸汽锅炉或蒸汽机的企业都算作“工”。这个标志最确切,选得也最恰当,因为蒸汽的运用的确是大机器工业发展的标志。(⑤)凡是有“其他的”(非蒸汽的)“动力机械”设备的企业都算作“工厂”。这个标志非常不确切,也太广泛,根据这个标志,凡是有水力、马力、风力、甚至脚踏动力设备的企业都可以算作工厂。既然根本办不到把所有这类企业全部登记下来,混乱也就势在难免,下面就有这方面的例子。(6)凡是有“工厂设施”的都算作“工厂”。最后这个绝对不确切而且模糊不清的标志,使前面那些标志失去意义,并使统计材料必然混乱和无法比较。在不同的省份对于这个定义必然会有不同的理解,而且这能称之为定义吗?凡是有工厂设施的企业都称为工厂…这就是我国新的工厂统计制度的最新发现。这种统计非常不能令人满意,是不足为奇的。现在我们从《索引》的各个部分中举出一些例子,来说明个别省份和个别生产部门是怎样把那些会给工厂统计造成混乱的最小企业登记下来的,因为把所有这一类企业一列举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们来看看第1部分:“棉花加工”。在第10一11页上我们看到弗拉基米尔省农村里有5个“工厂”靠替别人染棉纱和麻布挣钱(原文如此!)。这里没有生产总额,而只是指出了染费收入由10(?)一600卢布,工人人数是0(不知道这是指没有工人人数的资料呢,还是指没有雇佣工人)一3人。没有任何发动机。这是农民染坊,是最简陋的手工业企业,一个省偶然把这类企业登记了,其他省份显然把它们略去了。在第2部分(羊毛加工),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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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弗拉基米尔省发现一些手工“工厂”,专门替别人弹羊毛,每年收入1248卢布,有工人0一1名。在第3部分(第2517号)有
一个农村手工丝织厂,有工人3名,生产额660卢布。在第4部分(亚麻加工)第141页上,又是那个弗拉基米尔省有一些农村手工染坊,有工人0一3名,麻布加工收入是150一550卢布。第5部分,在彼尔姆省有1个手工编席“工厂”,工人6名,生产额921卢布(第3936号)。在其他省份(例如科斯特罗马省),这类企业当然也不少,但是没有算作工厂。第6部分有1个印刷厂,工人1名,生产额300卢布(第4167号):其他一些省份只统计了大印刷厂,还有
一些省份则根本没有统计印刷厂。第7部分有1个锯木“工厂”,工人3名,木板加工收入100卢布(第6274号)。在第8部分有1个手工五金加工工厂,工人3名,生产额575卢布(第8962号)。在第9部分(矿产品加工)有很多极小的企业,特别是制砖厂,例如有的只有工人1名,生产额48一50卢布等等。在第10部分(畜产品加工)有一些小型制蜡、羊皮和制革等手工业企业,工人0一一2名,生产额数百卢布(第489、507页及其他各页)。但是在第11部分(食品加工),在榨油业中,特别是面粉业中,纯手工业式的小企业最多。在面粉业中把“工”同小企业严格区别开来是特别重要的,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这样做,我国所有的工厂统计方面的出版物都混乱不堪。各省统计委员会秘书第一次代表大会(1870年5月)①曾试图整顿面粉业工厂的统计,但是枉然,在这以后编制我国工厂统计的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所发表的统计材料毫不中用。例如《索引》把只有1名工人、收入0一52卢布(第587、589
①根据代表大会拟定的关于收集工业资料的条例草案,所有不足1D盘磨、不出
产上等而粉的磨坊都不算在工厂之内。《俄罗斯帝国统计年鉴第2部第6编
序言第XI【I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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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及其他许多页)的风力磨坊和只有1架水车、1名工人、收入34一80卢布(第589页及其他许多页)的水力磨坊等等列为“工”。这种“统计”自然极其可笑,因为列举这一类磨坊还可以再加上1册,甚至再加上好几册,即使这样,也算不得一个无所不包的索引。甚至在化学工业这一部分(第12部分)也把小企业统计进去了,例如把有工人一3名,生产额15一300卢布(第995页及其他各页)的农村树脂作坊也统计在内。使用这种方法,甚至会象有名的《军事统计汇编》在1860年发表的“统计”那样,统计出在欧俄有3086个树脂和焦油“工”,其中1450个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省工人4202名,生产额156274卢布,即平均每个“工厂"的工人不到3人,生产额100卢布略多一点)。《索引》这一部分中偏偏好象故意漏掉了阿尔汉格尔斯克省的统计数字,大概是该省农民现在不炼制树脂和焦油了吧!必须指出,上面我们所举出的所有例子中,都登记了一些不符合1895年6月7日通告规定的企业。因此这些企业登记下来纯粹是偶然的:有一些省份(可能甚至有一些县份)把这些企业统计在内,而大多数省份把它们略去了。过去的统计(自1885年开始)都因为这类企业生产额不足1000卢布而没有统计在内。
卡雷舍夫先生根本没有弄清楚工厂统计中的这个基本问题,却不客气地根据自己计算的数字作出“结论”。第一个结论是俄国的工厂在减少。(第4页及其他各页)卡雷舍夫先生得出这个结论的办法很简单:从工商业司1885年统计资料的欧俄工厂数中(17014)减去《索引》的欧俄工厂数(14578)。工厂减少了14.3%,教授先生甚至连百分数也算出来了,却没有因为1885年的统计材料中没有包括缴纳消费税的工厂而感到不安:他仅仅指出,如果把缴纳消费税的企业加进去,工厂数目就会“减少”得更多。于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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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手探讨俄国哪一部分地区“企业减少的过程”(第5页)进行得“较快”。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减少的过程,俄国的工厂不是在减少,而是在增加,卡雷舍夫先生杜撰的这个结论,是由于博学的教授把根本不能相比的材料作了比较。①这些材料不能比较并不是因为1885年没有关于缴纳消费税的工厂的统计材料。卡雷舍夫先生可以从我们已经引用过的《一览表》(这是奥尔洛夫根据工商业司的公报编制的)中得到那些包括缴纳消费税的工厂的数字材料,从而确定欧俄的“工厂”在1879年有27986个,在1884年有27235个,在1890年有21124个,到1894一1895年度“减少”得最厉害(14578个)。糟糕的是所有这些数字都不适于比较,因为第
一,过去和现在的工厂统计方面的书中“工”这个概念是不一样的:第二,在某些省份和某些年份,偶然地和杂乱地把一些极小的企业也凑合到“工厂”中去了。要想靠我国统计的现有手段把这些企业完全登记下来是可笑的。卡雷舍夫先生如果下一番功夫来研究《索引》对“工厂”所下的定义,他就会发现,如果要拿这一本书中的工厂数同其他书中的工厂数比较,那就只能选择15个工人和超过15个工人的企业,因为在《索引》中完整地、不受任何限制地按各个省份和各个生产部门登记下来的只有这一类企业。既然这一类企业是比较大的企业,所以在过去的书中登记得也最令人满意。这样保证了相互比较的统计材料标准一致以后,我们再按《一览
①189年卡雷舍夫先生从省长大人们的奏折中选择了1885年的材料(法学通报》?第9期),其中包括成千上万个极小的磨坊、油坊、制砖厂,陶器厂、制革厂,羊皮厂和其他手工业企业,并确定了欧俄的“工厂”有62801个!奇怪的是他为什么没有用这个数字算出现在工厂“减少”的百分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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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计算一下1879年工人在16人①和超过16人的欧俄工厂数,按《索引》计算一下1894一1895年度工人在16人和超过16人的欧俄工厂数,就会得到下面这个值得注意的数字材料:
欧俄工厂数
工人在16人
工人不足
出处
年份
总数
和超过16人
16人的
的工厂数
工广数
《一览表》第1版…1879年
27956②
4551
23435
《一览表》第3版…
1890年
21124
6013
15111
索》…
1894-
1895年度
14578
6659
7919
不包括印刷厂
6372
由此可见,这些被认为是标准大体一致、可以对照和比较完整的数字进行比较的结果表明,俄国工厂的数量在增加,而且增加得相当快:在15-16年(1879年一1894/95年度)内从4500个工厂增加到6400个工厂,即增加了40%(1879年和1890年印刷厂都没有计算在工厂以内)。至于拿上述各个年份工人不足16人的企业数来比较,那是很荒谬的,因为所有这些书中“工厂”的定义各不相同,略去小企业的方法也不相同。1879年任何小企业都没有略去:因此在同农业和农民手工业有关的一些生产部门面粉、榨油、制砖、制革、陶器等)中计入了后来一些书中所没有统计在内的大量小企业。1890年已经把某些小企业(生产总额不足1000卢布的)
①我们以16个工人而不是以15个工人为标准,一方而是因为1890年《一览表经
(第3版第X页)就是按16个工人和超过16个工人计算的,另一方面是因为
财政部的有关说明有时也采用这个标准。(见上引科别利亚茨基的书第14页)
②某些不足的材料大致己经补充了:见《一览表经第6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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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去,因此小“工厂”就减少了。最后,1894一1895年度把不足15个工人的大量小企业略去了,结果小“工厂”的数目儿乎一下子减少到1890年的一半。1879年和1890年的工厂数还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来比较,即把生产额不少于2000卢布的企业挑出来。问题在于我们前面引用的《一览表》的总计数字是关于全部已登记的企业的,而《一览表》列入工厂厂名清册中的只是生产额不少于2000卢布的企业.这类企业的数字可以说大致上是适于比较的尽管根据我国统计的现状,这一类企业永远不可能有完整的清单),然而面粉业是一个例外。这一行业在《一览表》和工商业司的汇编》中,在不同省份、不同年份的登记都带有偶然性。有些省份只是把蒸汽磨坊算作“工”,另一些省份把最大的水力磨坊也归并到“工厂”中去,还有一些省份把数百个风力磨坊统计在内,最后还有一些省份甚至把马力或脚踏磨坊等也计算在内。用生产总额来划线,丝毫也消除不了面粉厂统计中的斋乱,因为在这里面粉的产量代替了生产总额,而一些很小的磨坊的面粉年产量也往往超过2000普特。因此列入工厂统计的磨坊数字由于登记的方法不一致,逐年发生巨大的变化。例如,据汇编》的统计,1889年、1890年和1891年欧俄分别有5073、5605和5201个磨坊。沃罗涅日省在1889年有87个磨坊,由于偶然把风力磨坊计算在内,到了1890年一下子就增加到285个,1892年增加到483个。顿河州磨坊数从1887年的59个增加到1888年的545个,1890年又增加到976个,到1892年又减少到685个(因为风力磨坊有时计算有时不计算)等等。显然,这些统计材料是不能利用的。因此,我们只能拿蒸汽磨坊来计算,并把其他行业中生产总额在2000卢布以上的企业归并到这里面,结果得出欧俄的工厂数目1879年约有11500个,1890年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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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00个。①结果,我们又看到工厂数目在增加,而不是卡雷舍夫先生所杜撰的那样在减少。卡雷舍夫先生所谓的俄国工厂工业“企业减少的过程”的理论纯粹是无稽之谈,这是由于他对他所整理的资料一无所知。卡雷舍夫先生还在1889年(法学通报》第9期)就谈到俄国工厂数目的问题,他拿发表在《1884一1885年俄国资料汇集》(1887年圣彼得堡版第39个统计表)上的省长奏折中的毫无用处的数字来同《军事统计汇编》(1871年圣彼得堡版第4卷)中的荒谬数字相比较,后者把几千个最小的手工业企业、几千个烟草种植园(原文如此!见《军事统计汇编》第345页和第414页关于比声拉比亚省烟“”的统计)、几千个农村磨坊和油坊等等都算作了“工厂”。这样,按《军事统计汇编》计算,1866年欧俄共有7万多个“工厂”,这并不惊人。惊人的倒是有人对于刊载的一切数字漫不经心,不加批判就拿来作为计算的根据。②
这里有必要说几句题外的话。卡雷舍夫先生根据他的工厂减少的理论,推论出现在工业正在集中。不言而喻,我们反驳他的理论,但是决不否认这个结论,因为他只是错误地论证了这个结论罢了。为了证明存在着这种集中的过程,必须把最大的企业划分出
①从索》的统计材料中得到有关的数字是不可能的,第一,因为索引》把生产额在2000卢布和超过2000卢布但工人少于15人的大量小企业撒开没有统计:第二,因为索》计算了不纳消费税的生产总额(与过去的统计不同):第
三,因为索引》有时计算的不是生产总额,而是原料加工费
②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在工厂工人人数的问题上己经指出军事统计汇编部的材料是完全没有用处的(见他的俄国工厂令昔》1598年圣彼得堡版第336页及以下各页和1898年《世间》8第4期),尼·一逊先生和卡雷舍夫先生对他的直接挑战报之以沉默。实际上他们也只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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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拿工人100人和超过100人的企业为例吧。我们拿这类企业的数量、工人人数和生产总额来同全部企业的统计材料比较一下,就会得出下面这个统计表:
1679年
1890年
18941895年度
见脚
注①
生都餐
生产
单位
数
千卡布)
干卢有)
数
干卢布)
全帽工”
2766
763152
1148134
21124
s5764
1500s71
14578
885555
1345346
高的型
1238
509643
62926
143L
623146
8585s5
148
655670
365233
在总败中占的
G6.86
54.s%
71.1%
百分数
57.2%
T4%
70.8%
从上表可以看出,最大企业的数量增加了,它们的工人人数和生产总额也增加了,在正式登记的“工厂”的全体工人和全部生产总额中占了愈来愈大的比重。也许有人会向我们提出,既然工业集中了,那就是说大企业排挤小企业,小企业数量在减少,因此企业总数也随之减少。但是,第一,这后一个结论指的已经不是“工厂”,而是所有工业企业,在这一方面我们没有发言权,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稍微可靠和完整的工业企业统计资料。第二,从纯理论的角度来讲,本来就不能说正在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工业企业的数量总是减少和必然减少,因为在工业集中的同时,农民也在逐渐脱离农业,由于农民半自然经济的解体等等,一个国家落后地区的小工业
①同一出处.前面已经指出1879年的某些统计材料大致己经补充了。《一览
表》和索引》的一般统计材料是不能比较的,但是我们在这里只是把在工人总数中所占的百分数和在生产总额中所占的百分数拿出来比较,这些统计材料中的总数比工厂总数的材料可靠得多(下面将会读到)。大企业的计算是从《俄国资本主义》(指《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影。一编者注)这一著作中引来的,笔者正准备把这一著作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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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也就会逐渐增多。①
现在我们再回头来谈谈卡雷舍夫先生。他对一些最不可靠的资料(即关于“工厂”数量的资料)却几乎给予了最大的注意。他按照“工厂”的数量把省份加以分类,编制了分类统计图,编制了按各生产部门划分的拥有数量最多的“工厂”的省份的专门统计表(第16一17页):算出了各省工厂数在工厂总数中所占的大量百分数(第12一15页)。可是卡雷舍夫先生忘记了一个细节,即忘记了提出一个问题:不同省份的工厂数字可以相比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因而卡雷舍夫先生的大部分计算、对比和论述只能算是一种幼稚的统计练习。如果教授先生研究了1895年6月7日通告中“工”的定义,那他就会很容易地想到,这样不明确的定义在不同的省份是不可能同样地运用的,而如果他能更加仔细地研究
一下《索引》本身,他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让我们举几个例子。卡雷舍夫先生在第11部分(食品加工:这一类工厂最多)中根据企业数量把沃罗涅日省、维亚特卡省和弗拉基米尔省划分出来(第12页)。但是这3个省所以有大量“工”,首先是因为这3个省纯属偶然地把其他省份没有计算的一些小企业都登记下来了。例如沃罗涅日省“工厂”多,只是因为在这里计算了小磨坊(124个磨坊中只有27个蒸汽磨坊:只有1一23个水车的水力磨坊也很多,这种磨坊其他省份是不计算的而且也不可能把这些磨坊都算全)和其他省份没有计算的小油坊(大部分用马力发动机)。维亚特卡省
①例如1894一1895年度彼尔姆省的“手工业调”表明,农村中在改革以后的时
期每1D年建立的小工业企业愈来愈多。见《彼尔姆边区巡礼。彼尔姆省手
工工业状况概述》1896年彼尔姆版.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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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个磨坊中只有3个是蒸汽磨坊,弗拉基米尔省10个风力磨坊和168个油坊,大部分使用风力或马力发动机,或者是使用手工。如果说其他省份企业较少,当然不等于说这些省份没有风力磨坊和小型水力磨坊等,只不过是没有计算罢了。有很多省份(比萨拉比亚、叶卡捷琳诺斯拉夫、塔夫利达、赫尔松等省)几乎只计算了蒸汽磨坊,而按第11部分的统计,欧俄面粉业6233个企业中,有2308个是“工”。没有弄清统计材料的标准不同,而去淡各省所占的工厂数量,这是荒谬的。我们拿第9部分矿产品加工来看一看。例如,弗拉基米尔省有96个制砖厂,而顿河州只有31个,即相当于前者的三分之一弱。据《一览表》(1890年)的统计则恰巧相反:弗拉基米尔省有16个,而顿河州有61个。据《索引》的统计,弗拉基米尔省96个制砖厂中,只有5个厂的工人人数是16人和超过16人,而顿河州31个制砖厂中26个厂的工人人数是16人和超过16人。很明显,这不过是由于顿河州不象弗拉基米尔省那样随便把小制砖厂都算作“工厂”而已(弗拉基米尔省的小制砖厂都是一些手工工厂)。卡雷舍夫先生根本没有看到这一点(第14页)。关于第10部分(留产品加工),卡雷舍夫先生说,几乎所有省份这
一类企业的数目都不多,但是“下诺夫哥罗德省有252个工厂,这是一个突出的例外”(第14页)。所以会有这种现象,首先是因为这个省把其他一些省没有计算的大量小手工业企业都计算在内了(有时把用马力和风力发动机的企业也计算在内)。例如,据《索引》的统计,在这一部分,莫吉廖夫省只有两个工厂:每一个工厂的工人都超过15人。莫吉廖夫省的笛产品加工小厂算起来也可以有几十个,正象1890年《一览表》统计的那样,该省有99个畜产品加工厂。试问,既然对工厂有这样不同的理解,卡雷舍夫先生关于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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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工厂”分布的百分比的计算还有什么意义?
为了更清楚地表明各省对于“工厂”这个术语的不同理解,我们举出弗拉基米尔和科斯特罗马这两个毗邻的省份来看一看。根据《索引》的统计,前者有993个“工”,后者有165个“工厂”。在前一个省份中,所有生产部门中都有最小的企业,而且在数量上超过了大企业(只有324个企业的工人人数是16人和超过16人)。在后一个省份中,小企业就很少(在165个工厂中有112个工厂的工人人数是16人和超过16人),当然谁都知道,这一省也尽可以把不少风力磨坊、油坊、小淀粉坊、制砖厂、树脂厂等等统计在内。①
卡雷舍夫先生不关心他所采用的这些数字的可靠性已经达到了顶点,他竞拿1894一1895年度各省的“工”数(根据《索引》)同1885年各省的工厂数(根据《汇编》)来比较。他煞有介事地议论说,维亚特卡省工厂增加了,彼尔姆省工厂“大大减少了”,弗拉基米尔省工厂有显著的增加等等(第6一7页)。我们这位作者一本正经地作出结论说:“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上述工厂数目减少的过程涉及工业比较发达、发展较早的地区较少,而涉及一些新工业地区的较多。”(第7页)这个结论听起来很“有学问”,可惜完全是无稽之谈。卡雷舍夫先生所使用的完全是一些偶然性的数字。例如根
①这里再举一个我国“最新的”工厂统计制度随便确定“工厂”数的例子。根据《索引》的统计,1894一1595年度在赫尔松省有471个工厂(上引卡雷舍夫先生的著作第5页),而在1896年米库林先生却突然算出了1249个“工厂企业”
(上引著作第X【】I页),其中773个工厂有动力机械,109个工厂没有动力
机械,但是工人超过15人.如果“工”的概念不明确,这一类剧变水远避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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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汇编》的统计,1885-1890年彼尔姆省的“工厂”数目如下:1001、895、951、846、917和1002,到了1891年突然下降到585。这种剧变的原因之一,就是那些算作“工厂”的磨坊一会儿是469个(1890年),一会儿是229个(1891年)。既然根据索引》的统计,这个省只有362个工厂,就应该注意到在“工厂”数目中已包括全部66个磨坊。既然弗拉基米尔省的“工”数增加了,就应该考虑到《索引》把这个省的小企业也计算进去了。根据汇编》的统计,维亚特卡省1887一1892年磨坊的数目是1一2一2一30一28一25,而《索引》的计算是116个。总之,卡雷舍夫先生所作的比较只能又一次证明,他完全不善于分析各种不同出处的数字。
卡雷舍夫先生举出各个不同部分(各类生产部门)中的工厂数目,并且算出了在工厂总数中各占的百分数,但是仍然没有注意到,在各个不同部分中都计入了不同数量的小企业(例如纺织工业和冶金工业中的小企业最少,约占欧俄工厂数的1/3,而畜产品和食品加工工业中小企业占总数的2/3)。显然,他对比的是不同标准的数字,因而算出的这种百分数(第8页)就没有任何意义。总之,在“工厂”数目及其地区分布这个问题上,卡雷舍夫先生表现出完全不了解他所使用的这些材料的性质和可靠程度。
我们在从工厂数量转而谈到工人人数的时候,首先应该指出,我国工厂统计中工人的数字要比工厂的数字可靠得多。当然,混乱、遗漏和缩小实际数字这样一些现象在这里也不少。但是在这里,没有统计标准不同的材料,小企业时而计算在工厂内,时而不计算在内的变化无常的现象对工人的总数影响也很小,原因很简单,因为最小的企业的百分数尽管很大,但是这些企业的工人在工人总数中所占的百分数并不大。我们在上面看到,1894一18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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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在1468个工厂(占总数的10%)中集中了74%的工人。在14578个工厂中,工人人数不足16人的小工厂有7919个,占一半以上,而工人大约只占7%就算每个工厂平均8人)。由此产生了这样一种现象:1890年(根据《一览表》)和1894一1895年度相比,工厂的差数很大,而工人的差数并不大,1890年欧俄50个省份中共有875764名工人,而18941895年度有885555名工人(我们只计算了企业内的工人).我们从前者减去《索引》所没有统计在内的24445名制轨工人和3704名制盐工人,从后者减去《一览表》所没有统计在内的16521名印刷工人,结果得出1890年有847615名工人,1894一1895年度有869034名工人,即多了2.5%。显然这个百分数并不能反映出工人人数实际增长的情况,因为1894一1895年度有很多小企业没有计算,但是这两个相差无几的数字表明,关于工人总数的一般统计材料是比较适用的,是比较可靠的。卡雷舍夫先生(我们所说的工人总数,是从他那里取来的)没有确切分析,同过去的统计书籍比较,1894一1895年度究竞计算了哪些生产部门,没有指出《索引》略去了过去算作工厂的许多企业。他
一直选用《军事统计汇编》中的荒遂统计材料同过去的材料相比,并且一再重复早已遭到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驳斥的似乎工人人数与人口相比正在减少的谬论。(见上面)工人人数的统计材料是比较可靠的,因此这些材料比工厂数目的统计材料理应得到更加仔细的研究。但是卡雷舍夫先生恰巧相反,他甚至没有按工人人数来把工厂加以分类,其实这是非常必要的,因为《索引》把工人人数当作工厂的重要标志了。从我们在上面举出的统计材料可以看出,工人集中程度是很高的。
卡雷舍夫先生没有按工人人数来进行工厂的分类,而是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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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些比较简单的计算,即确定了每个工厂的平均工人人数.我们知道,工厂数目的统计材料是非常不可靠,非常偶然的,标准又不相同,所以所有这些计算也就错误百出。卡雷舍夫先生比较了1886年和1894一1895年度每一个工厂的工人平均数,于是推论说“工厂的平均规模在扩大”(第23页和第32一33页),可是他忘了1894一1895年度所计算的只是一些比较大的企业,因此这样比较是不正确的。拿不同省份的每一个工厂的工人平均数来比较是非常可笑的(第26页):例如,卡雷舍夫先生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科斯特罗马省“企业的平均规模比其他省更大”,每个工厂平均有242名工人,而别的省,譬如弗拉基米尔省,每个工厂平均只有125名工人。前面已经说过,这纯粹是由于登记方法不同所造成的,而博学的教授连想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卡雷舍夫先生忽略了各个不同省份大小企业数量的差异,而想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来回避这个难题。也就是说,他拿整个欧俄的每个工厂(以及波兰和高加索的每个工厂)的平均工人人数乘每一省的工厂数,把求得的数目分类列入专门图表(第3表)。这原来是多么简单的事啊!既然我们能够用这种简单的方法人为地使各个不同省份工厂的“平均”规模有一个共同的标准,我们又何必按工人人数来进行工厂分类呢?又何必研究各个不同省份大小企业的比较数字呢?既然我们能够“简单地”拿整个欧俄工厂工人的平均数去乘每一省的工厂数,那又何必去研究列入弗拉基米尔省或者科斯特罗马省的工厂数目中的小企业和极小企业是多了还是少了呢?如果用这种方法把偶然被登记的千百个风力磨坊和油坊同大工厂等量齐观,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呢?读者要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说不定就相信了教授先生所杜撰的“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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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引》中除了有企业工人一栏,还有“企业外的”工人统计栏。在这一栏里不仅有接受工厂定货在家做工的工人(卡雷舍夫的书第20页),而且还有辅助工人等。决不能把《索引》中这一类工人的数字(全帝国有66460人)看作是“我国所谓工厂厂外部分迅速发展的标志”(卡雷舍夫的书第20页),因为在我国目前工厂统计制度下,根本谈不到能够多少完整地把这一类工人登记下来。卡雷舍夫先生轻率地说:“全俄国66500人和千百万家庭手工业者比起来数字并不算大。”(同上)这样写首先就要忘记一个事实:这“千百万家庭手工业者”,正象所有的资料所说的那样,即使不是一大半,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替包买主做工的所谓“厂外工人”。只要看一看《索引》中关于那些著名的“家庭”手工业区域的几页资料就可以确信,“厂外工人”的统计完全是偶然的和零星的。例如据《索引》的统计,在第2部分(羊毛加工)中,下诺夫哥罗德省阿尔扎马斯城和城郊的维耶兹德纳亚镇的厂外工人只有28人(第89页),而我们从《俄国手工工业调查委员会的报告》(第5编和第6编)中看出,这些地方有好几百名,甚至有上千名替业主干活的“家庭手工业者”。《索引》根本没有提到谢苗诺夫县的厂外工人人数,而地方自治局的统计中却指出,当地制毡和制鞋垫的手工业中替业主干活的“家庭手工业者”有3000多人。根据《索引》统计,图拉省手风琴手工业中,只有1个“工厂”有17名厂外工人(第395页),而《俄国手工工业调查委员会的报告》却统计出,早在1882年就有2000一3000名替手风琴厂主干活的家庭手工业者(第9编)。因此很明显,认为厂外工人有66500名的数字尚属可靠,并据以探讨这些人按省和生产部门的分布情况,就象卡雷舍夫先生所作的那样(他甚至还作了统计表),这简直是可笑的。这些数字的真正意义,根本不在于确定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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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主义家庭劳动的规模(要确定就非得有完整的工业调查不可,即调查所有把活计分配给家庭劳动者的商店和其他企业或者个人),而在于把企业工人,即严格意义上的工厂工人,同厂外工人区分开来。到目前为止,在统计材料中这两类工人时常混在一起,甚至在1890年的《一览表》中也不止一次地看到这种例子。现在《索引》第
一次试图消除这种现象。
卡雷舍夫先生对《索引》中关于工厂年生产量的数字的研究,是最令人满意的,这主要是因为作者终于在这里根据工厂的生产量进行工厂分类,而不是根据一般的平均数”。诚然,作者还是不能彻底摆脱“平均数”(平均每一个工厂的生产量),甚至拿1894一1895年度的平均数同1885年的平均数来比较,我们已经不止一次地说过,这种方法是完全错误的。我们要在这里指出,由于前述小企业的作用小这个原因,工厂年生产量的一般统计数字要比工厂数目的一般统计数字可靠得多。例如据《索引》的统计,欧俄生产额超过100万卢布的工厂一共有245个,占1.9%,但是这些工厂的产量占欧俄全部工厂年总产量的45.6%(卡雷舍夫的书第38页),而生产额不到5000卢布的工厂占全部工厂的30.8%,但是它们的产量只占总产量的0.6%,这个百分数是微不足道的。然而必须附带指出,卡雷舍夫先生在计算这些数字的时候,忽略了生产总额仁产品价值)同原料加工费之间的区别。在我国工厂统计方面《索引》首次作出了这种相当重要的区分。①显然这两种不同的
①遗憾的是,我们没有任何保证足以肯定索引像是严格而彻底地进行了这种区分的,即只有真正出售自己产品的工厂才呈报产品价值,而只有给别人的材料加工的工厂才呈报原料加工费。也可能有这种情况,例如在而粉业中这一行业更经常会碰到上面所提到的不同情况),厂主有时呈报这种,有时呈报那种,完全是偶然的。这个问题需要专门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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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是不能比较的,应该把它们区别开。卡雷舍夫先生并没有这样做,可以认为,小企业年生产量的百分数这样低,部分是由于把那些未指明产品价值,只指明产品加工费的企业包括在内了。我们在下面举出卡雷舍夫先生由于忽视了这种情况而犯的一个错误。由于《索引》区分了加工费同产品价值,由于它没有把消费税总额包括在生产价格内,就使得索引》的数字不能同过去的统计书籍中的数字相比。根据《索引》的统计,欧俄全部工厂的生产额为134500万卢布,而根据《一览表》的统计,1890年的生产额为150100万卢布,如果从后一个数字中减去消费税总额(仅酿酒业就有将近25000万卢布),前一个数字就显得大得多了。
《一览表》(第2和第3版)是根据工厂的年产量进行工厂分类的(没有指出每一类在总产量中占的比重),但是由于前述登记的方法和确定年产量的方法不同,工厂的这种划分是不能同《索引》的资料相比的。
我们还必须研究卡雷舍夫先生的另一个错误论断。卡雷舍夫先生引证了各省工厂年生产总额的统计材料,情不自禁地马上拿它们同1885一1891年统计材料,即同汇编》的统计材料比较。在后一类材料中没有关于缴纳消费税的行业的材料,因此卡雷舍夫先生就一心去找1894一1895年度产品总额少于以往各年的省份。这样的省份有8个(第3940页),根据这一点,卡雷舍夫先生就断定“工业最落后的”省份中有“工业倒退现象”,断定这种情况“表明小企业在与大企业竞争时处境困难”等等。如果…如果卡雷舍夫先生的这些论断不是完全不可信的,那也许是非常深奥的。卡雷舍夫先生在这里没有注意到他所比较的是根本不能相比的和标准不同的统计材料。我们现在就指出,卡雷舍夫先生提到的每一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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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的统计材料都是不能相比的。①1890年彼尔姆省的产品总额是2030万卢布(《一览表》),1894一1895年度的产品总额是1310万卢布:其中面粉业在1890年是1270万卢布(469个磨坊!),1894一1895年度是490万卢布(66个磨坊)。由此可见,表面上的“减少”纯粹是因为磨坊的数目偶然登记得不同而造成的。例如蒸汽磨坊在1890年和1891年有4个,而1894一1895年度增加到6个。这同样也说明了辛比尔斯克省产品“减少”的原因(1890年有230个磨坊,产品总额是480万卢布:1894一1895年度有27个磨坊,产品总额是170万卢布:蒸汽磨坊数各为10个和13个)。维亚特卡省产品总额在1890年是840万卢布,在1894一1895年度是670万卢布,即减少了170万卢布。然而1890年在这里计算了沃特金斯克采矿厂和伊热夫斯克采矿厂,这两个厂的生产额加在一起恰巧是170万卢布:1894一1895年度这两个厂因“直属”矿业司而没有统计在内。1890年阿斯特拉罕省的生产额为250万卢布,1894一1895年度为210万卢布。但是1890年的统计中包括盐业生产(346000卢布),而在1894一1895年度这一类工厂因归入“采矿厂”而没有统计。普斯科夫省1890年的生产总额是270万卢布,1894一1895年度是230万卢布:然而1890年算上了45个亚麻打
①我们在这里所引的不是汇编,而是《一览表》中1890年的统计材料,从中减去了鐵纳消费税的行业。除去了这些行业,《一览表》的统计材料儿乎同汇编》的统计材料没有差别,因为它们都是根据工商业司的公报。要揭露卡雷舍夫先生的错误,我们不仅需要每个行业的详细统计材料,而且还需要每个工厂的详细统计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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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企业,生产总额120万卢布,而1894一1895年度只统计了4个亚麻纺织企业,生产总额248000卢布。显然普斯科夫省的亚麻生产企业仍旧存在,只不过是没有列入表册而己(可能是因为其中大多数都是工人人数少于15人的手工业企业)。虽然比萨拉比亚省1890年和1894一1895年度面粉磨坊的数量相同,都是97个,但登记的方法却不同:据1890年的统计磨出面粉430万普特=430万卢布),而1894一1895年度大多数磨坊所报的都只是磨费,因而产品总额(180万卢布)是不能同1890年的统计数字相比的。下面两个例子正好说明了这种不同。列文宗的两个磨坊,1890年报的生产额是335000卢布(《一览表》第424页),而1894一1895年度磨费只是69000卢布(《索引》第14231一14232号)。相反,什瓦尔茨别尔格的一个磨坊,1890年报的产品价值是125000卢布(《一览表》第425页),而1894一1895年度是175000卢布(《索引》第14214号):1894一1895年度面粉工业的生产总额中140万卢布是产品价值,40万卢布是磨费。维捷布斯克省也是一样:1890年有241个磨坊,生产总额是360万卢布:1894一1895年度有82个磨坊,生产总额是12万卢布,而且大多数磨坊报的只是磨费(蒸汽磨坊在1890年是37个,1891年51个,1894一1895年度64个),因此12万卢布中有一大半不是产品价值,而是磨费。最后,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省,卡雷舍夫先生发现的“工业倒退现象”纯粹是他计算中奇怪的错误造成的:实际上据《索引》的统计,阿尔汉格尔斯克省工厂生产总额不是象卡雷舍夫先生两次所指出的130万卢布(第40页和第39页:而1885一1891年是320万卢布),而是690万卢布,其中650万卢布是18个锯木工厂的。(《索引》第247页)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卡雷舍夫先生对他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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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的材料是漫不经心的,而且缺乏批判,因此他就犯了一系列严重错误。至于卡雷舍夫先生和他的助手共同计算的《索引》的统计数字,应该说,由于卡雷舍夫先生没有把总计数字,即按各省和各生产部门分类的工厂、工人和生产总额的数字加以公布而大大失去了它的统计价值(虽然他想必是作了这些统计,但是如果把这些数字完全公布出来,那么一方面可供审核,另一方面则会给使用《索引》的人很大的方便)。由此可见,对资料的单纯计算非常片面,不完全,不系统,而卡雷舍夫先生匆匆忙忙作出的结论,在多数情况下可以作为运用数字不当的例子。
现在再转到上面提出的我国工厂统计的现状问题,我们应该首先说明,既然“迫切需要”“关于各个生产部门的完整而可靠的统计材料”(《索引》的《序言》中是这样写的,这一点不能不同意),那么,要获得这样的统计材料就必须要有正常的工业调查,把所有一切工业作坊、企业和工种都登记下来,并且要定期进行。假如1897年1月28日关于居民职业的第一次全民调查材料10是令人满意的,并且是经过仔细研究的,那么这些材料将大大有利于进行工业调查。只要这样的调查还没有进行,也就只能是登记一些大的工业企业。目前收集和研究这一类大企业(现在大家都把它叫作“工厂”)的统计材料的制度应该说是非常不能令人满意的。第一个缺点是各个“主管机关”把工厂统计分散了,没有一个专门的、纯粹做统计工作的机关来集中收集、审核和研究关于一切工厂的所有资料。要研究俄国目前的工厂统计材料,你会感到好象是处在各个“主管机关”(它们各有一套特殊的登记方法和手段)的交叉管辖范围以内。有时甚至会发生在一个工厂内部划分管辖范围的情况,以致工厂的某一部门(例如铸铁部门)属于矿业司管辖,而另一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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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铁制品生产部门)则属于工商业司管辖。显然,这种情况会给利用这些材料的人带来很大困难,会使那些不太注意这个复杂问题的研究人员犯错误而且己经犯错误了)。特别是关于审核材料的问题,应该说,工厂视察机关当然永远不可能审核出所有厂主呈报的全部材料是否属实。在现行制度下(材料的收集,不是通过专门的机关来调查,而是通过向厂主发调查表),主要应该注意这样
一点:中央统计机关应同所有的厂主保持直接联系,经常监督材料的一致性,注意材料的完整性和向所有多少有些作用的工业中心发调查表,以防止偶然地把标准不一致的材料列入统计,防止对纲要作不同的运用和解释。现行制度的第二个基本缺点在于根本没有制定收集材料的纲要。如果这个纲要是坐在办公室里搞出来的,没有经过专家评定,没有在报刊上展开全面的讨论这一点特别重要),材料永远也不会那么完整和一致。譬如我们已经看到,现在甚至象什么是“工厂”这样一个基本的纲要问题也解决得不能令人满意。在缺少工业调查的情况下,在从企业主本人手中收集资料的制度下(通过警察局和工厂视察机关等),“工厂”的概念必须要有绝对明确的规定,并且只应以大企业为限,以期各地一律无遗漏地予以登记。目前“工厂企业”这一概念的基本因素看来定得相当适宜:
(1)企业中的工人不少于15人(还应该研究区别辅助工人同真正的工厂工人的问题和确定全年平均工人人数的问题等等),(2)有蒸汽发动机(哪怕工人人数较少也可)遗憾的是除了这些以外,又加上了其他一些十分模糊的标志,然而要扩大这个定义是必须特别谨慎的。譬如,如果不要把有水力发动机的较大企业漏掉,那就应该十分明确地指出,这一类企业哪些应该登记(以发动机不少于多少马力,或者工人不少于多少人为标准)。如果认为某些生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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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较小企业必须加以统计,那就应该十分明确地把这些生产部门一一列举出来,并指出“工厂企业”这一概念的其他一些明显标志。应该特别注意“工厂”企业同“手工业”企业或“农业”企业(制毡、制砖、制革、面粉、榨油及其他等等)混合在一起的那些生产部门。我们认为刚才指出的“工厂”概念中的这两个标志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加以扩大,因为在现行收集材料的制度下,甚至连这种比较大的企业也未必能够毫无遗漏地登记下来。这个制度的改革可以是局部的和非本质的改变,也可以是实施全面的工业调查。至于谈到材料的范围问题,即向企业主提出问题的数量的时候,还必须划清工业调查同现行统计的根本区别。只有进行工业调查才有可能也有必要争取材料的完整(关于企业的历史问题,企业同附近其他企业以及同附近居民的关系问题,商业方面的问题,原材料和辅助材料的问题,产品的数量和品种问题,工资、工作日、换班、夜班和加班等等问题)。而作现行统计则必须非常慎重,因为比较可靠的、完整的和一致的材料即使少一些,也比大量片断的、可疑的和无法比较的材料要好一些。当然还必须增加使用机器的问题和产品数量的问题。
我们说我国工厂统计非常不能令人满意,但这并不是说这些材料不值得注意和不值得研究。完全相反,我们详细研究了现行统计制度中的缺点,为的是着重指出对这些统计材料必须特别仔细地研究。研究的主要和基本的目的应该是分清莠草和小麦,分清哪些是比较有用的材料,哪些是无用的材料。我们已经看到,卡雷舍夫先生和其他许多人的主要错误,正是没有分清良莠。“工厂”的统计数字是最不可靠的,不事先加以仔细整理把比较大的企业分出来等等),无论如何是不能用的。工人人数和生产总额的总计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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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可靠得多(然而必须严格区别,是哪些生产部门,是怎样统计的,是怎样确定生产总额的等等)。如果需要更加详尽的总计数字,那么就可能发现一些材料是无法比较的,使用它们就会导致错误。民粹派所热心散布的俄国工厂减少和工厂工人减少(与人口相比)的谬论之所以产生,也只能以忽视了所有这些情况来作解释。
谈到材料的研究,那就绝对必须以每一工厂的材料,即卡片材料作研究的基础。这些卡片首先应该按地区单位来加以分类。以省为单位太大。工业分布的问题是一个重要问题,它要求按照城市、郊区、乡镇或形成工业中心或工业区的乡镇来分类。其次必须按生产部门分类。在这一方面,我们认为,我国最新的工厂统计制度带来了不适宜的变化,它断然抛弃了自60年代以来(和更早以前)就实施的旧的生产部门分类法。《索引》按照新制度把生产部门分为12部分:如果只是按照各部分收集材料,每一部分的范围就会过广而把一些性质不同的生产部门混在一起(如把呢绒和制毡,锯木和家具,造纸和印刷,铸铁和首饰,制砖和瓷器,制革和制蜡,榨油和炼糖,啤酒和烟草等等混在一起)。如果把所有这些部分详细地划分为各个生产部门,那么分类就会过细,数量将在300种以上(见上引米库林的著作)!按旧制度分为10个部分,约100个生产部门(按1890年《一览表》统计有91个),在我们看来,这种分类比较成功。其次,工厂必须按工人人数、发动机种类和生产量来分类。从纯理论的角度来看,为了研究工业的现状和发展,为了分清现有资料中比较有用的和无用的材料,这样分类也是特别需要的。目前我国工厂统计的出版物中最根本的缺点就在于没有这样分类(这在按地区分类和生产部门分类中是必要的),这些书只是确定了一些常常引起严重错误的完全虚构的“平均数”。最后,按照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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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标志分类,不应该只是确定每一类(和每一小类)的企业数,而同时应该算出每一类中各企业的工人人数和生产总额,既包括使用蒸汽机的企业,也包括手工业企业等等。换句话说,除了分类统计表,还必须有综合统计表。
如果以为这种研究要付出难以想象的巨大劳动,那就错了。地方自治机关的统计局经费和人员都很少,却完成了每一个县的复杂得多的工作:它们整理了2万、3万或4万单张的卡片(全俄国比较大的“工厂”企业大概也不过15000一16000个):而且每一张卡片的内容也极为广泛:在地方自治机关统计汇编中直栏就有好几百行,而在《索引》中还不到20行。尽管这样,出色的地方自治机关统计汇编不仅提供了按不同标志划分的分类统计表,而且提供了具有不同标志的综合统计表。
这样研究统计材料,首先会给经济科学提供必要的资料。其次会彻底解决区分比较有用的材料和无用的材料的问题。用这种方法研究统计材料,一下子就会揭示出某些生产部门、省份以及纲要的某些方面的统计材料的偶然性。这样就可能得到比较完整、可靠和标准一致的材料。这样就可能得到今后怎样保证统计材料的质量的宝贵示范。
载于1898年圣彼得堡出版的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弗拉基米尔·伊林经济评论集》
第4卷第一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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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杜冈-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和布尔加柯夫先生的论战)
(1898年底)
大家都知道,资本主义社会的市场问题,在以瓦·沃·先生和尼·一逊先生为首的民粹派经济学家的学说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因此,对民粹派的理论持否定态度的经济学家认为必须注意这个问题,必须首先弄清“市场理论”的一些基本的、抽象的理论要点,就是十分自然的了。1894年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在他的现代英国的工业危机》一书第2部分第1章《市场理论》中,曾经试图作出这样的探索,去年,布尔加柯夫先生在他的《论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的市场》(1897年莫斯科版)一书中,探讨的也是这个问题。两位作者的基本观点是一致的:他们的重点都是叙述马克思在《资本论》第2卷第3篇中对“社会总资本的流通和再生产”的卓越分析。两位作者一致认为,瓦·沃·先生和尼·一逊先生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市场特别是国内市场)理论是绝对错误的,原因在于不是忽略了马克思的分析,就是不懂得马克思的分析。两位作者都认为,发展若的资本主义生产自己给自己创造市场,主要是依靠生产资料,而不是依靠消费品:产品的实现,特别是额外价值12的实现,即使不把国外市场考虑进去,也是完全可以解释的:资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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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国家需要国外市场,决不是实现的条件(象瓦·沃·先生和尼
·一逊先生所认为的那样)造成的,而是历史条件和其他条件造成的。布尔加柯夫先生和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是完全一致的,看来他们不会有什么争论了,可以同心协力地对民粹派的经济学进行更细致、更深入的批判了。可是事实并不如此,这两位作者却展开了论战(布尔加柯夫的上述著作第246一257页及其他各页: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评谢·布尔加柯夫这本书的文章《资本主义与市场》,载于1898年《世间》第6期)。我们认为,在这次论战中,布尔加柯夫先生和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做得都有些过分,他们的意见都带有浓厚的个人意气。现在让我们分析一下他们之间是否有真正的分歧,如果有,那么谁的意见比较正确。
首先,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责备布尔加柯夫先生,说他“缺少创见”,喜奉师言为金科玉律(《世间》第123页)。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宣称:“我就国外市场对资本主义国家的作用这一问题所作的解答,布尔加柯夫先生完全接受了,但是这一解答决不是因袭马克思的。”我们觉得这话说得不对,因为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对这个问题的解答正是从马克思那里因袭来的,而布尔加柯夫先生无疑也是这样做的,因此,应该争论的问题并不是有无“创见”,而是怎样理解马克思的这一或那一原理,需要怎样阐述马克思的学说。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说,马克思“在第2卷里根本没有提到国外市场的问题”(上引期)。这是不正确的。就在第2卷分析产品的实现那一篇(第3篇)里,马克思非常明确地阐明了对外贸易同这个问题的关系,从而也就阐明了国外市场同这个问题的关系。请看他在这个问题上是怎样说的:
“资本主义生产离开对外贸易是根本不行的。但是,假定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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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再生产规模已定,那也就是假定,对外贸易仅仅是以使用形式或实物形式不同的物品来替换本国的物品A rtik一商品),而不影响价值关系,也就是不影响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这两个部类互相交换的价值关系,同样也不影响每一部类的产品价值所能分解成的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和剩余价值的关系。因而,在分析年再生产的产品价值时,把对外贸易引进来,只能把问题搅乱,”而对问题本身和问题的解决不会提供任何新的因素。因此,我们把它完全撇开”(《资本论》第1版第2卷第469页。黑体是我们用的)①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对问题的解答”是:“…每一个从国外输入商品的国家,都可能有剩余资本:对于这样的国家来说,国外市场是绝对必需的”(《工业危机》第429页。《世间》,上引期第121页引用过),一一这不过是马克思的原理的另一种说法而已。马克思说,在分析实现这个问题时,不能把对外贸易也考虑进去,因为对外贸易只是用一种商品代替另一种商品。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在分析同一个实现问题(《工业危机》第2部分第1章)时说:输入商品的国家也必须输出商品,也就是说,必须有国外市场。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对问题的解答”“决不是从马克思那里因袭来的”吗?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继续说道:“《资本论》第2卷和第3卷还只是远远没有完成的草稿”,“因此,我们在第3卷里找不到从第2卷的卓越分析中应得出的结论”。(上引文章第123页)这个说法也不确切。“在第3卷里”,除了对社会再生产作了单独的分析(《资本论》第3卷第1部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0第24卷第528一529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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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第289页)①,说明不变资本在什么意义上和什么程度上“不依濑于”个人消费而实现以外,“我们还看到”专门有一章(第49章《关于生产过程的分析》)论述了从第2卷的卓越分析中得出的结论,在这一章中,用分析的结果解决了资本主义社会社会收入的种类这一极为重要的问题。最后,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认为,“马克思在《资本论》第3卷里对于这个问题的见解完全不同”,说什么我们在第3卷里“甚至看到一些与这一分析大有径庭的论断”(上引文章第123页),这种说法同样是错误的。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在自己的文章的第122页上,援引了马克思似乎同自己的基本学说相矛盾的两段论述。让我们仔细地看看这两段话吧。马克思在第3卷里写道:“直接剥削的条件和实现这种剥削的条件,不是一回事。二者不仅在时间和空间上是分开的,而且在概念上也是分开的。前者只受社会生产力的限制,后者受不同生产部门的比例和社会消费力的限制。…生产力(社会的》越发展,它就越和消费关系的狭隘基础发生冲突。”(《资本论》第3卷第1部分第226页。俄译本第189页)②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是这样解释这几句话的:“单是国民生产分配的比例,还不能保证产品销售的可能性。即使生产的分配合乎比例,产品也可能找不到市场,一我所引用的马克思的话的意思显然就是这样。”不,这几句话的意思不是这样。认为这几句话是对第2卷中的实现论的某种修改,是没有任何根据的。马克思在这里只是证实他在《资本论》其他几处也曾经指出过的资本主义的矛盾,即无限扩大生产的意图和必然的有限消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341页.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272.273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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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由于人民群众的无产阶级状况)之间的矛盾。自然,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并不会否认这个矛盾是资本主义所固有的:既然马克思这段话指的就是这个矛盾,那么我们就没有任何权利再在他的话里寻找什么别的意思。“社会消费力”和“不同生产部门的比例”,一一这决不是什么个别的、独立的、彼此没有联系的条件。相反,一定的消费状况是比例的要素之一。实际上,对实现的分析表明,资本主义国内市场的形成,与其说是靠消费品,不如说是靠生产资料。因此,社会产品的第【部类(生产资料的生产)能够而且应当比第Ⅱ部类(消费品的生产)发展得快。但是决不能由此得出结论说,生产资料的生产可以完全不依赖消费品的生产而发展,也不能说二者毫无联系。关于这一点,马克思写道:“正如我们以前已经说过的(第2卷第3篇),不变资本和不变资本之间会发生不断的流通。这种流通就它从来不会加入个人的消费来说,首先不以个人消费为转移,但是它最终要(definitiv)受个人消费的限制,因为不变资本的生产,从来不是为了不变资本本身而进行的,而只是因为那些生产个人消费品的生产部门需要更多的不变资本。”(第3卷第1部分第289页。俄译本第242页)①由此可见,生产消费(生产资料的消费)归根到底总是同个人消费联系着,总是以个人消费为转移的。但是,资本主义的本性一方面要求无限地扩大生产消费,无限地扩大积累和生产,而另一方面则使人民群众无产阶级化,把个人消费的扩大限制在极其狭窄的范围内。很明显,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资本主义生产中的矛盾,而在前面所引的那一段话中,马克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0第25卷第341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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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所证实的也正是这个矛盾。①同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的看法相反,第2卷对实现的分析根本没有排斥这个矛盾,相反,这个分析指出了生产消费和个人消费的联系。不言而喻,如果根据资本主义的这个矛盾或者根据它的其他矛盾),就得出结论说资本主义是不可能存在的,或者说它同以前的经济制度比较起来没有进步性这是我国的民粹派所喜欢做的),那就大错特错了。资本主义的发展不可能不在一系列的矛盾中进行,而指出这些矛盾,就使我们清楚地看到资本主义的历史短暂性,看到它要求过渡到更高级形式的条件和原因。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对国外市场作用问题的解答,正是从马克思那里因袭来的:《资本论》第2卷和第3卷在关于实现(和市场理论)的问题上没有任何矛盾。
①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引证的另一段话(第3卷第1部分第231页,参看第232页到该节末尾(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多第25卷第278一279页。一编者注))和下面关于危机的一段话,意思同这点也完全一样。关于危机的这段话是:“一切真正的危机的最根本的原因,总不外乎群众的贫困和他们的有限的消费,资本主义生产却不顾这种情况而力图发展生产力,好象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资本论》第3卷第2部分第21页.俄译本第395页(见《马克思恩格撕全集》第25卷第548页。一编者注))马克思在下而脚注里所谈的也是这样的意思:“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工人作为商品的买者,对于市场来说是重要的。但是作为他们的商品一劳动力一一的卖者,资本主义社会却竭力把它的价格限制在最低限度.”(《资本论》第2卷第303页(见马克思恩格斯全第24卷第351页.一编者注))尼
·一逊先生对这段话的错误解释,我们在1597年5月的《新言论》13上已经谈过了.(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37一138页。一编者注)这几段话同第2卷第3篇对于实现的分析没有任何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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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往下看。布尔加柯夫先生责备杜冈巴拉诺夫斯基先生,说他不正确地评价了马克思以前的经济学家的市场学说。而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则责备布尔加柯夫先生,说他把马克思的观点同产生这些观点的科学基础割裂开来,并把“马克思的观点”说成似乎“同他的先驱者的观点毫无联系”。后面这种指责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因为布尔加柯夫先生不仅没有发表过这种荒遂的意见,相反,他还引用了马克思以前各种学派代表人物的观点。在我们看来,无论是布尔加柯夫先生或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在叙述这个问题的历史的时候都毫无道理地忽视了亚当·斯密的理论,而在专门叙述“市场理论”时,对于他的理论是必须作最详细的研究的。我们之所以说“必须”,是因为亚当·斯密是把社会产品分为可变资本和额外价值(用亚当·斯密的术语来说,就是工资、利润和地租)这种错误学说的鼻祖。在马克思以前,这个学说是根深蒂固的,以致关于实现的问题不仅得不到解决,甚至不能正确地提出。布尔加柯夫先生很公正地说道:“在出发点错误而对问题本身的提法又不正确的情况下,这些争论〈在经济学著作中关于市场理论的争论)只能变成空洞的、经院式的争论”。(上述著作第21页脚注)但是作者只用了一页的篇幅来叙述亚当·斯密,省路了马克思在《资本论》第2卷第19章(第2节第353一383页)①对亚当·斯密的理论所作的详尽而卓越的分析,而对于约·斯·穆勒和冯·基尔希曼这些毫无创见的二流理论家的学说倒讲得不少。至于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他则完全没有提到亚·斯密,因而在叙述以后的经济学家的观点时就放过了他们的主要错误(重复斯密的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40一432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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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错误)。不言而喻,在这种情况下的叙述是不可能令人满意的。我们只举两个例子。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在叙述了他用来说明简单再生产的第一号公式之后写道:“但是要知道,我们所假设的是简单再生产的情况,不会引起任何怀疑:按照我们的假设,资本家消费掉自己的全部利润,因此显而易见,商品的供给不会超过需求。”(《工业危机》第409页)这是不正确的。对于以前的经济学家来说,这决不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他们连社会资本的简单再生产还不会解释,也解释不了,他们不了解社会产品就价值来说分为不变资本+可变资本+额外价值,而就实物形态来说则分为生产资料和消费品这两大部类。因此,就是这种情况引起了亚·斯密的“怀疑”,正如马克思指出的,这种怀疑竞使亚·斯密迷惑不解。如果以后的经济学家重复了斯密的错误,而没有同斯密一样感到怀疑,那只能表明,他们在这个问题的理论方面倒退了一步。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说:“萨伊和李嘉图的学说在理论上是完全正确的:假如它的论敌不嫌麻烦,用数字计算一下在资本主义经济中商品是如何分配的,那么他们就会很容易地理解到,否认这种学说在逻辑上是矛盾的。”(上引书第427页)这种说法同样是不正确的。蒸伊和李嘉图的学说在理论上是完全错误的:李嘉图重复了斯密的错误(见《李嘉图全集》,季别尔译,1882年圣彼得堡版第221页),而萨伊则把这个错误发展到了顶点,他断言社会总产品和纯产品之间的区别完全是主观的。无论萨伊和李嘉图以及他们的论敌“用数字来计算”多少次,他们永远算不出什么结果来,因为问题决不在于数字,关于这一点,布尔加柯夫在评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那本书的另一个地方时,也完全公正地指出来了(上引布尔加柯夫的书第21页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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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来谈布尔加柯夫先生和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所争论的另一个问题,即关于数字公式及其意义的问题。布尔加柯夫先生说,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的公式“由于离开了范本”(即离开了马克思的公式),“大大失去了说服力,而且也没有把社会再生产的过程解释清楚”(上引书第248页),而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则说,“布尔加柯夫先生对这类公式的作用本身就认识不清”(1898年《世间》第6期第125页)。我们认为,在这个问题上,真理完全在布尔加柯夫先生一边。“对公式的作用认识不清”的,倒不如说是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自己,因为他认为公式是“证明结论”(同上)的。公式本身什么也不能证明:它只能在过程的各个要素从理论上得到说明以后把过程加以表述。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提出了自己的不同于马克思的公式(远不如马克思的公式清楚),而对于应当用公式来表述的过程的要素,却没有在理论上加以说明。马克思理论的基本原理表明,社会产品不是只分为可变资本+额外价值(就象亚·斯密、李嘉图、蒲鲁东和洛贝尔图斯等人所想的那样),而是分为不变资本+上述两部分。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虽然在自己的公式中采用了这个原理,但是他完全没有加以说明。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那本书的读者是无法理解这种新理论的基本原理的。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根本没有说明为什么必须把社会生产分为两个部类(【.生产资料和Ⅱ.消费品),布尔加柯夫先生却正确地指出,“单是这种划分就比过去关于市场理论的一切争论具有更大的理论意义”(上引书第27页)。正因为如此,布尔加柯夫先生对马克思的理论的叙述,比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要清楚得多,正确得多。
最后,在对布尔加柯夫先生那本书作更详细的分析时,我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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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指出下面这一点:他的书大约有三分之一的篇幅论述“不同的资本周转”和“工资基金”的问题。我们认为,用这两个题目作标题的两节写得最不成功。在前一节中,作者企图补充马克思的分析(见第63页脚注),并且钻到一些非常复杂的计算和公式中去,以说明在不同的资本周转的情况下实现过程是怎样进行的。我们认为,布尔加柯夫先生最后的结论(为了说明在不同的资本周转中的实现,必须假定两个部类的资本家都有储备,参看第85页)是从资本的生产和流通的一般规律中得出来的,因此,根本没有必要在第Ⅱ部
类和第I部类资本周转的关系中假设各种不同的情况,拟制一系
列的图表。后一节也一样。布尔加柯夫先生完全公正地指出,赫尔岑施坦先生认为在这个问题上发现了马克思学说中的矛盾,这是错误的。作者完全公正地指出:“如果一切资本的周转都以一年为期,那么在一年之初,资本家就不仅是去年一年的全部产品的所有者,同时也是相当于这个价值的全部货币的所有者。”(第142一143页)但是,布尔加柯夫先生毫无理由地接受了(第92页及以下各页)以前的经济学家对于这个问题的纯经院式的提法(工资是来源于目前的生产,还是来源于过去的劳动期间的生产?),并且自找麻烦地去排斥”马克思的说法,说马克思“认为似乎”“工资不是来源于资本,而是来源于目前的生产”,“这同他自己的基本观点似乎是矛盾的”。(第135页)马克思根本没有这样提出过问题。布尔加柯夫先生所以要排斥”马克思的说法,是因为他企图把一种同马克思完全背道而驰的对问题的提法运用到马克思的理论中来。既然已经说明整个社会生产过程是如何依靠社会各阶级对产品的消费而进行的,已经说明资本家如何投入产品流通所必需的货币,那么工资是来源于目前的生产还是来源于过去的生产这一问题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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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了。所以,《资本论》后两卷的编者恩格斯在第2卷序言中也说道,例如洛贝尔图斯关于“工资来源于资本还是来源于收入”的议论,“属于经院哲学的范围,并且已经在这个《资本论》
第二卷的第三篇完全澄清了”(《资本论》第2卷序言第XXI
页)①
载于1899年1月科学评论》杂志
译自列宁全集静俄文第5版
第1期
第4卷第44一54页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第24卷第23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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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罗·格沃兹杰夫
《富农经济的高利贷及其社会经济意义》
1899年圣彼得堡加林出版社版
(1899年1月底一2月初)
格沃兹杰夫先生这本书,归纳了我国经济学著作中关于富农经济的高利贷这个令人感兴趣的问题的资料。作者列举了许多事实,说明改革以前时期的商品流通和商品生产的发展产生了商业资本和高利贷资本。接着概述了谷物生产中有关高利贷的资料,又联系居民迁徙、手工业、零工以及捐税和贷款等方面概述了有关富农经济的资料。格沃兹杰夫先生十分公正地指出,民粹派经济学代表人物对富农经济的看法是不正确的,他们把富农经济看作“国民生产”机体上的一种“赘疣”,而不是看作同整个俄国社会经济制度密切联系而不可分割的一种资本主义的形式。民粹派没有看到富农经济同农民分化之间的联系,没有看到农村高利贷者“寄生虫”等等同“善于经营的农夫”一一俄国农村小资产阶级人物的亲缘关系。中世纪制度的残余(农民村社的等级局限性,农民对份地的依附,连环保,各等级不平等的捐税)沉重地压抑着我国农村,大大地阻碍了小资本投入生产,用于工农业生产。其必然后果就是资本的最低和最坏的形式一商业资本和高利贷资本的极端盛行。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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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不多的富裕农民,在人数众多的依靠自己小块份地过着半饥半饱生活的“贫弱”农民当中,必然变成最坏的剥削者,用放债、冬季雇工等等办法来奴役贫苦农民。旧制度无论在农业或工业中都阻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从而缩小了对劳动力的需求,这样就丝毫不能保证农民免受肆无忌惮的剥削,而使农民死于饥饿。格沃兹杰夫先生在书中约略计算出来的贫苦农民付给富农和高利贷者的钱数清楚地表明,通常把俄国占有份地的农民同西欧无产阶级对比是毫无根据的。事实上,这许多农民的境况比西欧农村无产阶级要坏得多:事实上,我国的贫苦农民相当于赤贫,几乎年年都要采取特别措施来救济几百万饥饿农民。如果税收机关不是人为地把富裕农民和贫苦农民列在一起,那么后者就必然会被正式划为赤贫,这样划分本来会更确切更真实地确定这些居民阶层在现代社会中的地位。格沃兹杰夫先生这本书的价值在于它汇集了“非无产阶级贫困化”①过程的资料,并且公正地指出这个过程是农民分化的最低和最坏的形式。看来格沃兹杰夫先生很熟悉俄国的经济学著作,但是他如果能少引用一些杂志上的文章,而更多地把精力放在对资料进行独立的研究上,那他这本书就会写得更成功。民粹派研究现有材料的时候,通常不去探讨这个问题在理论上极其重要的一些方面。其次,格沃兹杰夫先生自己的见解常常极其笼统和一般。在涉及手工业的一章中,这种情况尤其明显。这本书的文辞有些地方过于矫揉造作和含混不清。
载于1899年3月开杂志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3期
第4卷第55一59页
①怕尔乌撕《世界市场和农业危机》1595年圣被得堡版第8页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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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YAJO
yPHAN AHTEPATYPH HAYKB W DOJ8THKH
1899r
M AP 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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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4:L晨C4gx4国a线.九1s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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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载有列宁书评的《开端》杂志的封面(按原版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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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帕尔乌斯《世界市场和农业危机》经济论文集尔·亚·译自德文1898年圣彼得堡波波娃出版社版(《教有丛书》第2辑第2号)全书共142页定价40戈比
(1899年2月上旬)
以帕尔乌斯为笔名的德国天才政论家的这本书,是一本论文集,它论述了现代世界经济的某些现象,其中特别着重德国问题。帕尔乌斯以世界市场的发展为重点,首先描述了近来这一发展随着英国工业霸权的衰落所经历的各个阶段。作者提到老的工业国家作为新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市场所起的作用,这是很耐人寻味的。例如,英国购买的德国工业产品愈来愈多,目前竞占德国输出总额的1/5到1/4。帕尔乌斯根据工商业统计资料,描述了各个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奇特分工:一些国家的生产主要是为了向殖民地销售,另一些国家则是为了向欧洲销售。在《城市和铁路》一章里,作者作了极有趣的尝试,来说明那些主要的“资本主义城市形式”和它们在整个资本主义经济制度中的意义。该书余下的更多篇幅(第33一142页),谈的是现代资本主义农业中的矛盾和农业危机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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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题。帕尔乌斯首先阐述了工业发展对粮价和地租等等的影响。接着,他叙述了马克思在《资本论》第3卷中所发挥的地租理论,并且根据这个理论说明了资本主义农业危机的根本原因。帕尔乌斯又用许多有关德国的材料充实了对这一问题的纯理论性的分析,并且得出结论说:“农业危机的最终的和根本的原因,就在于资本主义发展提高了地租,而地价也随着上张。”帕尔乌斯说:“只要摆脱地价的上涨,欧洲的农业就依然能够同俄国和美国的农业竞争。”“它(私有制克服农业危机的唯一手段,如果抛开世界市场偶然的有利因素不谈,那就是:拍卖全部资本主义土地所有权。”(第141页)这样一来,帕尔乌斯所得出的结论,就同恩格斯的看法完全吻合了。恩格斯在《资本论》第3卷中指出:现代的农业危机,使欧洲土地所有者以前所征收的那种地租行不通了。①我们极力向一切关心这些问题的读者推荐帕尔乌斯的这本书。这本书是对民粹派关于现代农业危机问题的流行论点的一个绝妙反证。这些论点在民粹派刊物上是屡见不鲜的,其根本性的缺点就是脱离世界资本主义的总的发展来考察危机这一事实,不从一定的社会阶级的观点出发来考察它,而仅仅是为了取得关于小农经济具有生命力的庸俗说教。
帕尔乌斯这本书的译文,虽然还有个别用词不当和晦涩难懂的地方,但是总的说来是令人满意的。
载于1899年3月开杂志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3期
第4卷第60一62页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816一818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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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俄国工商业》
工商界参考书工商业司统计处处长安·安·布劳主编
1899年圣彼得堡版定价10卢布
(1899年2月下半月)
出版者出版这本篇幅浩繁的书,目的是要“填补我国经济学著
作中的一项空白”(第I页),也就是说,既要提供全俄工商企业的
名称索引,又要提供“这个或那个工业部门的情况”。如果索引资料和科学统计资料都能搜集得相当完全,那么把这两种资料编在一起原是无可厚非的。但遗感的是,在这本书里,企业名称资料远远超过了统计资料,后者既不完备,也没有经过很好的整理。首先,这本书同以前出版的同类书籍比起来,有一个缺点:它没有提供表格中每家企业的统计资料。由于这一缺陷,多达2703栏的印得密密麻麻的企业一览表,就失去了任何科学价值。而在我国工商统计杂乱无章的情况下,关于每家企业的资料却正是特别重要的,因为我们的官方统计机关从来没有对这些资料作过任何象样的整理,它们只会把比较可靠的和根本靠不住的资料混在一起,公布一些总计数字。现在我们要指出,这个评语对于我们评述的这本书也是适用的,不过我们还是先来谈一谈编者采取的下面这个独出心裁的方法。编者在编印各生产部门企业名称索引时,只列举了全俄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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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的总数和总周转额,计算出各生产部门每一企业的平均周转额,特别标出周转额高于或低于平均周转额的企业。假如真的不可能分别印出各企业的资料,那么如果能定出几个适用于所有工商业部门的企业类别(按周转额、工人人数和发动机类型等等分类),再按这些类别来区分各个企业,那就合理得多了。这样,至少还可以判断各省和各生产部门的资料是否完全和是否能够进行比较。壁如谈到工厂统计,那么只要读一读该书第1页(脚注)所下的关于工厂这一概念的极其含混不清的定义,翻一翻某些生产部门的厂主名册,就足以断定该书所采用的统计资料的标准是不同的。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极其慎重地对待《俄国工商业》第1篇第1章(《俄国工商业的历史统计要览》)所列举的工厂统计总计数字资料。在这一章里,我们看到,在1896年(包括1895年的一部分),整个俄罗斯帝国共有工厂38401家,生产总额274500万卢布,工人1742181人,其中既包括不缴纳消费税的行业,也包括缴纳消费税的行业以及采矿业。我们认为,工厂的这个数字如果不仔细核对,就不可能同以前各年的工厂统计数字相比较。1896年,登记了许多以前(在1894一1895年度以前)不算“工厂”的行业,如面包坊、渔场、屠宰场、印刷厂和石印厂等等。帝国全部采矿厂和治金厂的生产总额,竞用独特的方法算成61400万卢布。关于这种计算方法,我们就知道,生铁的价值显然在铁和钢的价值中算了两遍。与此相反,整个采矿业和治金业的工人人数,却显然被缩小了:18951896年度只算了505000人。这不是算错了,就是把许多采矿企业漏掉了。从散见全书的数字可以看出,这个部门里仅仅某几个行业的工人人数就达到了474000人,其中还不包括采煤工人(约53000人),采盐工人约2万人),采石工人(约1万人)和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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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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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采矿工人(约2万人)。在1890年,帝国的采矿业和治金业的工人超过了505000人,而且以后发展得最快的正好也是这些部门。例如,该书提供了历史统计资料的5种这类生产部门(铸铁业、金属丝制造业、机器制造业、金器制造业和铜器制造业),在1890年共有工厂908家,生产总额7700万卢布,工人69000人。而到1896年,工厂己增到1444家,生产总额22150万卢布,工人147000人。如果把散见全书的全部历史统计资料(可惜没有包括全部生产部门而只是包括某些生产部门,例如棉花加工业、化肥生产以及45种以上的其他生产部门)综合在一起,就可以得出有关全帝国的如下统计数字:在1890年,共有工厂19639家,生产总额92900万卢布,工人721000人,而到1896年,工厂却只有19162家,生产总额170800万卢布,工人985000人:如果再加上两种缴纳消费税的生产部门即甜菜制糖业和酿酒业(1890一1891年度,两者共有工人116000人:1895一1896年度,共有工人123000人),那么工人人数分别为837000人和1108000人,也就是说,6年来几乎增加了三分之一。应当指出,工厂数目的减少,是由于磨坊的登记不同:1890年,在工厂总数中计入磨坊7003家(生产总额156000万卢布,工人29638人),而1896年,却只计入4379家(生产总额27200万卢布,工人37954人)。
这些就是从这本书中所能获得的资料,这些资料可以使我们了解90年代俄国工业增长的一些情况。要详细研究这个问题,则尚待1896年的完整的统计资料的公布。
载于1899年3月开杂志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3期
第4卷第63一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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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实现论问题(1899年3月上半月)
《科学评论》杂志今年(1899年)1月号上,刊载了我的《市场理论问题述评(评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先生和布尔加柯夫先生的论战)》,在我这篇文章后面是彼·伯·司徒卢威的文章《论资本主义生产条件下的市场问题(评布尔加柯夫的书和伊林的文章)》。司徒卢威“在很大程度上是驳斥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布尔加柯夫和伊林的理论”的(他的文章第63页),并且说明了他本人对马克思的实现论的看法。
在我看来,司徒卢威同上述作者进行论战,与其说是由于实质性的意见分歧,不如说是由于司徒卢威错误地理解了他们所捍卫的理论的内容。第一,司徒卢威把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市场理论同马克思的实现论混为一谈。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说,产品是用产品来交换的,因此生产和消费应当适应:而马克思则通过分析说明,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是怎样进行的,也就是说,产品是怎样实现的①。无论是马克思或者是司徒卢威与之进行论战的阐述马克思理论的作者,不仅没有从这一分析中得出生产和消费协调的结论,相反,他们都着重指出了资本主义所固有的
①见我的评论集》第17页及其他各页(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22一123页及其他各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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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实现论问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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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这些矛盾不能不在资本主义的实现中表现出来。①第二,司徒卢威把抽象实现论(他的论敌正是评述了这一理论)同某个国家某个时期资本主义产品实现的具体历史条件混为一谈。这和有的人把抽象的地租论同某个国家农业资本主义发展的具体条件混为
一谈是一样的。从司徒卢威的这两个基本的谬误产生了一系列的误解,为了弄清这些误解,必须对他的文章的某些论点加以分析。
1.我认为在叙述实现论时,必须特别谈到亚当·斯密,司徒卢威不同意这种意见。他写道,如果追潮到亚当,那么应当谈的就不是斯密,而是重农学派15。不,这是不对的。亚当·斯密并不是只限于承认产品是用产品来交换的真理(重农学派也知道这个真理),他还提出了社会资本和社会产品的各个不同组成部分如何按价值②得到补偿(得到实现)的问题。正因为这样,虽然马克思完全承认在重农学派的学说(如魁奈的《经济表》)中,有些原理“在当时说来是天才的”③,承认亚当·斯密对再生产过程的分析甚至在某些方面比重农学派倒退了一步(《资本论》第2版第1卷第612页脚注32)④,但是,他在概述实现问题的历史时,对于重农学派只用
①同上,第20.27、24页及其他各页(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25一126133一134、129-131页及其他各页.一一编者注).
②顺便提一下,在《科学评论》上我那篇文章中,“价值(“Twe”)这一术语都被改为“价值”(“e,”)了,这不是我改的,而是编辑部改的.我觉得用这个术语或那个术语的间题并没有特别重要的意义,但是必须指出,无论是过去和现在,我一直都是用“价值”(1w”)这个术语。
③弗·恩格斯欧根·杜林先生在科学中实行的变革》(《反杜林论》)第3版。马克思所写的一章第270页(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第251页.一编者注)。
④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648页脚注32。.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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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实现论问题
了那么一页半的篇幅(《资本论》第1版第2卷第350一351页)①,而对于亚当·斯密却用了30多页的篇幅(同上,第351一383页)②,详细分析了后来整个政治经济学所承袭的亚当·斯密的基本错误。可见,之所以必须谈到亚当·斯密,正是为了要说明一切重复斯密错误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实现论。
2.布尔加柯夫先生在他的书中完全公正地说到,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把简单商品流通和资本主义商品流通混为一谈,而马克思则确定了二者之间的区别。司徒卢威认为布尔加柯夫先生作出这样的论断是出于误解。我看恰恰相反,误解的并不是布尔加柯夫先生,而是司徒卢威。事实上,司徒卢威是怎样反驳布尔加柯夫先生的呢?驳得非常奇怪,他用重复布尔加柯夫的论点来反驳布尔加柯夫。司徒卢威说:不能认为马克思是关于产品可能在本社会内部实现的实现论的拥护者,因为马克思“严格区分了简单商品流通和资本主义流通”(!!第48页)。但是要知道,这正是布尔加柯夫先生说的啊!正因为如此,所以不能把马克思的理论说成是重复了产品是用产品来交换的这一真理。因此,布尔加柯夫先生完全正确,认为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和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关于生产过剩的可能性的争论是“空洞的、经院式的辩论”,因为争论的双方都把商品流通和资本主义流通混为一谈,双方都重复了亚当·斯密的错误。
3.司徒卢威毫无根据地把实现论叫作按比例分配的理论。这是不确切的,而且必然会引起误解。实现论是说明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如何进行的抽象⑧理论。这个抽象理论的必要前提是: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398一399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399一434页。一编若注
③见科学评论》上我的那篇文章第37页(见本卷第40一41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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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要把对外贸易即国外市场抽象出去。但是,实现论把对外贸易抽象出去,决不是说没有对外贸易的资本主义社会曾经存在过或者能够存在①。第二,抽象的实现论假设而且应当假设,在资本主义的各生产部门之间,产品是按比例分配的。但是,实现论这样假设决不是断言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产品总是按比例分配或者能够按比例分配②。布尔加柯夫先生把实现论和价值论相比是完全正确的。价值论假设而且应当假设供求是平衡的,但是,价值论决没有断言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总会出现或者可能出现这种平衡。和其他一切资本主义规律一样,实现规律“只能通过不起作用而起作用”(司徒卢威的文章第56页引用的布尔加柯夫的话)。平均利润率的理论,实质上也是假设在各生产部门之间,生产是按比例分配的。但是司徒卢威并没有根据这一点就把这个理论叫作按比例分配的理论!
4.我认为马克思指责李嘉图重复亚当·斯密的错误是公正
①同上,第38页(见本卷第41一42页。一编者注)。参看评论集3第25页(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32页。一一编者注):“我们是不是否认国外市场对资本主义是必要的呢?当然不是。然而,国外市场问愿和实现问题绝对没有任何共同之点”
②“不但补偿额外价值的产品,而且补偿可变资本…而且…不变资本的产品…都只是在困难”中,在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日益加剧的经常波动中…实现的.”(《评论集》第27页〔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33页。一编者注))也许,司徒卢威会说,这段话这样说,另外几段话,例如第31页(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38页.一一编者注)又说:“…资本家能够实现额外价值,这不是矛后吗?这种矛盾只是表而的。因为我们淡的是抽象的实现论而民粹派搬出来的正是关于额外价值不可能实现的抽象理论),所以必然得出实现是可能的这种结论。但是在叙述抽象理论时,必须指出实际的实现过程所固有的矛后。我在文章中指出的就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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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实现论问题
的,司徒卢威不同意我的意见。司徒卢威写道:“马克思错了。”但是马克思从李嘉图的著作中直接引证过一段话。(《资本论》第1版第2卷第383页)①司徒卢威无视这段话。马克思在下一页上引证了拉姆赛(Ramsay)的意见,拉姆赛正好也发现了李嘉图的这个错误。我也指出了李嘉图著作中的另一段话,他在那里直截了当地说道:“每个国家的土地和劳动的全部产品都分为三部分:计件工资、利润和地租。”(这里错误地漏掉了不变资本。见《李嘉图全集》,季别尔译,第221页)司徒卢威对这段话也避而不谈。他只引证了李嘉图的一个脚注,这个脚注指出萨伊关于划分总收入和纯收入的说法是荒谬的。马克思在《资本论》第3卷第49章阐明从实现论得出的结论时,所引证的正是李嘉图的这个脚注,并且就这个脚注写道:“此外,我们在以后”(显然是指尚未出版的《资本论》第4卷16)“将会看到,李嘉图也从来没有反驳过亚当·斯密对商品价格的错误分析,即把商品价格分解为各种收入Re四e一nuen)的价值总和。李嘉图对这种分析的错误并不介意,并且在他自己进行分析时,认为只要把商品价值的不变部分抽象掉',这种分析就是正确的。有时他也采取了同样的思想方法”(即斯密的思想方法。《资本论》第3卷第2部分第377页。俄译本第696页)②。请读者来评一评,究竞马克思对还是司徒卢威对:马克思说李嘉图重复了斯密的错误⑧,司徒卢威说李嘉图“透彻地()了解社会总产品不限于工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4卷第432页.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25卷第951页。一编者注
③李嘉图同意斯密关于单个资本的积累的错误见解,从这件事也可以特别清楚地看出马克思这种评价的正确性。李嘉图认为额外价值的积累部分完全用于工资,其实它是用于(1)不变资本和(2)工资.见《资本论》第2版第1卷第61一613页,第22章第2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645一648页。一一编者注).参看评论集》第29页脚注(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36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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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利润和地租”,李嘉图“无意地(:》把构成生产费用的社会产品的各个部分抽象掉”。透彻地了解但同时又无意地抽象掉,这是可能的吗?
5.司徒卢威不但没有驳倒马克思提出的李嘉图承袭了斯密的错误的这一论断,而且他本人在自己的文章中也重复了这个错误。同徒卢威写道:“真奇怪…竞认为把社会产品这样或那样地划分为不同的范畴,就能够对实现的一般了解有重要的意义,尤其是在实现过程中,被实现的产品的各部分的确都采取收入(总收入)的形式,而古典学派也把它们看作了收入。”(第48页)问题正在于不是被实现的产品的各部分都采取收入(总收入)的形式:马克思所阐述的也正是斯密的这个错误,马克思指出,有一部分被实现的产品,从来不采取而且也不能采取收入的形式。这就是补偿不变资本的那一部分社会产品,这种不变资本是用来制造生产资料的(用马克思的术语来说,就是第!部类的不变资本)。例如,农业上需要的种子从来不采取收入的形式:采煤用的煤也从来不采取收入的形式,以及其他等等。如果不从总产品中把只能作为资本、永远不能采取收入形式的那一部分划分出来,就不可能了解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的过程。①在发展着的资本主义社会里,这部分社会产品必然比其他各部分社会产品增长得快些。只有用这条规律才能够说明资本主义的一个最深刻的矛盾:国民财富增长得异常迅速,而人民消费却增长(如果增长的话)得极其缓慢。
6.司徒卢威“完全不理解”马克思划分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为
①参看《资本论》第3卷第2部分第375一376页(俄译本第696页)(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950一951页。一一编者注),论总产品和总收入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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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对实现论是必要的”,以及我为什么特别坚持”这种划分。
司徒卢威之所以不理解,一方面是由于单纯的误解。第一,司徒卢威自己也承认这种划分的一个优点,就是它所包括的是全部产品,而不仅是各种收入。另一个优点是,它把对实现过程的分析和对单个资本生产过程的分析合乎逻辑地联系起来了。实现论的任务是什么呢?就是说明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是如何进行的。既然如此,可变资本的作用应当与不变资本的作用根本不同,这不是一目了然的吗?补偿可变资本的产品最后应当转换成工人的消费品,满足工人的日常消费。补偿不变资本的产品最后应当转换成生产资料,应当作为再进行生产的资本加以使用。因此,把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区分开,对实现论是绝对必要的。第二,司徒卢威之所以产生误解,是因为他在这里也是完全任意地和错误地把实现论理解为产品按比例分配的理论了(若重参看第50一51页)。我们在前面已经讲过,现在再说一遍,这样去理解实现论的内容是不正确的。
司徒卢威之所以不理解,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认为必须把马克思理论中的“社会学的”范畴和“经济学的”范畴区分开来,并且对这个理论作了一些一般性的批评。关于这一点,我应当说:第一,所有这一切与实现论问题毫不相干:第二,我认为司徒卢威的区分是不清楚的,也看不出这种区分有什么实际用处:第三,司徒卢威说:“毫无疑问,马克思自己也搞不清楚”他的理论的“社会学原理”同对市场现象的分析有什么“关系”,“《资本论》第1卷和第3卷所阐述的价值学说①无疑是有矛盾的”。②我认为他这种说法不仅是值
①价值学说原文为:yye+e LeHHoT。.一编者注
②我准备把卡·考茨基对价值论的最新的阐述同司徒卢威上面的话作一个对照,考茨基说明并指出,平均利润率规律“没有消灭价值规律,而只是使它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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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实现论句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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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商榷的,甚至简直是错误的。司徒卢威的这些话完全是无稽之谈。这不是论证,而是命令。这是新康德主义者蓄意对马克思的理论进行批评的先期成果。这种批评将起什么作用,过些时候就会见分晓的,但是目前我们认为这种批评对实现论问题没有起什么作用。
形(土地问题》第67一68页)。我们不妨提一下考茨基在他的这部名著的序言中所作的很有意思的声明:“如果说我在这本书里面发挥了新的、有益的思想,那么我首先应当感谢我的两位伟大的导师:我之所以极想着重指出这一点,是因为近来甚至在我们自己人中间,也有人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观点过时了…我认为,这种怀疑论的形成,与其说是由于引起争改的学说的本质,不如说是由于怀疑论者本身的特点。我得出这种结论,不仅是根据对怀疑论者的反对意见进行分析的结果,而且也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在我的…活动的初期,我完全不可情马克思主义。我对马克思主义也是抱着批判的和不相信的态度,就象现在那些高做的、瞧不起我那种教条主义狂热的人一样。只是在经过一番斗争之后,我才成了马克思主义者。但是,无论是当时或者后来,每当我对某一原则性问愿发生怀疑时,最后我总是确信:错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导师。由于对问题作了更深入的研究,使我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观点是正确的。因此,每一次对问愿作新的研究,每一次对自己的观点重新思考,都增强了我对这个学说的信念,巩固了我对这个学说的认识,而把传播和运用这个学说当作我毕生的任务.”
②便谈一谈司徒卢成所如此速恋的这个未来的)“批评”。当燃,任何思维健全的
人一般地都不会反对批评。但是很明显,司徒卢威却重复着自己的心爱的思想,即用“批判哲学丰富马克思主义。自然,我既没有愿望,也没有可能在这里谈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内容的问题,因此只能发表下述的意见。马克思的那些号召“回到康德那里去”的学生,至今没有提供任何东西来证明这种转变的必要性,也没有提供任何东西来清楚地表明:用新康德主义17丰富马克思的理论,可以使马克思的埋论得到好处。他们甚至没有完成首先落在他们肩上的任务,即详细地分析和驳斥恩格斯给予新康德主义的否定评价。相反,那些不是回到康德那里去,而是回到了马克思以前的皙学唯物主义和辩证唯心主义那里去的学生,却对辩证唯物主义作了极其完美的有价值的阐述,指出了辩证唯物主义是哲学和社会科学的整个最新发展的合埋的必然的产物。我只须举出俄文书刊中别尔托夫先生的著名著作和德文书刊中的唯物主义史论从》(1896年斯图加特版)就够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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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关于《资本论》第2卷第3篇马克思的公式的意义问题,司徒卢威说,通过各种最不相同的方法来划分社会产品,都可以很好地阐述抽象的实现论。这种令人吃惊的论断,完全是出于司徒卢威的基本误解,以为实现论可以用产品是用产品来交换的老生常谈来“透彻地阐述”(?)。只是由于这种误解,司徒卢威才能写出这样的话来:“这些(被实现的)商品在生产、分配以及其他方面的作用如何,它们是不是资本(原文如此:》,是什么资本,是不变资本还是可变资本,对于这个理论的实质来说完全是无关紧要的。”(第51页)商品是不是资本,对于马克思以分析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为内容的实现论来说竞无关紧要!!这正如说,农村居民是不是分为土地占有者、资本家和工人,对于地租论的实质来说无关紧要,因为这个理论归结起来只是指出不同地块的不同肥沃程度。
只是由于同样的误解,司徒卢威才能断言:“可以使社会消费要素之间的实物的相互关系(物的社会交换)得到最清楚的说明”的,不是马克思对产品的划分,而是以下的划分:生产资料十消费
品十剩余价值①(价值应为:CTOMMOCTE,第50页)。一物的社会
交换表现在哪里呢?首先表现在以生产资料交换消费品上。既然把剩余价值从生产资料和从消费品中单独抽出来,怎么能够表现这种交换呢?要知道剩余价值不是体现在生产资料中,就是体现在消费品中!这种不合逻辑的划分(因为它把按照产品实物形式的划分同按照价值要素的划分混淆起来了),使物的社会交换过程模糊起来,这难道不明显吗?②
①利余价值原文为:PMuA1k,.一一编者注
②请读者注意:马克思把社会总产品按产品的实物形式分为两个部类:(!)生产资料:(!)消费品。然后又把这两个部类的产品各按价值要素分为三部分:
(1)不变资本:(2)可变资本:3)额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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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司徒卢威说,我把萨伊和李嘉图为资产阶级辩护的理论(第52页),一生产和消费协调的理论(第51页),即同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从发展到最后灭亡的学说绝对矛盾的理论(第5一52页),强加到了马克思的头上:因此,我对马克思在第2卷和第3卷所强调指出的资本主义固有的矛盾,即生产的无限扩大和人民群众的有限消费的矛盾所作的“十分公正的论断”,“就完全抛弃了”我“在其他场合所捍卫的那个…实现论”。
司徒卢威的这个论断,同样是不对的,同样是由于上述误解造成的。
司徒卢威认为,我不是把实现论理解为对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过程的分析,而是把它理解为仅仅说明产品是用产品来交换的理论、生产和消费相协调的理论,这是从何说起呢?司徒卢威根据对我的文章的分析,本不该说我是在后一种意义上理解实现论的,因为我直截了当地说过,我正是在前一种意义上理解实现论的。在评经济浪漫主义》这篇文章中,在说明斯密和西斯蒙第的错误那一节里有这样一段话:“问题正在于如何实现,即社会产品的各个部分是如何补偿的。因此,把社会产品分为…生产资料和消费品,应该是谈论社会资本和社会收入(也就是谈论资本主义社会的产品实现)的出发点。”(《评论集》第17页)①“实现问题也就是分析社会产品的各部分如何按价值和物质形态补偿的问题。”(同上,第26页)②司徒卢威说(好象是针对我的),那个使我们感到兴趣的理论“表明了实现的内部结构…因为这种实现正在进
①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23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第132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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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若”(《科学评论》第62页),这岂不是在重复同样的东西吗?我曾经说,实现“只是在困难中,在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日益加剧的经常波动中,在激烈的竞争中”(《评论集》第27页)①进行的。我曾经说,民粹派的理论“不仅表明它对这种实现毫不了解,而且也说明它对这种实现所特有的矛盾的理解极其肤浅”(第26一27页)②。我曾经说,产品的实现与其说是靠消费品,不如说是靠生产资料,这种实现“当然是一种矛盾,但这正是现实中存在的矛盾,它是从资本主义的本质中产生的”(第24页)③,它“是完全符合资本主义的历史使命及其特殊的社会结构的:前者”(即使命)“正是在于发展社会的生产力(为生产而生产):后者”(即资本主义的社会结构)“则使居民群众不能利用生产力”(第20页)④,一一我所说的这些话,难道同我所捍卫的那个实现论有矛盾吗?
9.关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和消费的相互关系问题,看来我们同司徒卢威是没有分歧的。但是,既然司徒卢威说,马克思的原理(消费不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本身带有整个马克思体系的明显的论战性烙印。这个原理是有偏向的”(第53页),那么我就要对这种说法的不恰当和欠公允说几句话。消费不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目的,这是事实。这个事实同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归根到底也是与消费相联系并且以消费为转移这个事实之间的矛盾,并不是学说上的矛盾,而是现实生活中的矛盾。马克思的实现论之所以具有极大的科学价值,正是因为它说明了这种矛盾是怎样表现出
①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33页。一一编者注
②同上。一一编者注
③同上,第130页.一编者注
④同上,第126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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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并且把这种矛盾摆到首要地位。“马克思体系”所以带有“论战性”,并不是因为它“有偏向”①,而是因为它的理论正确地反映了生活中的一切矛盾。因此,如果不领会“马克思体系”的“论战性”,那么现在和将来都不能领会“马克思体系”,因为这个体系的“论战性”正是资本主义本身的“论战性”的确切反映。
10.司徒卢威问道:“实现论的实际意义何在呢”他还引证了布尔加柯夫先生的意见:尽管危机重重,但是资本主义生产扩大的可能性实际上是存在的。布尔加柯夫先生指出:“资本主义生产在全世界范围内增长着。”司徒卢威反驳说:“这种论证完全没有根据。问题在于实际的‘资本主义生产的扩大'根本不是在布尔加柯夫所设想的那种理想的或孤立的而且能够自给自足的资本主义国家中进行的,而是在极其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和不同的经济生活方式互相冲突的世界经济舞台上进行的。”(第57页)
因此,司徒卢威的反对意见可以归结为:实际上实现不是在孤立的、自给自足的资本主义国家中进行的,而是“在世界经济舞台上”,即通过向别的国家销售产品来进行的。不难看出,这种反对意见的根据是错误的。如果我们不是限于国内市场(“自给自足的”资本主义),而是根据国外市场,如果我们设想的不是一个国家而是几个国家,那么,实现问题是否会发生什么变化呢?如果我们认为资本家不会把自己的商品抛入大海或者白送给外国人,如果我们撇开个别的、特殊的情况或时期,那么很明显,我们应当承认输出和输入是相当平衡的。如果某一个国家输出了某种产品,“在世界经济舞台上”得到实现,那么它同时也要输入其他的产品。根据实现论的观点,必须承认:“对外贸易仅仅是以使用形式或实物形式
①亚·斯克沃尔佐夫之流的先生们认为马克思关于平均利润率的理论有偏向这
一典型例子,本应使人警惕,不该滥用这种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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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实现论问题
不同的物品来替换本国的物品Artik一一商品》”(《资本论》第2卷第469页。①我在《科学评论》第38页上引用过2)。我们就一个国家或一些国家的情况来看,实现过程的实质都不会有所改变。所以,司徒卢威在反驳布尔加柯夫先生时,是重复了民粹派原先的错误,就是把实现问题同国外市场问题联系起来了。③
实际上,这两个问题毫无共同之点。实现问题是与资本主义的理论有关的抽象问题。我们无论就一个国家或就全世界的情况来看,马克思所揭示的实现的基本规律仍然不变。
对外贸易问题或国外市场问题是一个历史问题,是资本主义在某一个国家某一个时期发展的具体条件的问题。④
11.我们再谈谈“早就吸引了”司徒卢威的一个问题:实现论有什么实际的科学价值?
实现论和马克思的抽象理论的其他原理具有同样的价值。如果司徒卢威感到困惑的是:“彻底的实现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理想,而决不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现实”,那我们就要提醒他:马克思所发现的资本主义的其他规律同样也只是表明资本主义的理想,而决不是表明资本主义的现实。马克思写道:“我们只需要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部组织,在它的可说是理想的平均形式中表现出来。”(“in ihrem idealen Durchschnitt'”。《资本论》第3卷第2部分第367页:俄译本第688页)⑤资本的理论假定工人获得他的劳动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第24卷第528页.一编者注
②见本卷第42页。一一编者注
③我在评论集》第25一29页(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2卷第13一135页。一一编者注)已经对民粹派的这个错误作了分析.
④同上.参看科学评论》第1期第37页(参看本卷第40一41页.一编者注)。固见(马克思恩格斯全第25卷第939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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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全部价值。这是资本主义的理想,但决不是资本主义的现实。地租论假定全部农业人口完全分化为土地占有者、资本家和雇佣工人。这是资本主义的理想,但决不是资本主义的现实。实现论假定生产是按比例分配的。这是资本主义的理想,但决不是资本主义的现实。
马克思的理论的科学价值,在于它阐明了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过程和流通过程。其次,马克思的理论指出了资本主义所固有的矛盾,即人民的消费没有随着生产的巨大增长而相应地增长这一矛盾是怎样发生的。因此,马克思的理论不仅没有复活为资产阶级辩护的理论(象司徒卢威幻想的那样),相反,它却提供了最有力的武器去反对这种辩护论。根据马克思的理论,可以得出以下的结论:甚至在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是理想般地协调和按比例的情况下,生产的增长和消费的有限范围之间的矛盾也是不可避免的。何况实际上实现过程并不是在理想般的协调和比例中进行的,而只能是在“困难”、“波动”、“危机”等等中进行。
其次,马克思的实现论所提供的最有力的武器,不仅反对辩护论,而且也反对对资本主义进行庸俗的反动批评.我国的民粹派用自己错误的实现论所竭力支持的正是这种对资本主义的批评。象马克思那样来理解实现就必然会承认资本主义的历史进步性(生产资料的发展,从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这不仅没有抹杀,反而阐明了资本主义的历史短暂性。
12.“关于理想的或孤立的自给自足的资本主义社会”,司徒卢威断言,在这种社会里,扩广大再生产是不可能的,“因为无从得到绝对必需的追加工人”。
我无论如何不能同意司徒卢威的这种论断。司徒卢威没有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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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实现论问题
明而且也不可能证明,为什么不能从后备军中得到追加工人。司徒卢威反对可以从人口的自然增长中得到追加工人,他毫无根据地说:“以自然增长为基础的扩大再生产,从数学上看可能同简单再生产不相等,但从实际的资本主义来看,即从经济上看,二者却完全一样。”司徒卢威感到不能从理论上证明找不到追加工人,于是就以历史条件和实际条件作借口,回避了这个问题。“我不认为马克思根据这种完全抽象的构思能够解决历史〈?!》问题”“自给自足的资本主义在历史上(》是一道不可思议的界限”“可以强加于工人的强化劳动,不仅在实际上,而且在逻辑上也是受到很大限制的”“不断地提高劳动生产率不能不使强制劳动本身受到削弱”
显而易见,这些说法都是不合逻辑的!司徒卢威的论敌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没有说过这样荒唐的话:历史问题可以借助于抽象的构思来解决。但是现在司徒卢威自己所提出的根本不是历史问题,而是完全抽象的、纯理论性的“关于理想的资本主义社会”(第57页)的问题。他不过是回避了问题,这还不明显吗?当然,我根本不想否认存在着无数历史的和实际的条件(更不必说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了),这些条件正在并且必定会把资本主义引向灭亡,而不会把现代资本主义变成理想的资本主义。但是“关于理想的资本主义社会”这个纯理论性的问题,我仍然保留我原来的意见,即没有任何理论根据足以否认理想的资本主义社会大再生产的可能性。
13.“瓦·沃·先生和尼·一逊先生指出了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矛盾和障碍,而有人向他们指出马克思的公式并且说:资本是永远交换成资本的”(上引司徒卢威的文章第62页)这段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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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论实现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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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尖刻,只可惜完全说错了。凡是读过瓦·沃·先生的理论经济学概论》和尼·一逊先生的《论文集》第2部分第15节的人都会看出,这两位作者所提出的正是关于实现的抽象理论问题,即关于一般资本主义社会的产品实现问题。这是事实。一些反对他们的作者,却“认为必须首先阐明市场理论的一些基本的、抽象理论的要点”(象我在《科学评论》发表的文章开头所说的),这也是事实。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在论危机一书中有一章写到实现论,这一章的标题是《市场理论》。布尔加柯夫给自己的书定的标题是《理论述评》。试问,是谁把抽象的理论问题同具体的历史问题混为一谈呢?是司徒卢威的论敌还是司徒卢威自己?
司徒卢威在他的文章的同一页上引证了我的意见,即国外市场之所以必需,不是由于实现的条件,而是由于历史条件。司徒卢威反驳说:“但是这个“但是”是很说明问题的!),杜冈一巴拉诺夫斯基、布尔加柯夫和伊林只阐明了实现的一些抽象条件,而没有阐明历史条件。”(第62页)上述作者之所以没有谈到历史条件,是因为他们谈的是抽象理论问题,而不是具体的历史问题。在我那本现在(1899年3月)已经印好的《论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问题》(《关于大工业的国内市场及其在俄国的形成过程》)①里面,我提出的并不是关于市场理论的问题,而是关于俄国资本主义的国内市场问题。因此,理论的抽象真理在那里只是起着指导性原理的作用,只是起着分析具体材料的工具的作用。
14.司徒卢威“完全坚持”他在《评述》中提出的对于“第三者”理论的“观点”。我也完全坚持我在《评述》出版时就这个问题所发
①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3卷。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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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的意见。19
司徒卢威在《评述》第251页上说,瓦·沃·先生的论断“所根据的,是一套独特的关于已经成型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市场理论”。司徒卢威指出:“这种理论是正确的,因为它肯定了下面的事实:剩
余价值①(价值应为:CTONMOCTE〉无论在资本家或工人的消费中都
不能实现,它的实现是假定有第三者的消费。”司徒卢威所说的第
三者“在俄国指的是俄国农民”(《科学评论》上的文章第61页)。
这样,瓦·沃·先生提出了一套独特的关于已经成型的资本主义社会的市场理论,而有人却向他谈起了俄国农民!这难道不是把关于实现的抽象理论问题同关于我国资本主义的具体历史问题混为一谈吗?其次,既然司徒卢威只承认瓦·沃·先生的理论是部分正确的,那么这就表明他放过了瓦·沃·先生在实现问题上基本的理论错误,放过了这样的错误观点:似乎资本主义实现的“困难”只限于剩余价值或者只与产品的这一部分价值有关:放过了把国外市场问题同实现问题联系在一起的错误观点。
司徒卢威指出,俄国农民通过本身的分化而为我国资本主义创造市场,这是完全正确的(在前面提到的那本书中,我通过对地方自治局的统计材料的分析详细论证了这个观点)。但是这个观点的理论根据与资本主义社会产品的实现论完全无关,而与资本主义社会的形成的理论有关。同时不能不指出,把农民称为“第三者”很不妥当,还可能引起误解。如果农民是资本主义工业的“第三者”,那么大小企业主、厂主和工人就是资本主义农业的“第三者”了。另一方面,农民(“第三者”)所以为资本主义创造市场,只是因
①利余价值原文为:4Hneb.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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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们正在分化为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农村资产阶级和农村无产阶级),也就是说,只是因为他们不再是“第三”者,而是资本主义体系的登场人物。
15.司徒卢威说:“布尔加柯夫提出了一个精辟的意见,即对资本主义生产来说,要在国内市场和国外市场之间确定任何原则性的区别都是不可能的。”我完全同意这个意见,因为实际上关税界限或政治界限对于划分“国内”市场和“国外”市场往往是毫无用处的。但是,根据上述理由,我不能同意司徒卢威所谓“由此推出了…必须有第三者的理论”。从这里只能直接提出以下的要求,即在分析关于资本主义的问题时,不要停留在国内市场和国外市场的传统划分上。这种划分在理论上严格地讲是不能成立的,而对于象俄国这样的国家则更不适用。可以用别种划分来代替它,譬如,把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分为以下两方面:(1)资本主义关系在人烟稠密和已经占用的地区的形成和发展:(2)资本主义向其他地区(有些地区完全没有旧国家的移民移居和被他们占用,有些地区被世界市场和世界资本主义以外的部落所占用)的扩张。过程的第一方面可以称为资本主义的纵的发展,第二方面可以称为资本主义的横的发展。①这种划分必然包括资本主义历史发展的全部过程:
一方面,是资本主义在旧国家的发展,这些国家经过若干世纪,创立了资本主义关系的各种形式,直到大机器工业:另一方面,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力图向其他地区扩张,移民开垦世界上新的地区,建
①不言而喻,过程的两个方面实际上是紧密地结合着的,这只是一种抽象的划分,是研究复杂的过程的一种方法。我在上而提到的那本书中所谈的仅仅是过程的第一方面:参看该书第8章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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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殖民地,把未开化的部落拉入世界资本主义的漩涡。在俄国,资本主义的这种意图在边疆地区一直表现得特别突出。这些地区的殖民地化,在俄国历史上改革后的资本主义时期得到了巨大的发展。欧俄南部和东南部、高加索、中亚细亚、西伯利亚都好象是俄国资本主义的殖民地,保证了俄国资本主义不仅在纵的方面,而且在横的方面都得到巨大的发展。
最后,上述这种划分之所以恰当,是因为它明确地规定了实现论所包括的问题的范围。很清楚,这个理论只与过程的第一方面即资本主义的纵的发展有关。实现论(即阐明社会总资本的再生产和流通过程的理论)必须建立在资本主义社会是一个闭关自守的社会的基础上,也就是说,必须把资本主义向其他国家扩张的过程、国与国之间的商品交换过程抽象掉,因为这个过程对于解决实现问题毫无作用,它只能把问题从一个国家转移到儿个国家。同样很清楚,抽象的实现论应当以发展得很完善的资本主义社会为前提。
司徒卢威在谈到马克思主义的书籍时,提出了下面的一般性意见:“正统的老调仍占优势,但是它阻挡不住新的批评的涓流,因为科学问题上的真正力量永远在批评方面,而不在信仰方面。”根据以上所述,我们不得不认为,“新的批评的涓流”保证不了重犯老错误。算了吧,还是让我们留“在正统思想的标志下面”吧!我们决不相信:正统思想容许把任何东西奉为信仰,正统思想排斥批判的改造和进一步的发展,正统思想容许用抽象公式掩盖历史问题。如果有正统派的学生犯了这种确实严重的错误,那么责任完全是在这些学生身上,而绝不能归罪于性质正好与此相反的正统思想。
载于1899年8月科学评论》杂志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8期
第4卷第67一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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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卡尔·考茨基《土地问题
现代农业倾向和社会民主党的土地政策概述》
1899年斯图加特狄茨出版社版
(1899年3月下半月)
考茨基的这本书是《资本论》第3卷出版以后当前最出色的一本经济学著作。在此以前马克思主义还缺少一部系统地考察农业中的资本主义的著作。现在考茨基用他的巨著(共450页)中的第
一部分即《资本主义社会中农业的发展》(第1一300页)填补了这
个空白。考茨基在序言中完全正确地指出,关于农业资本主义这个问题,已经积累了“大量”统计资料和描述性的经济资料:迫切的要求在于揭示这个国民经济领域中经济演进的“基本趋向”,把农业资本主义的各种现象作为“一个总(完整》过程的(einesG esam-prozesses)局部表现”来考察。事实上,在现代社会中,农业的形式和农村居民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复杂,因此一个作者从任何研究著作中信手拈来一些根据和事实以“印证”自己的观点,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我国民粹派报刊上的大量议论正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的,它们企图证明小农经济的生命力,甚至证明它比农业中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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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生产还要优越。所有这些议论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抓住个别现象,援引个别事例,根本不想把它们同资本主义国家整个土地制度的全貌以及同资本主义农业最近整个演进的基本趋向联系起来。考茨基没有陷入这个常见的错误。他研究农业中的资本主义问题已经有20多年,拥有非常丰富的材料:而且,考茨基的研究还以英国、美国、法国(1892年)和德国(1895年)最近的农业调查材料为根据。但是他从来没有在错综复杂的事实面前茫然失措,从来没有忽略最细小的现象同整个资本主义农业制度以及同资本主义的整个演进的联系。
考茨基考虑的不是某一个局部的问题,例如,关于农业中大生产和小生产的关系,而是具有普遍意义的问题,就是说,资本是不是掌握了农业,资本是不是改变了农业的生产形式和所有制的形式,以及这个过程是怎样进行的。考茨基确认资本主义前的和非资本主义的农业形式在现代社会中有巨大作用,确认必须阐明这些形式同纯资本主义形式的关系,所以他的研究一开头就对宗法式的农民经济和封建时代的农业作了极其精确的说明。他在确定了农业中资本主义发展的起点以后,就转而来探讨“现代农业”。他首先从技术方面(轮作制、分工、机器、肥料、细菌学)来论述现代的农业,使读者清楚地看到资本主义在近几十年里使农业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革,把农业从因循守旧的手工劳动变成科学。进而他研究了“现代农业的资本主义性质”一一对马克思关于利润和地租的学说作了简明通俗、然而非常确切、非常天才的叙述。考茨基表明,租佃制和抵押制只是马克思指出的农业企业主和土地占有者分离这
一个过程的两种不同形式。接着他又考察了大生产和小生产的关系,发现了前者对后者在技术上的优越性是毫无疑义的。考茨基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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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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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地阐述了这一论点,并且详细地说明了这样一个情况:农业中小生产稳固,绝对不是由于它在技术上合理,而是由于小农拼命干比雇佣工人更多的活,而同时却把自己的需要水平降低到后者的需要水平和生活水平以下。考茨基用来证明这一点的材料是使人心悦诚服的。考茨基分析了农业协作社问题,得出结论说,这无疑是
一种进步,但并不是向村社生产前进,而是向资本主义前进:协作社不是减弱而是加强了农业中大生产对小生产的优越性。期待农民在现代社会里转向村社生产,那是荒谬的。常常有人引用一些并不证明小农业遭受大农业排挤的统计资料:其实,这些资料只是说明,资本主义在农业中的发展,其过程要比工业中复杂得多。就是在工业中,发展的基本趋向也往往同资本主义的加工活扩广大到家庭等等现象交错在一起。而在农业中排挤小生产者首先遇到的障碍是土地面积有限:购买小块土地来联成大块土地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在农业集约化的条件下,农户土地面积的缩小和所得产品的增加有时是相辅而行的(所以纯粹以农户土地面积作为依据的统计并不能证明什么)。生产集中是通过一个所有者购买许多地产而达成的:这样形成起来的大地产是资本主义大农业的一种高级形式的基础。最后,完全排挤小生产,对于大地产也是不利的,因为前者能向它提供劳动力!所以,土地占有者和资本家往往用法律来人为地扶持小农。小农业在不再是大农业的竞争者,而成为大农业劳动力的供应者的时候,是可以得到巩固的。大土地占有者和小土地占有者的关系愈来愈近似资本家和无产者的关系。考茨基专门写了一章来说明“农民无产阶级化”的过程,这一章的材料很丰富,其中关于农民的“副业”即雇佣劳动的各种形式的问题,材料尤其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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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考茨基在阐明资本主义在农业中发展的基本特征以后,便开始论证这种社会经济制度的历史短暂性。资本主义愈向前发展,经营商业性(商品性)农业的困难也就愈大。土地所有权的垄断(地租)、继承权、长子继承制20妨碍若农业的合理化。城市愈来愈重地剥削农村,从农村的业主那里夺走了最好的劳动力,愈来愈多地榨取农村居民生产出来的财富,使他们不能恢复地力。考茨基特别详细地分析了农村人力不足的问题,确认中农受劳动力缺乏的影响最小,但是他马上补充说:“善良的公民们”(我们也可以加一句:以及俄国的民粹派)由于这个事实而高兴,那是枉然的:他们以为这就是农民复兴的开始,足以证明马克思的理论对农业毫不适用,那也是枉然。比起其他从事农业的阶级来,农民虽然较少苦于雇佣工人不足,却深深苦于高利贷和苛捐杂税,苦于自己经营不合理、地力衰竭、劳动过度和消费不足。不仅农村工人,还有农民的子弟…也涌入城市!这个事实明显地驳斥了那些乐观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的观点。但是,欧洲的农业情况发生特别大的变化,是由于从美国、阿根廷、印度、俄国以及其他国家运入的廉价粮食引起了竞争而促成的。考茨基周详地考察了为自己寻找市场的工业发展所造成的这一事实的意义。他描述了欧洲谷物生产在这种竞争的影响下缩减的情况,地租下降的情况,他特别详细地分析了“农业的工业化”,指出这一方面表现于小农从事工业雇佣劳动,另
一方面表现于农产品加工生产部门酿酒业、制糖业等等)日益发展,甚至有某些农业部门被加工工业所排挤。考茨基说,乐观主义的经济学家认为欧洲农业的这些变化能够使它免于危机,那是估计错了,因为危机在日益扩大,只能以整个资本主义总危机而告终。当然,绝对不能以此为根据,说什么农业会毁灭,但是农业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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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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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性已经永远消失:它处在不断改造的状态中,处在以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为特点的状态中。“资本主义性质愈来愈发展的大农业生产占有大面积土地:租佃与抵押增加,农业的工业化,这就是为农业生产社会化准备基础的几个因素”考茨基最后说,如果认为社会的一部分向一个方向发展,另一部分向相反的方向发展,那是一种荒诞的想法。实际上“社会发展方向在农业中和在工业中是一样的”。
考茨基运用自己理论分析的成果来探讨土地政策问题,他当然要反对任何扶持和“拯数”农民经济的企图。考茨基说,村社过渡到大村社农业是根本谈不上的(第338页《农村共产主义》这一节:参看第339页)。“保护农民①er Bauernschutz)并不是意味着保护农民个人(这种保护当然谁也不会反对),而是保护农民所有制。而农民所有制侧正是农民贫困和受压抑的主要原因。农业雇佣工人的处境现在往往比小农更好一些。保护农民并不是保护农民免受贫困,而是保护那些把农民锁在他的贫困上的枷锁。”(第320页)从根本上对整个农业实行资本主义改造的过程还刚刚开始,但是这个过程在迅速发展,把农民变成雇佣工人并且使农村人口大量外流。阻止这个过程的企图是反动的和有害的,在现代社会中无论这个过程的后果多么严重,然而阻止这个过程的后果就更严重,会使劳动人民陷入更加无望的绝境。在现代社会中,进步活动只能力求减弱资本主义进步给人民带来的有害作用,提高人民的觉悟和增强人民进行集体自卫的能力。所以考茨基竭力主张保证迁移等等自由,废除农业中的一切封建残余(例如规定地主和农奴相互关系的条例,它使农村工人处于人身依附的、半农奴的地位),禁止使用不满14岁的童工,规定八小时工作制,设立严格监督工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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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
宅的卫生警察等等,等等。
我们希望,考茨基这本书也将有俄译本问世。
载于1899年4月开杂志
译自列宁全集等俄文第5版
第4期
第4卷第8等一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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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中的资本主义(论考茨基的著作和布尔加村夫先生的文章)1(1899年4月4日16日]和5月9日〔21日)之间)
第一篇文章
《开端》第1一2期合刊(第2部分第一21页)载有谢·布尔加柯夫先生批评考茨基的关于土地问题著作的文章,标题是《论农业资本主义演进的问题》。布尔加柯夫先生非常公正地指出,“考茨基这本书体现了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具有巨大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这大概是关于土地问题的第一部有系统的科学研究著作。这个问题在所有国家甚至在观点一致和自称为马克思主义者的著作家中间,也引起过激烈的争论,并且今后还会继续争论。布尔加柯夫先生“只是作些否定的批评”,只对“考茨基这本书的个别论点”加以批评(他“简略地”向开端》的读者介绍了这本书,下面我们将看到,他的介绍太简略了,而且极不确切)。布尔加柯夫先生准备“日后”“对农业资本主义演进的问题作一番系统的论述”,从而“也提出一个完整的世界观”来同考茨基抗衡。
我们毫不怀疑,考茨基这本书在俄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中间也会引起不少争论,在俄国也会有一些马克思主义者反对考茨基,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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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中的资本主义
一些马克思主义者赞成考茨基。但是起码笔者坚决不同意布尔加柯夫先生的意见,坚决不同意他对考茨基这本书的评价。这个评价尖酸刻薄,在思想相近的著作家的论战中使用这种不寻常的口吻,实在令人惊异,尽管布尔加柯夫先生承认《土地问题》是“一本出色的著作”。下面就是布尔加柯夫先生这类用语的几个例子:“极端肤浅”…“既无真正的农艺学,也无真正的经济学”…“考茨基用空话来回避严肃的科学问题”(黑体是布尔加柯夫先生用的!)等等,等等。那就让我们好好研讨一下这位严厉的批评家的这些评语,同时并借此向读者介绍一下考茨基的这本书。
布尔加柯夫先生在批考茨基之前,先捎了一下马克思。自然,布尔加柯夫先生着重指出了这位伟大的经济学家的丰功伟绩。但是他说,马克思的著作中“有一部分”甚至是“被历史完全推翻了的…错误观念”。“例如,其中有这样一个观念:在农业中正象在加工工业中那样,可变资本同不变资本相比是在减少,因此农业资本的有机构成在不断提高。”这里是谁错了,是马克思,还是布尔加柯夫先生?布尔加柯夫先生指的是,农业技术的进步和经营集约化程度的提高,往往使耕种同一块土地所需的劳动量增多。这是毫无问题的,可是,据此还远远不能否定在可变资本和不变资本的比例上
可变资本相对减少的理论。马克思的理论只是确定,亡一可变资
本,=不变资本)这个比值一般地说有下降的趋势,即使ⅴ在单位面积上是在不断增加,但是如果在同一时期c增加得更快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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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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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载有列宁《农业中的资本主义》一文的
《生活》杂志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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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载有列宁《农业中的资本主义》
一文的《生活》杂志的封面(按原版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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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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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可以推翻马克思的理论吗?各资本主义国家的农业中,总的说来v在减少,c在增加。德国、法国和英国的农村人口和农村工人都日渐减少,可是农业中使用的机器却在增加。例如,在德国,从1882年到1895年,农村人口从1920万减少到1850万(农村雇佣工人从590万减少到560万),而农业中使用的机器却从458369台增加到913391台①:农业中使用的蒸汽机从2731台(1879年)增加到12856台(1897年):蒸汽马力增加得更多。牛羊从1580万头增加到1750万头,猪从920万头增加到1220万头(1883年和1892年)。在法国,农村人口从1882年的690万(“独立农民”)减少到1892年的660万,而农业机器的数量增长情况是:1862年—132784:1882年—278896:1892年—355795。牛羊:1200万—1300万—1370万:马:291万—284万—279万(从1882年到1892年马匹的减少比农村人口的减少要少得多)。可见,就现代各个资本主义国家的情况来看,总的来说历史证明了马克思的规律是适用于农业的,并没有被推翻。布尔加柯夫先生的错误在于没有深入研究农业中个别事实的意义,就急于把这些事实归结为总的经济规律.我们强调“总的”一词,是因为无论马克思还是他的学生,始终认为这个规律是资本主义总趋势的规律,而决不是一切个别情况的规律。就是在工业方面,马克思本人也曾指出:
技术改革时期G这时亡的比值下降)总是转化为在这种技术基础上
进步的时期这时亡的比值不变,在个别情况下还可能增大).我们
知道,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业史上,有时候这一规律对于许多工业
①各种机器都计算在内。凡是没有标明出处的数字都是从考茨基这本书中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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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中的资本主义
部门都不适用。例如,当大的资本主义作坊(有人不恰当地叫它工厂)瓦解而让位给资本主义家庭劳动的时候,情况就是如此。至于谈到农业,毫无疑问,它的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要复杂得多,并且形式也会多样化。
我们现在来谈考茨基。考茨基这本书的开头对封建时期农业的概述,据说是“写得很肤浅,而且是多余的”。这个判断的动机是什么很难理解。我们相信,如果布尔加柯夫先生能够实现自己的计划,系统地论述农业资本主义演进的问题,那么他必须描述一下资本主义前农业经济的基本特征。否则就不可能了解资本主义经济的性质以及把资本主义经济和封建经济联系起来的那些过渡形式的性质。布尔加柯夫先生本人也承认,“农业的资本主义发展初期(黑体是布尔加柯夫先生用的)的那种形式”具有巨大的意义。而考茨基正是从欧洲农业的“资本主义发展初期”开始的。我们认为考茨基对封建农业的概述写得很精采:写得清晰、明确,善于抓住主流和本质,而不为枝节问题所干扰:这正是作者所固有的特色。考茨基首先在绪论中极其确切和正确地提出了问题。他非常肯定地说:“毫无疑问,一一我们认为这是本来就证实了的一一农业不是按照工业的模式发展的,它有自己的特殊规律。”(第5一6页)我们的任务是“研究资本是否学握了农业,是怎样学握的,怎样改造它,怎样使旧的生产形式和所有制形式不再适用,而使新的形式成为必然”(第6页)。这样而且只有这样提出问题,才能对“资本主义社会农业的发展”(考茨基这本书的第一部分即理论部分的标题)作出令人满意的阐述。
在“资本主义发展”的初期,农业掌握在通常是受封建的社会经济制度制约的农民手中。于是考茨基首先说明农民经济的结构,农业与家庭工业的结合,接着就谈到使小资产阶级和保守派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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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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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如西斯蒙第)的天堂瓦解的因素,高利贷的作用,谈到“阶级对抗”逐渐渗入农村,渗入农户内部,破坏了原来的协调一致和共同的利益”(13页)。这个过程早在中世纪就已开始,但到现在还没有最后完成。我们着重指出这一段话,因为这段话一下子就表明了,布尔加柯夫先生硬说考茨基甚至没有提出谁是农业技术进步的体现者这个问题,是完全不对的。考茨基十分肯定地提出了这个问题,并且作了阐明,凡是仔细读过他这本书的人都会理解这个往往为民粹派、农学家以及其他许多人所忘记的真理,即现代农业技术进步的体现者是大小农村资产阶级,大的农村资产阶级(正如考茨基所指出)在这方面比小的农村资产阶级起着更重要的作用。
第3章叙述了封建农业的基本特征:最保守的耕作制度三圃制占统治地位:拥有大量领地的贵族压迫和剥夺农民:贵族建立封建一资本主义农场:17世纪和18世纪时农民成了挨饿的穷人(Hun一gerleider):资产阶级农民Grossbauern,他们非雇用雇农和日工不可)兴起,农村关系和土地所有制的旧形式对他们已不适用:在工业中和城市中发展起来的资产阶级的力量破除了这些形式,为“资本主义的集约化农业”(第26页)扫清了道路,一一考茨基在说明了这一切以后,就进而分析“现代(moderne)农业”(第4章)的特征。
这一章对于资本主义在农业中进行的大革命作了非常确切、扼要、清楚的概括。资本主义把贫穷困苦、愚味无知的农民的因循守旧的手工劳动,变成科学地运用农艺学,打破了长期以来农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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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中的资本主义
停滞状态,推动了(并且继续推动着)社会劳动生产力的迅速发展。
三圃制被轮作制代替了,牲畜的饲养与土地的耕种改进了,收成增加了,农业的专业化和农场间的分工大大发展了。资本主义前的单
一形式因各农业部门技术进步而被日益发展的多样形式所代替。在农业中使用机器和蒸汽已经开始,并且迅速地发展起来:电力也开始使用了,正如专家们指出的,在这个生产部门电力会比蒸汽起更大的作用。修建专用道路,改良土壤,按照植物生理学的资料使用人造肥料等等,都有了发展:细菌学已经开始应用于农业。布尔加柯夫先生认为考茨基“没有同时对这些材料①作经济分析”,这个意见是完全没有根据的。考茨基确切地指出了这种变革与市场发展(特别是与城市发展)的联系,与农业服从于竞争的联系,这种竞争迫使农业实行改革和专业化。“这种由城市资本引起的变革,日益加强农户对于市场的依赖性,此外还不断地改变对于农户最为重要的市场条件。一个生产部门,当附近市场与世界市场仅仅靠公路联系的时候,是赚钱的,但是这个地方一旦通了铁路,就变得无利可图了,并且必然会被其他生产部门所代替。例如,要是铁路运来了较便宜的谷物,那么谷物的生产就无利可图,但是同时却为牛奶的销售创造了条件。商品流通的增长,使新的作物良种有可能
①布尔加柯夫先生认为,“所有这些材料都可以从任何一本(原文如此》农业经济学入门书中得到”我们不能同意布尔加柯夫先生对“入门书的这种天真看法。我们拿“任何”一本入门书来看看吧,譬如,就拿斯克沃尔佐夫先生(蒸汽机运输》)和尼·卡布鲁柯夫先生(讲义》,有一半转载在一本“新书《论俄国农民经济发展的条件》里而)的俊文书来看看吧。无论在哪一本书中,读者都不会看到资本主义在农业中引起变革的情况,因为这两位作者写作的目的都不是要介绍从封建经济过渡到资本主义经济的整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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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进国内”等等(第37一38页)。考茨基说:“在封建时代,除了小农业以外,再没有其他农业了,因为地主也是用和农民一样的农具来耕种自己的土地。资本主义首先使农业有可能实行在技术上比小生产更为合理的大生产。”在谈到农业机器时,考茨基(附带说一下,他确切地指出了农业在这方面的特点)阐明了使用农业机器的资本主义性质,机器对工人的影响,作为进步因素的机器的意义,以及限制使用农业机器的种种方案的“反动的空想性”。“农业机器将继续发挥它的改造作用:把农村工人赶入城市,这样,它就成了
一种强大的工具,一方面使农村的工资提高,另一方面使机器在农业上的应用得到进一步的发展。”(第41页)这里再补充一句,考茨基还专门用几章详细地说明了现代农业的资本主义性质,大生产同小生产的关系,农民的无产阶级化。布尔加柯夫先生说,考茨基“没有提到为什么这些奇迹般的变化是必然的”。我们认为,这样说完全是错误的。
在第5章(《现代农业的资本主义性质》)里,考茨基说明了马克思关于价值、利润和地租的理论。考茨基说:“没有货币,现代农业生产就不能进行,这也就是说,没有资本,现代农业生产就不能进行。事实上,在现代生产方式下,任何数量不用于个人消费的货币都可以转化为资本,即转化为产生剩余价值的价值,而且通常也确实是转化为资本。因此现代农业生产就是资本主义的生产。”(第56页)顺便说一下,这一段话还使我们有可能评价布尔加柯夫先生下面的话:“我用这个术语(资本主义农业)是就一般的意义而言(考茨基也是在这种意义上使用这个术语的),即指农业中的大经济。事实上(原文如此》在整个国民经济按资本主义方式组织的情况下,就不会有非资本主义农业,整个农业都取决于组织生产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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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条件,并且只能在生产范围方面来划分大的、企业性的农业和小农业。因此,为了清楚起见,这里需要用一个新的术语。”这样一来,岂不是布尔加柯夫先生纠正了考茨基…“事实上”,正如读者所看到的,考茨基根本没有象布尔加柯夫先生那样,在“一般的”、不确切的意义上使用“资本主义农业”这个术语。考茨基很清楚地知道,并且非常明确地说: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一切农业生产“通常”都是资本主义的生产。这个意见的根据是一个简单的事实,即现代农业需要货币,而在现代社会中,不用于个人消费的货币都会成为资本。在我们看来,这比布尔加柯夫先生的“纠正”要稍微清楚些,而且考茨基还充分证明不用“新的术语”也行。考茨基在第5章里明确地说:在英国已经得到充分发展的租佃制,以及在欧洲大陆正在飞速发展的抵押制,实质上都体现了同一个过程,即农户与土地分离的过程①。在资本主义的租佃制下,这种分离是非常明显的。在抵押制下,这种分离“不那样明显,也不那样简单,但本质上是一回事”(第86页)。实际上,土地的抵押显然是地租的抵押或出卖。因此,在抵押制下也同在租佃制下一样,地租的获得者∈土地占有者)是同企业利润的获得者=农户、农村企业主)分离的。布尔加柯夫先生“根本没有弄清考茨基这个论断的意义”。“恐怕还不能认为,抵押制表明土地与农户分离这一点已经得到证明。”“第
一,不能证明抵押借款收回了全部地租,这只能是一种例外”
①马克思在《资本论》第3卷中指出了这个过程没有分析它在不同国家的各种不同的形式),并且说:“作为劳动条件的土地同土地所有权和土地所有者的分离”,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重要结果之”。(第3卷第2部分第156一157页.俄译本第509一510页(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696、697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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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回答如下:根本用不着证明抵押借款的利息是不是收回了全部地租,正如用不着证明实际租金同地租是不是相符合一样。只要证明抵押借款正以巨大的速度在增长,土地占有者竭力抵押自己的全部土地,出卖全部地租,这就够了。这种趋向(经济理论分析
一般只涉及各种趋向)的存在是用不若怀疑的。因此,土地与农户的分离过程也是用不若怀疑的。地租的获得者同时又是企业利润的获得者,这种一身二任的现象“从历史观点来看是一个例外”(ist historisch eine Ausnahme,第9l页)…“第二,必须分析每个具体场合下抵押借款的原因和来源,才能了解借款的意义。”这大概不是刊误就是笔误。布尔加柯夫先生不能要求经济学家(并且是在探讨一般的“资本主义社会农业的发展”时)必须研究,或者至少能研究“每个具体场合下”借款的原因。如果布尔加柯夫先生是想说必须分析各个国家在不同时期的借款的原因,那我们不能同意。考茨基说得完全正确,关于土地问题的专著已经积累得太多了,现代理论的迫切任务决不是再增添新的专著,而是“研
究整个农业资本主义演进的基本趋向”(序言第M页)。以抵押借款
增长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土地与农户的分离,无疑也是这些基本趋向的一种。考茨基确切而清楚地说明了抵押的真正意义,它在历史上的进步性(土地与农户的分离是农业社会化的一个条件。第88页),以及它在农业资本主义演进中的必不可少的作用。考茨基
①抵押借款的增长,并不总是表示农业受到压榨…农业的进步与繁荣(正如它的衰落一样)同样“应该在抵押借款的增长中反映出来,因为,第一,农业的发展需要越来越多的资本:第二,地租的增长使农业贷款有可能扩大”(第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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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个问题的一切阐述,在理论上都有极大的价值,并且提供了
一个强有力的武器来反对那种非常流行的(特别是在“各种农业经济学入门书”中)关于借款的“灾难”和“补救方法”…等资产阶级空谈。布尔加柯夫先生最后说:“第三,出租的土地也可以抵押,在这个意义上它就处于非出租土地的地位”真是怪论!但愿布尔加柯夫先生能举出一种同其他经济现象不交叉在一起的经济现象,举出一种同其他经济范畴不交叉在一起的经济范畴。土地与农户分离的过程有租佃制与抵押借款这两种表现形式,租佃和抵押相结合的情况推翻不了,甚至削弱不了这个理论观点。
布尔加柯夫先生还把考茨基关于“租佃制发达的国家也就是大土地所有权占优势的国家”(第88页)的论点说成是“更加出人意料”和“完全错误”的。考茨基在这里谈到土地所有权的集中(在租佃制下)和抵押的集中(在土地占有者自己经营的制度下)是消灭土地私有制的有利条件。考茨基继续说,在土地所有权集中的问题上,没有“能向我们提供几个地产合并于一人之手的”统计材料,但是“大体上可以认为”,租佃数量和租地面积的增长同土地所有权的集中是同时进行的。“租佃制发达的国家也就是大土地所有权占优势的国家。”显然,考茨基这段话只是就租佃制发达的国家而说的,而布尔加柯夫先生却提到东普鲁士,他“希望指出”那里租佃土地的增多是同大土地所有权的分散同时进行的,并且想拿这种个别的例子来驳倒考茨基!可惜布尔加柯夫先生忘记告诉读者,考茨基本人已经指出易北河以东地区大地产的分散和农民租佃土地的增多,同时,我在下面会看到他还阐明了这些过程的真正意义。
考茨基用抵押借款的国家中抵押机构的集中来证明土地所有权的集中。布尔加柯夫先生认为这一点不足以说明问题。在他看来:“资本的分散(通过股票)也很可能和信贷机构的集中同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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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行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就不准备同布尔加柯夫先生争论了。
三
考茨基在分析了封建农业和资本主义农业的基本特征以后,就进而探讨农业中“大生产和小生产”(第6章)的问题。这是考茨基这本书最出色的几章中的一章。在这一章中他首先探讨了“大生产在技术上的优越性”。考茨基在肯定大生产的优越性时,他所提出的决不是那种忽视极其多样化的农业关系的抽象公式(布尔加柯夫先生毫无根据地认为考茨基提出的是这种抽象的公式),相反,他明确地指出,在实践中运用理论规律必须注意这种多样性。“当然”,只有“当其他条件相同时”(第100页。黑体是我用的),农业中的大生产才必然比小生产优越。这是第一。就是在工业中,大生产具有优越性的规律,也决不象人们有时所想象的那样绝对,那样简单:在工业中,也只有当“其他条件”相同时(这在现实生活中决不是常有的),才能保证这个规律完全适用。在关系更为复杂和多样的农业中,要使大生产具有优越性的规律完全适用,就要受到更加严格的条件的限制。例如,考茨基非常中肯地指出,在农民地产与小地主地产交接之处发生着“量转化为质的”过程:大的农民经济“即使不在技术上,至少也在经济上胜过”小地主经济。受过科学教育的管理人员(这是大生产的主要优点之一)的薪金是小地产负担不起的,而地主本人的管理往往只是“容克式的”,而决不是料学的。第二,农业大生产只能在一定的限度内具有优越性。考茨基在下面的论述中详细地探讨了这些限度。这些限度在各种农业部门中以及在各种社会经济条件下都各不相同,这也是不言而喻的。第三,考茨基决没有忽视,“直到现在”还有一些农业部门,如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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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葡萄种植业、商业性作物种植业等等,其中的小生产,专家们认为具有竞争能力(第115页)。但是同谷物生产和畜牧业等主要(entscheidenden)农业部门比起来,这些作物就只有次要的意义。此外,“就是在蔬菜业和葡萄种植业中,也已有成效相当显著的大生产了”(第115页)。因此“如果总的(im allgemoinen)来谈农业,那就无须考虑小生产比大生产优越的那些部门,并且完全可以说,大生产对小生产具有绝对的优越性”(第116页)。
考茨基论证了农业大生产在技术上的优越性(我们将在下面分析布尔加柯夫先生的反对意见时再更加详细地介绍一下考茨基的论据)以后,提出了一个问题:“小生产能够用什么来同大生产的优越性抗衡呢?”他回答说:“那就是劳动者(与雇佣劳动者不同,他为自己而工作)的更加辛勤、更加操劳以及小独立农民的极低的消费水平(甚至低于农村工人的消费水平)”(第106页)。考茨基根据
一系列关于法国、英国和德国农民生活状况的生动材料,指出了“小生产中的劳动过度和消费不足”这一无可置疑的事实。最后,考茨基指出,农户组织协作社的愿望也反映了大生产的优越性,因为“协作社的生产是大生产”。大家知道,小市民阶层的思想家,特别是俄国的民粹派(我们只要再举出前面引用过的卡布鲁柯夫先生的那本书就行了)是怎样对待小农协作社的。因此,考茨基对协作社的作用的卓越分析就更有意义了。自然,小农协作社是经济进步的一个环节,但它是向资本主义前进Fortschritt zum Ka一pitalismus),而决不是象人们经常想象和断言的那样是向集体主义前进。(第118页)协作社不是削弱而是加强了农业中大生产对小生产的优越性(V orsprung.),因为大农户有更大的可能建立协作社,利用这种可能的机会也比较多。不言而喻,考茨基十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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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认为,村社的、集体的大生产比资本主义的大生产优越。他谈到欧文的信徒在英国进行的集体经营农业的试验①,以及北美合众国的类似的村社。考茨基说:这一切试验都雄辩地证明,劳动者集体经营大规模的现代化农业是完全可能的,但是要使这个可能变成现实,就必须“具备一系列经济、政治和文化知识的条件”。小生产者(无论是手工业者或农民)难于转向集体生产,是由于他们的团结性和纪律性都很差,由于他们的分散性,由于“私有者的狂热”。这种狂热不仅在西欧农民中可以看到,并且(让我们补充一句)在俄国的“村社”农民中也可以看到(请回想一下亚·尼·恩格尔哈特和格·乌斯宾斯基的作品)。考茨基断然指出:“期望现代社会的农民转入村社生产是极其荒谬的。”(第129页)
这就是考茨基这本书第6章的极其丰富的内容。布尔加柯夫先生特别不满意这一章。据说,考茨基的“主要过错”就在于他混淆了不同的概念,“把技术上的优越性和经济上的优越性混为一谈”。考茨基“所根据的是一个错误的假设,仿佛一种在技术上较完善的生产方式也就是在经济上较完善,即较有生命力的生产方式”。布尔加柯夫先生的这种武断是完全没有根据的,我们认为,读者根据我们对考茨基的前后论述的介绍,定会对这一点深信不疑的。考茨基根本没有把技术和经济混为一谈②,他做得完全正确,他研究了
①考茨基在第124一126页描述了勒拉欣Ralahin)的农业公社,季奥涅奥先生在今年《俄国财富22第2期上也向俄国读者介绍了这个公社.
②布尔加柯夫先生的唯一依据,是考茨基在第6章第1节所用的标题是:《(一)大生产在技术上的优越性》,而在这一节里既谈到大生产在技术上的优越性,又谈到了它在经济上的优越性。难道这就证明考茨基把技术和经济混为一谈了吗?老实讲,考茨基这个标题确切不确切,还很难说。问题在于考茨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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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经济环境中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农业大生产与小生产的相互关系问题。考茨基在第6章第1节的第一句话中,就明确地指出了资本主义的发展高度同大农业具有优越性这个规律的普遍适用程度之间的这种联系:“农业愈资本主义化,它使小生产和大生产在技术上的质的差别就愈大。”(第92页)在资本主义前的农业中,这种质的差别是不存在的。叫我们说什么呢,布尔加柯夫先生居然严厉地教训起考茨基来了,他说:“事实上,问题应该这样提出:在现有社会经济条件下,大生产形式和小生产形式的这些或那些特点在这两种生产的竞争中能有什么意义呢?”这同我们前面讲过的那种“纠正”完全属于同一性质。
现在我们来看一看,布尔加柯夫先生是怎样驳斥考茨基关于农业大生产在技术上具有优越性的论据的。考茨基说:“农业与工业的最重要的差别之一,就在于农业中原来意义上的生产Wit一schaftsbetrieb,经济企业)通常是和家庭经济(Haushalt)联系若的,而在工业中则不是这样。”在节省劳动和材料方面,较大的家庭经济比小的家庭经济优越,这大约是无须证明的…前者购买(请注意!一一弗·伊·)“煤油、菊苣、人造黄油是批发的,后者则是零买,等等”(第93页)。布尔加柯夫先生“纠正”说:“考茨基想说的不是在技术上更有利,而是说花费更少!”在这里(同在其他地
的是拿第6章的第1节的内容同第2节的内容如以对比。在第1节(一)里,谈到资本主义农业大生产在技术上的优越性,这里除了机器等问避以外还谈到了信贷这类问题。布尔加柯夫先生讽刻说:“这是很别致的技术上的优越性.”但是谁笑在最后,谁笑得最好!只要看一看考茨基的书,你就会知道,他主要是指只有大农户才能取得的那种信贷技术其次是商业技术)的进步。相反,第2节二)谈到大生产和小生产中劳动者的劳动量和消费水平的比较,因此这一节是探讨小生产和大生产的纯经济差别。信贷经济和商业经济,对大生产和小生产都是一样的,但是信贷技术和商业技术对二者却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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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样),布尔加柯夫先生纠正”考茨基的尝试之不成体统,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这位严厉的批评家继续说:“这个论据本身也是很值得怀疑的,因为在一定的条件下一些零散小屋的价值可以完全不包括在产品价值内,而一间合用的房屋的价值是包括进去的,并且还要算上利息。这也是以社会经济条件为转移的,对这些条件(不是那种臆造的大生产对小生产在技术上的优越性)应该加以研究”第一,布尔加柯夫先生忘记了一个细节:考茨基首先把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的大生产和小生产的意义加以比较,然后又详细地分析了这些条件。由此可见,布尔加柯夫先生是想把各种不同的问题搅在一起.第二,在什么情况下农民房屋的价值才能不包括在产品价值内呢?只有当农民“不计算”他自己耗费在建造和修葺房屋上面的木料或劳动的价值时,才可能是这样的。由于农民还是从事自然经济,他当然可以“不计算”自己的劳动.考茨基在他的书的第165一167页(第8章《农民无产阶级化》)十分清楚和确切地指出了这一点,布尔加柯夫先生忘记把这告诉读者是没有道理的。但是现在讲的是资本主义的“社会经济条件”,而不是自然经济或简单商品经济的“社会经济条件”。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不计算”自己的劳动就是把自己的劳动白白地送人(给商人或其他资本家),就是在劳动力得不到充分报酬的条件下干活,就是把消费水平降低到标准以下。我们已经看到,考茨基完全承认并且正确地估计了小生产的这种特点。布尔加柯夫先生在反驳考茨基时重复了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所惯用的手法和常犯的错误。这些经济学家总是噪喋不休地赞美小农的“生命力”,说什么他们可以不计算自己的劳动,不追求利润和地租等等。不过这些善良的人忘记了,这种论调是把自然经济、简单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三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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