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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32卷.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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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32卷.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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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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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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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
LIENINGQUANJI
第三十二卷1917年7一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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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二版是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决定,由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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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例
1.正文和附录中的文献分别按写作或发表时间编排,在个别情况下,为了保持一部著作或一组文献的完整性和有机联系,编排顺序则作变通处理。
2.每篇文献标题下括号内的写作或发表日期是编者加的。文献本身在开头已注明日期的,标题下不另列日期
3.1918年2月14日以前俄国通用俄历,这以后改用公历。两种历法所标日期,在1900年2月以前相差12天(如俄历为1日,公历为13日),从1900年3月起相差13天。编者加的日期,公历和俄历并用时,俄历在前,公历在后。
4.目录中凡标有星花*的标题,都是编者加的。
5.在引文中尖括号()内的文字和标点符号是列宁加的。
6.未说明是编者加的脚注为列宁的原注,
7.《人名索引》、《文献索引》条目按汉语拼音字母顺序排列。在《人名索》条头括号内用黑体字排的是真姓名;在《文献索》中,带方括号[]的作者名、篇名、日期、地点等等,是编者加的。
==========第5页==========
1
录
前言4444404044404000044440404040408404040404044440040444040。I一K
1917年
政治形势(7月10日[23日门)…1一5论口号(7月中间)……613感谢格·叶·李沃夫公爵(7月19日[8月1日])…14一16论立宪弦灯想(7月5日26日7月18日和8月8日门之问)…17一32答复(7月26日和27日[8月8日和9日门…3344波拿巴主义的开始(7月29日〔8月11日〕)…45-49革命的教训(7月底)…50-65论加米涅夫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上关于斯德哥尔摩代表
会议的发言(8月16日[29日])…66一68关于阴谋的谣言(8月18-19日[8月31日一9月1日)…69一74只见树木不见森林(8月19日〔9月1日门)…7581*就印发关于里加论陷的传单0所写的封信(8月下旬)·82一85政治讹诈(8月24日[9月6日])…8689纸上的决议(8月26日〔9月8日〕)……90-93论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8月26日[9月8日)…94103
==========第6页==========
2
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
政论家札记农民和工人(8月29日〔9月11日])…104112论诽谤者(8月30日[9月12日)……113-114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的信
(8月30日[9月12日门)…115-118政论家札记(9月1日〔14日)…119-129
.祸根”119
2.福役制和社会主主………127论妥协(9月1日和3日[14日和16日])…130-136党纲问题(不晚于9月3日[16日门)…137-138齐美尔瓦尔德问题(不晚于9月3日[16日])
004444404044
139-140
关于在群众组织中违反民主的现象
(不晚于9月3日〔16日])…
141
关于目前治形势的决议草案(不晚于9月3日〔16日])…142一147革命的任务(9月6日〔19日)
148-157
同资本家妥协的危害性……
150
政权归苏维埃
151
给各因人民以和平………151土地归劳动者
153
防止饥荒和消除经济玻坏……154同地主和资本家的反革命势力作斗争…155革命的和平发展
156
革命的一个根本问题(9月7日[20日门)…158-165俄国革命和国内战争有人用国内战争来吓克人
(9月8日和9日〔21日和22日)…166-180大难临头,出路何在?(9月10-14日〔23-27日])…18一225
饥荒还近…181
==========第7页==========
目录
3
政府不起任何作月““…185监督办法是众所周知和轻而易举的…187银行因有化………189辛迪加回有化………195取消商业秘密44040900440”0444044“4444000444040404444044400404198强迫参加联合组织…202调节消费…205政府破坏民主组织的工作……208财政破产和挽救的办法*…212害怕走向社会主义能不能前进?
216
消除经济破坏和战争问题……220革命民主派和革命无产阶级44044044440004440+044444004444040”223怎样保证立宪会议的成功(关于出版自由)
(9月12日〔25日门以前)…226231布尔什维克应当夺取政权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彼得格动委员会,奠斯科委员会的信
(9月1214日25-27日门)*…232-234马克思主义和起义给俄园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
委员会的信(9月13-14日〔26-27日])·235一241论进行伪造的英雄和布尔什维克的错误
(9月17日和23日〔9月30日和10月6日]之问)…242一250政论家札记我们党的错误
(9月22-24日〔10月5-7日])…25—257*给芬兰陆军、海军和工人区域委员会主席伊·
捷·斯米尔加的信(9月27日〔10月10日))·258一263
==========第8页==========
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
我党在国际中的任务(评齐美尔瓦尔德第三次代表会议)
(9月28日10月11日]以后)…264—266危机成熟了(9月29日[10月12日])…267-278告工人、农民、士兵书(9月30日10月13日〕以后)·279281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
(9月底一10月1日[14日])………282-331再版序言4”282
后记…325给中央委员会、莫斯科料委员会、彼得堡委员会以及彼得格勒、莫斯科苏维埃布尔什维克委员的信
(10月1日[14日])…332-334在彼得堡组织代表会议10月8日会议上的报告以及决议草案和给党代表大会代表的委托书的提纲
(9月底一10月初)……335-339关于党参加预备议会的问题…335关于“全部改权归苏维埃”的口号
336
关于“改权归苏维埃”的决议草案的附注…337关于立宪会议代表候选人名单……338
《关于立宪会议代表候选人名单》这一提纲的附注…338
给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的信供在秘密会议上堂读
(10月7日[20日门)…340-343论修改党纲(10月68日〔1921日])…344372局外人的意见(10月8日[21日))…373一375给参加北方区域苏维埃区域代表大会的布尔什维克
同志的信(10月8日〔21日])…376-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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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5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1917年10月
10日(23日)会议文献…383385
1.报告记录…383
2.決议…385*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1917年10月
16日(29日)会议文献…386一389
1.报告记录……386
2.发言记录…388给同志们的信(10月17日30日])…390-410
后记…4小44小小4…409给布尔什维克党党员的信(10月18日31日)…41一414*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的信
(10月19日〔11月1日])415419社会革命党对农民的又一次欺骗
(10月20日11月2日])…420425“地主同立宪民主党人串通一气了”(10月20日〔11月2日门以后)
426-428
*给雅·米·斯维尔德洛夫的信
(10月22日或23日〔11月4日或5日])…429*给中央委员的信(10月24日〔11月6日))…430一431
附
录
¥备忘记事(8月12日〔25日]以后)…433一434*同意做立宪会议代表候选人的两份声明(10月)…435一436
1.声明(10月15日28日)**…435
2.声明(10月15日(28日)以后)*…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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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
*关于传单附录的设想(10月20日C11月2日)
437
注释
439-483
年表
484一497
插
图
1917年7月10日(23日)列宁政治形势》一文手稿第1页…31917年9月列宁《大难临头,出路何在豫小册子手稿第1页…1831917年10月7日(20日)载有列宁危机成熟了》一文的
《工人之路报》第30号第1版…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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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卷收载的是列宁在1917年7月10日(23日)至10月24日(11月6日)即从七月事变后到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前夕这一期间所写的著作。
在此期间,俄国的政治形势复杂多变,阶级斗争异常微烈。七月事变是形势急剧变化的转折点。资产阶级临时政府凶残地镇压7月4日(17日)在彼得格勒举行和平游行示威的工人和士兵,诽谤并迫害布尔什维克党,下令逮捕列宁。一句话,政权完全转到反革命资产阶级的手中,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至此终结了。
七月事变后,列宁按照党中央的安排,开始隐居离彼得格勒不远的拉兹里夫湖胖,不久移居芬兰。10月7日(20日)又秘密回到彼得格勒直接领导武装起义的准备工作。从本卷所收的文献中可以看出,列宁在这三个月秘密活动期间如何审时度势,运筹帷幄,及时为无产阶级制定适应不断变化的新形势的斗争方针和策略,指引布尔什维克党去夺取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
列宁在七月间写的政治形势》、《论口号》、《波拿巴主义的开始》和《革命的教训》等文章中,回顾二月革命以来阶级斗争的特点和经验教训,深刻分析了七月事变以后的新形势,制定了布尔什维克的新策略。他指出:资产阶级的领导力量一立宪民主党、军人集团和黑帮君主派这三股主要的反革命势力已经完全组织起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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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
巩固起来,并且实际上取得了国家政权: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的领袖们彻底背叛了革命事业,他们操纵的苏维埃领导机关变成了反革命的一块遮羞布:革命的和平发展己不可能,“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已不适用,必须撤回。列宁在《论口号》一文中写道,每个口号都应当以一定政治形势的全部特点作为依据。“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在七月事变以前是正确的,因为那时的“苏维埃是由广大自由的即不受任何外力强制的、武装的工人和士兵的代表组成的。武器掌握在人民手中,没有外力强制人民,一一这就是问题的实质。这就开辟并保障了整个革命和平向前发展的道路”(本卷第6一7页)。政权及时地和平地转归苏维埃,对人民来说是最为有利的痛苦最少的道路,然而现在已经毫无可能。如果不撤回这个口号,客观上会使人民对屈从于资产阶级的苏维埃产生错觉和幻想,似乎只要苏维埃愿意,现在就可以取得政权。而当时能取得政权的唯一方法是举行工人武装起义,战胜掌握实权的军人集团。但是,列宁提醒全党,目前还不能立即举行起义,必须重新组织力量,聚集力量,等待时机。他说,撤回“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并不等于放弃苏维埃共和国这一新型的国家形式,苏维埃在新的革命中一定会重新出现,不过它不再是同资产阶级妥协的机关,而是同资产阶级作斗争的机关。
《政治形势》和《论口号》两篇文章是1917年7月26日一8月3日(8月8一16日)在彼得格勒举行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第
六次代表大会的主要报告和决议的思想指南。列宁未能出席这次代表大会,被选为大会的名誉主席。他通过中央委员会指派的同志同代表大会保持密切的联系,并且领导了代表大会的工作。根据列宁关于无产阶级同贫苦农民结成联盟、准备武装起义夺取政权、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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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取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思想,代表大会制定了党的武装起义方针,为布尔什维克党的活动指出了明确的方向。
本卷中的许多文献是为揭露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党,争取群众而写的。《感谢李沃夫公爵》、《答复》、政治讹诈》、《论诽谤者》等文章驳斥了资产阶级对布尔什维克党的诋毁中伤,揭穿他们卑劣的政治讹诈手段。《论立宪幻想》一文用政府无限期拖延召开立宪会议和一手制造七月事变的事实,说明国家政权实际上己经转到反革命手中。列宁揭穿了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散布的立宪幻想。他说,如果不推翻资产阶级政权,如果人民仍然信任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立宪会议就永远召开不了,即使能够召开,也不过变成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客的清谈馆罢了。在《政论家札记(农民和工人)》和《社会革命党对农民又一次欺骗》两篇文章中,列宁着重阐述了布尔什维克党的工农联盟政策,揭露了社会革命党人对农民的欺骗和背叛。
8月25日发生了科尔尼洛夫叛乱。沙皇的将军、军队总司令科尔尼洛夫在立宪民主党的支持下,把“野蛮师”和哥萨克调往彼得格勒,企图发动反革命政变,公开建立军人专政,复辟君主制度。列宁在8月30日(9月12日)《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的信》中指出,科尔尼洛夫叛乱是出乎意料的急剧转变,布尔什维克党必须审慎地修改和变更策略。他写道,同克伦斯基的军队一样,我们要同科尔尼洛夫作战,但是,我们不支持克伦斯基政府,决不放弃推翻克伦斯基的任务,而现在要用另一种方法同他斗争,要揭露其软弱和动摇。列宁强调应当发动群众并带领群众去同科尔尼洛夫进行斗争。
科尔尼洛夫叛乱被布尔什维克党领导和组织的工人农民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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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
以后,国内阶级力量的对比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布尔什维克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迅速提高,彼得格勒、莫斯科以及许多地方的苏维埃都先后转到布尔什维克方面来。此时又出现革命和平发展的可能性。于是,布尔什维克党再度提出了“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
列宁在9月上句写的一些文章反复阐明了争取革命的和平发展的可能和必要。他在《论妥协》一文中论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对待妥协的重要原则,提出了布尔什维克党可以向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在政治上作某些让步以达成协议的问题。列宁说:“真正革命的政党的职责不是宜布不可能绝对不妥协,而是要通过各种妥协(如果妥协不可避免)始终忠于自己的原则、自己的阶级、自己的革命任务,忠于准备革命和教育人民群众走向革命胜利的事业。”(本卷第130页)他指出,只是由于形势发生了急剧的奇特的转变,只是为了争取革命的和平发展的可能这种可能性在历史上是极罕见的),我们才向这些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政党建议妥协,就当前来说,就是恢复七月事变前的口号“全部政权归苏维埃”,成立没有资产阶级参加的、对苏维埃负责的由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组成的政府。布尔什维克不要求参加政府,不立刻要求政权转归无产阶级和贫苦农民,然而要有鼓动的充分自由,以便在苏维埃中扩大自己的影响。
在稍后一些日子写的《革命的一个根本问题》、《俄国革命和国内战争》、《革命的任务》等文章中,列宁继续阐明争取革命的和平发展的问题。他指出,当时的我国没有出现哪一个阶级敢于掀起反对苏维埃的暴动的形势,在这种特殊情况下让苏维埃掌握全部政权,还能够保证革命的和平发展,保证人民和平地选举自己的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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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表,保证各政党在苏维埃内部进行和平的斗争,保证政权由一个政党和平地转到另一个政党手里。列宁认为这是革命和平发展的最后一次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无产阶级起义就成为不可避免的了。
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的领袖们拒绝了布尔什维克关于妥协的建议,他们在联合“国内一切活跃力量”的口号下,支持资产阶级组成以克伦斯基为首的所谓执政内阁,并准备草草召开民主会议,组成所谓预备议会。短暂出现的革命和平发展的时机消失了,武装起义势在必行。
9月中句列宁在给党组织的两封信《布尔什维克应当夺取政权》和《马克思主义和起义》中,对国内形势作了全面剖析,指出当时布尔什维克党夺取政权的客观条件和主观条件已经成熟,建议把武装起义提到日程上来。
在上述的两封信和10月写的《局外人的意见》一文中,列宁系统地阐述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武装起义的观点。他指出,起义要获得胜利,就不应当依靠密谋,也不应当依靠一个政党,而应当依靠先进的阶级,依靠人民的革命高潮,依靠发展进程中的转折点
一一人民群众的积极性最高涨而敌人和不坚定的革命朋友动摇得最厉害的时机。他为起义制定了具体计划,要求全党象对待艺术那样认真对待起义,从各方面周密地作好起义的准备。
《大难临头,出路何在?》和《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是本卷中两篇比较重要的著作。在这两篇著作中,列宁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的学说,制定了无产阶级国家的基本政策,阐明了布尔什维克的经济纲领。
在《大难临头,出路何在豫中,列宁提出并详细论证了战胜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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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
难和饥荒的办法:工人对生产和分配实行监督、银行和辛迪加国有化、取消商业秘密、没收地主土地和全部土地国有化等。这些措施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虽然没有改变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然而它们是走向社会主义的步骤。列宁进一步发挥了他在1916年提出的关于社会主义可能首先在单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取得胜利的原理,批驳了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所谓我国还没有成熟到可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的遂论。列宁指出,帝国主义战争加速了垄断资本主义向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转变,从而使人类异常迅速地接近了社会主义。帝国主义是社会主义革命的前夜。这不仅因为帝国主义战争促成了无产阶级的起义,而且“因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社会主义的最充分的物质准备,是社会主义的前阶,是历史阶梯上的一级,在这一级和叫作社会主义的那一级之间,没有任何中间级”(本卷第219页)。列宁指出,俄国的垄断资本主义也在转变为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已经争得了共和制和民主制的俄国,不采取走向社会主义的步骤,就不能前进。
在小册子《布尔什维克能保持国家政权吗豫中,列宁驳斥了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政党散布的所谓布尔什维克永远不敢单独夺取政权、即使夺取了政权也无法保持的论调。列宁论证了俄国具备社会主义革命的经济前提和政治前提,指出布尔什维克不仅准备夺取政权,而且能够依靠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保持政权,组织新社会的建设。列宁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强调工人阶级必须摧毁地主资产阶级国家机构,建立起新的无产阶级的国家政权机构
苏维埃。同时列宁又指出,对于那些执行计算登记工作的机构,则不可能打碎,也用不着打碎,相反地,应当使它摆脱资本家的控制,服从无产阶级的苏维埃,成为更广泛、更具有全民性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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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列宁还着重指出,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后,必须最广泛地吸收劳动群众参加国家管理。
《论修改党纲》一文是针对修改党纲的不同草案和意见而写的。列宁详细分析了索柯里尼柯夫草案,着重批评了他在帝国主义问题表述上的一系列理论性错误。列宁还批评了布哈林和斯米尔诺夫关于取消最低纲领的错误建议。他指出,二月革命并没有解决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所有任务,抛弃最低纲领就等于超越运动的尚未过去的阶段。
在本卷收载的《论进行伪造的英雄和布尔什维克的错误》、《政论家札记(我们党的错误)》、《在彼得堡组织代表会议上的报告以及决议草案和给党代表大会代表的委托书的提纲》等文章中,列宁批评了布尔什维克党参加民主会议的错误策略,指出在革命蓬勃发展的情况下参加旨在欺骗人民的民主会议和预备议会,无异于助长这种欺骗,增加革命准备工作的困难,分散人民的注意力和党的力量,忽视推翻临时政府的斗争这一迫切任务。他主张退出会议,把党的一切优秀力量都派到工厂和兵营去进行宜传、鼓动和组织工作。遵照列宁的指示,党中央纠正了加米涅夫等人关于应当参加预备议会的错误主张,于10月5日(18日)通过了关于布尔什维克退出预备议会的决议。
在9月29日(10月12日)写的《危机成熟了》一文和10月1日(14日)给中央委员会、莫斯科委员会、彼得格勒委员会以及彼得格勒、莫斯科苏维埃布尔什维克的信》中,列宁坚决反对党内有些人提出的等到第二次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开幕时举行起义的建议。他特别强调,全国危机已经成熟,“俄国革命的整个前途已处在决定关头。布尔什维克党的全部荣誉正在受到考验。争取社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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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三十二卷
义的国际工人革命的整个前途都在此一举”(本卷第275页)。列宁在10月8日(21日)即回到彼得格勒的第二天写给参加北方区域苏维埃区域代表大会的布尔什维克同志的信中,再次呼吁迅速而坚决地组织起义,夺取政权。他反复强调:拖延等于自取灭亡。
本卷还收入列宁在1917年10月10日(23日)和16日(29日)两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中央委员会会议上的报告、发言记录,以及他起草的关于武装起义的决议。列宁在会议上论证了武装起义的必要性和迫切性,断定大多数人都拥护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的问题在政治上已经完全成熟。会议通过了列宁提出的号召工人和士兵全面加紧准备武装起义的决议。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在中央委员会的这两次会议上坚持起义为时尚早、起义必然失败的错误观点,反对中央委员会关于武装起义的决定。列宁在10月17日给同志们的信》中尖锐地批评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反对武装起义的错误,指出这是他们惊慌失措心理的具体表现。
10月18日(13日)加米涅夫以自己的名义并代表季诺维也夫在半孟什维克的《新生活报》上发表的题为《尤·加米涅夫谈“发起行动”》一文,不同意中央委员会关于武装起义的决定,泄露了党中央关于决定起义的秘密。列宁在10月18日《给布尔什维克党党员的信》和10月19日《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的信》中对他们的工贼和叛徒行为严加痛斥,要求把他们开除出党。
编在本卷正文最末一篇的列宁10月24日(11月6日)晚间写给中央委员的信是具有历史意义的文献。列宁指出:现在正是千钧一发的关头,目前提上日程的问题决不是会议或代表大会(即使是苏维埃代表大会)所能解决的,而只有各族人民,只有群众,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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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武装起来的群众的斗争才能解决:无论如何必须在今天夜里逮捕政府成员,解除士官生的武装:历史不会饶恕那些拖延时间而贻误战机的革命者。当夜,列宁来到了斯莫尔尼宫,亲自领导震撼世界的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
本卷文献比《列宁全集》第1版相应时期的文献增加7篇:《就印发关于里加沦陷的传单)所写的一封信》、《“地主同立宪民主党人串通一气了”》、给雅·米·斯维尔德洛夫的信》以及《附录》中的全部文献。在本卷收栽的《在彼得堡组织代表会议10月8日会议上的报告以及决议草案和给党代表大会代表的委托书的提纲》中,增补了全集第1版未收入的《关于立宪会议代表候选人名单》及其《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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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政治形势
(1917年7月10日〔23日])
1.反革命组织起来了,巩固起来了,并且实际上己经掌握了国家政权。2
反革命已经完全组织起来和巩固起来,这表现在三种主要的反革命力量经过周密考虑已经实现了联合。这三种主要的反革命力量是:(1)立宪民主党,即组织起来的资产阶级的真正领袖,它退出内阁时,向内阁提出了最后通牒,为反革命推翻这个内阁扫清了道路。(2)军队的总参谋部和高级将领,他们在克伦斯基(现在连
一些最著名的社会革命党人·都称他为卡芬雅克)有意识的或半有意识的帮助下,已经把实际的国家政权夺到手中,并且开始枪杀前线的革命部队,解除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革命军队和工人的武装,在下诺夫哥罗德进行镇压,不仅不经法庭判决,而且不经政府批准,就逮捕布尔什维克并封闭他们的报馆.现在俄国基本的国家政权实际上是军事专政,这个事实还被许多口头上革命而行动上软弱无力的机关掩盖若。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而且是带根本性的事实,不了解它就完全不能了解政治形势。(③)黑帮君主派的和资产阶级的报刊,它们已经从疯狂地攻击布尔什维克转而攻击苏维埃,攻击“煽动者”切尔诺夫等等,这就再清楚不过地表明,现在掌握大权并受到立宪民主党人和君主派支持的军事专政的政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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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政治形势
真正实质,就是准备解散苏维埃。目前在苏维埃中占多数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许多领袖,在最近几天已经承认了和谈出了这一点,但是,由于他们是真正的小资产者,他们又用最空洞的漂亮词句来掩饰这个可怕的现实。
2.苏维埃以及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的领袖们,以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为首,已经彻底出卖了革命事业,把革命事业交给反革命分子,使自己和自己的党以及苏维埃变成了反革命的遮羞布。
这个事实已经得到证明: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出卖了布尔什维克,默许了捣毁布尔什维克报馆的行动,甚至不敢直接地公开地告诉人民,这是他们干的,以及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干。他们使解除工人和革命部队武装的行为合法化,从而就使自己失去了一切实权。他们成了最无聊的空谈家,正在帮助反动势力“转移”人民的注意力,直到反动势力完成解散苏维埃的最后准备。不认识到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以及目前的苏维埃多数派这种完全的彻底的破产,不认识到他们的“督政府”以及其他假面具的彻头彻尾的虚伪性,就根本不能了解目前的整个政治形势。
3.俄国革命和平发展的一切希望都彻底破灭了。客观情况是:或者是军事专政取得最终胜利:或者是工人的武装起义取得胜利,而工人的武装起义,只有同经济破坏和战争延长所引起的反政府反资产阶级的群众运动的巨大高潮结合起来才有可能取得胜利。
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是革命和平发展的口号,在4月、5月、6月,直到7月5一9日以前,即实际权力转到军事独裁者手中以前,革命和平发展是可能的。现在这个口号已经不正确了,因为它没有考虑到目前发生的这种转变,没有考虑到社会革命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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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a次ee加y,
艺
45
1917年7月10日(23日)列宁《政治形势》一文手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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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7月10日(23日)列宁《政治形势》一文手稿第1页(按原稿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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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形势
5
和孟什维克实际上对革命的彻底背叛。冒险,骚动,分散地对反动势力进行反抗,进行分散的没有希望的抵抗,一一这些对事业都没有帮助:只有认清形势,发扬工人阶级先锋队坚韧不拔的精神,准备力量举行武装起义,才能对事业有所帮助。目前要使武装起义取得胜利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在上面所指出的事实和潮流相结合的情况下,仍然是可能的。不要对立宪和共和国抱任何幻想,不要再对和平道路抱任何幻想,不要进行任何分散的活动,现在不要接受黑帮和哥萨克的挑衅,而要聚集力量,重新组织力量,并在危机的进程允许进行真正群众性的全民的武装起义的时候坚决地准备武装起义。现在,不举行武装起义就不可能使土地转归农民,因为反革命在取得政权之后,已经完全同地主阶级联合起来了。
武装起义的目的只能是使政权转到受贫苦农民支持的无产阶级手中,以实现我们党的纲领。
4.工人阶级的党决不放弃合法活动,但一分钟也不对合法活动抱过高的希望,应当象在1912一1914年那样把合法活动和秘密活动结合起来。
就是一小时的合法活动也不要放弃。但是也决不要相信立宪和“和平道路”的幻想。立即在各地建立秘密的组织或支部,来印发传单等等。立即沉着地坚定地在各方面重新部署。
要象在1912一1914年那样进行活动,当时我们就是既讲要通过革命和武装起义推翻沙皇制度,又不丢掉合法的基地,无论在国家杜马、保险基金会、工会或在其他方面,都没有丢掉合法的基地。
载于1917年7月20日(8月2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无产阶级事业报》第6号
第34卷第1一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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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论口
号
(1917年7月中旬)
在历史急剧转变的关头,往往连先进的政党也会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不能适应新的形势而重复旧的口号。这种口号在昨天是正确的,今天却已经失去任何意义,而且失去得如此“突然”,就象历史的急刷转变来得如此“突然”一样。
看来,全部国家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也会遇到某种类似的情况。在我国革命已经永远过去的一个时期里,比如在2月27日至7月4日,这个口号是正确的。现在,它显然已经不正确了。不懂得这一点,就根本不能理解当前的迫切问题。每一个口号都应当以一定政治形势的全部特点为依据。而当前,在7月4日以后,俄国的政治形势同2月27日至7月4日这段时期的形势是根本不同的。
那时候,即在过去的这一段革命时期,国内存在着所谓“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无论在物质上或形式上都表明,国家政权处于不稳定的过渡状态。我们不会忘记,政权问题是一切革命的根本问题。
那时候,政权处于动摇不定的状态。临时政府和苏维埃根据自愿达成的协议分草政权。苏维埃是由广大自由的即不受任何外力强制的、武装的工人和士兵的代表组成的。武器学握在人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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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口号
没有外力强制人民,一这就是问题的实质。这就开辟并保障了整个革命和平向前发展的道路。“全部政权归苏维埃”,是在这条和平发展的道路上最先迈出的、能够直接实现的一步的口号。这是革命和平发展的口号,在2月27日至7月4日这段时期内,革命的和平发展是可能的,当然也是最合乎愿望的,但是现在,革命的和平发展是绝对不可能了。
十分明显,不是所有拥护“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的人都充分考虑到这是革命和平向前发展的口号。说革命有和平发展的可能,不仅仅是指当时(2月27日至7月4日)没有一个人、没有
一个阶级、没有一种较强的力量能够抗拒和阻碍政权归苏维埃。不仅仅是如此。说当时革命有和平发展的可能,甚至还指苏维埃内部各阶级间和各政党间的斗争在全部国家政权及时转归苏维埃的条件下,能够最和平痛苦最少地进行。
人们对于后面这一点也是注意不够的。苏维埃按其阶级成分来说,是工农运动的机关,是工农专政的现成形式。如果苏维埃学握全部政权,那么小资产阶级各阶层的主要缺点、主要毛病,即对资本家的轻信态度,就会在实践中得到克服,就会通过试行他们自己的措施受到批判。在苏维埃独掌全部政权的基础上,执政阶级和执政党的更迭本来是有可能在苏维埃内部和平地进行的:苏维埃内部的一切政党同群众的联系还可能仍然是牢固的,而不会削弱。我们丝毫不能忽视,只有苏维埃内部的各个政党同群众的这种最密切的、可以自由地扩展和深入的联系,才有助于和平地消除小资产阶级同资产阶级妥协的幻想。政权归苏维埃,这本身不会改变而且也不可能改变各阶级间的对比关系,也丝毫不能改变农民的小资产阶级性。但是这会及时地有力地促使农民离开资产阶级,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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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论
口号
工人,进而同工人联合起来
如果政权及时转归苏维埃,是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这对人民来说是最轻松、最有利的。这是一条痛苦最少的道路,所以在当时是应该以最大的努力来争取这条道路的。但是现在,这个争取政权及时转归苏维埃的斗争已经结束。和平发展的道路已经不可能了。己经开始走上了非和平的、最痛苦的道路。
我们所以说7月4日是一个转折点,正是因为在这以后客观形势起了急剧的变化。政权动摇不定的状态结束了。政权在决定性的地方已经转到反革命手中。在小资产阶级政党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同反革命的立宪民主党妥协的基础上,这两个小资产阶级政党的发展演变使它们实际上成了反革命屠杀的参与者和帮凶。小资产者不自觉地轻信资本家,因而在党派斗争的发展进程中堕落到自觉地去支持反革命分子的地步。各党派关系发展的一个周期已告结束。2月27日,各阶级是一起反对君主制的。7月4日以后,反革命资产阶级同君主派和黑帮勾结在一起,半拉半吓地把小资产阶级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拉了过去,把实际的国家政权交给了卡芬雅克分子,交给了在前线枪杀违抗命令者和在彼得格勒残杀布尔什维克的那帮军人。
改权归苏维埃的口号现在听起来好象是唐·吉诃德精神“,或者是一种嘲笑。这个口号在客观上会欺骗人民,会使人民产生一种错觉,似乎现在也是只要苏维埃愿意取得政权或作出这种决定,它就可以取得政权,似乎在苏维埃内还有一些政党并没有因帮助刽子手而玷污了自己,似乎可以把已经发生的事情只当作没有发生。
如果以为革命的无产阶级会因为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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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口号
9
持过残杀布尔什维克、支持过在前线进行枪杀和解除过工人的武装而要实行所谓“报复”,拒绝”支持他们去反对反革命势力,那是极端错误的。这样提问题首先是把市侩的道德观念强加在无产阶级头上(为了事业的利益,无产阶级不仅一向支持动摇的小资产阶级,而且也支持大资产阶级):其次(这是主要的)是象市侩那样企图用“道德说教”来模糊问题的政治实质。
问题的这一实质在于,用和平方法现在已经不可能取得政权了。现在能够取得政权的唯一方法,就是进行坚决的斗争,战胜目前实际的执政者,即依靠调到彼得格勒来的反动军队、依靠立宪民主党人和君主派的那帮军人卡芬雅克分子。
问题的实质在于,只有革命的人民群众才能够战胜这些新的执政者,而开展群众运动的条件是:不仅要由无产阶级来领导人民群众,而且要人民群众离弃已经背叛革命事业的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
谁把市侩的道德观念混杂在政治问题中,谁就会这样议论:就算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支持过卡芬雅克分子解除无产阶级和革命部队的武装,犯了“错误”,但也应当给他们“改正”错误的机会:“不要阻难”他们改正“错误”:要使小资产阶级比较容易地倒向工人方面来。这种议论,如果不是对工人的又一次欺骗,也是一种幼稚的或简直是愚蠢的见解,因为小资产阶级群众倒向工人方面来,只是而且正是指他们离弃了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现在只有宜布策列铁里、切尔诺夫、唐恩和拉基特尼科夫是刽子手的帮凶,那才能算是改正“错误”。我们完全地无条件地赞成这样“改正错误”…
我们说过,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现在应当作一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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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口号
正是在革命中,我们随时会遇到看不清真正的政权在哪里这种情况,会遇到形式上的政权和实际的政权相分离的情况。这也正是一切革命时期的主要特点之一。1917年3、4月间,人们不知道实际的政权是在政府手中,还是在苏维埃手中。
现在特别重要的是要使觉悟的工人冷静地观察一下革命的根本问题:目前国家政权是在谁的手里。只要你想一想政权的物质表现是什么,而不把空话当作事实,那你就不难回答这个问题。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写道,国家首先就是武装队伍以及监狱之类的物质的附属物①。在目前,那就是士官生和特地调到彼得格勒来的反动的哥萨克,就是那些把加米涅夫等人关在监狱里的人,就是那些封闭《真理报》?的人,就是那些解除工人和某一部分士兵武装的人,就是那些枪杀某一部分士兵的人,就是那些枪杀某一部分军队的人。正是这些刽子手学握着实际的政权。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之流是没有实权的部长,是傀儡部长,是支持屠杀的那些政党的领袖。这是事实。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本人也许“不赞成”屠杀,他们的报纸战战兢兢地表白同屠杀没有瓜葛,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种政治外表的变化改变不了问题的实质。
封闭彼得格勒15万选民的报纸,士官生因工人沃伊诺夫从印刷厂拿出《(真理报》小报》°就把他杀害(7月6日),这难道不是屠杀吗?这难道不是卡芬雅克分子干的勾当吗?有人会对我们说:无论是政府,还是苏维埃都“没有过错”。
我们回答说,这对政府和苏维埃来说就更糟糕,因为这说明它们等于零,它们是愧儡,并不掌握实际的政权。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195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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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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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首先应当十分清楚地知道事情的真相,应当知道实际上是谁掌握者国家政权。必须把全部真相告诉人民:政权掌握在那帮军人卡芬雅克分子(克伦斯基、某些将军和军官等)手里,而以立宪民主党为首的整个资产阶级以及通过所有黑帮报纸,通过《新时报》”、《现代言论报》“等等进行活动的一切君主派都支持他们。
必须推翻这个政权。否则一切关于同反革命势力作斗争的话都是空话,都是“欺骗自己,欺骗人民”。
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之流的部长们以及他们的政党现在都拥护这个政权,因此必须向人民说明他们充当着刽子手的角色,并且说明这些政党在4月21日、5月5日、6月9日和7月4日犯了“错误”11以后,在他们赞同进攻政策(这种政策预先就大体决定了卡芬雅克分子在7月的胜利)以后,是必然会有这种“结局”的。
必须改变对人民的全部鼓动工作,使鼓动工作考虑到当前革命的具体经验,特别是七月事变的具体经验,也就是说,应当清楚地指出人民的真正敌人是那帮军人,是立宪民主党人和黑帮分子,并且应当明确地揭露小资产阶级的政党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
一直起着刽子手帮凶的作用。
必须改变对人民的全部鼓动工作,必须说明,不推翻那帮军人的政权,不揭露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不使他们失去人民的信任,农民就绝对没有希望获得土地。在资本主义发展的“正常”条件下,要达到这一步将是一个漫长的极其困难的过程,但是战争和经济破坏会大大加速这一过程。这种“加速器”可以使一个月甚至一个星期相当于一年。
对于以上论述,大概会有两种反对意见:第一种反对意见是,现在谈坚决斗争就是鼓励分散地发动斗争,而这正好是帮助反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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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口号
命势力:第二种反对意见是,推翻反革命势力,这意味着政权仍然转到苏维埃手里。
我们对第一种反对意见回答说,俄国工人已经有很高的觉悟,决不会在显然对自己不利的时刻受人挑拨。如果他们现在就起来斗争和反抗,那会对反革命有利,这一点是无庸争辩的。只有在广大群众中重新出现新的革命高潮时才能进行坚决的斗争,这一点也是无庸争辩的。但是只是一般地谈论革命高涨、革命高潮、西欧工人的援助等等是不够的,必须从我们的过去得出明确的结论,必须考虑我们自己的教训。经过这样考虑就一定会提出同夺得了政权的反革命势力进行坚决斗争的口号。
第二种反对意见归结起来也是用过于一般的议论来偷换具体的真理。除革命的无产阶级以外,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推翻资产阶级反革命势力。正是革命的无产阶级,有了1917年7月的经验以后,应当独立地学握国家政权,否则革命就不可能胜利。无产阶级掌握政权,贫苦农民即半无产者支持无产阶级,这是唯一的出路,而且我们已经回答过,哪些情况能够非常迅速地使这一点加快实现。
在这新的革命中可能而且一定会出现苏维埃,但是不是现在的苏维埃,不是同资产阶级妥协的机关,而是同资产阶级进行革命斗争的机关。到那时候,我们也会主张按照苏维埃类型来组织整个国家,这是必然的。这并不是一般苏维埃的问题,而是同目前的反革命势力,同目前的苏维埃的背叛行为作斗争的问题。
用抽象的东西来偷换具体的东西,这是革命中一个最主要最危险的错误。现在的苏维埃由于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在其中占统治地位而垮台了,完全破产了。现在,这些苏维埃象是一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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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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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去宰割、在屠刀下咩咩哀叫的绵羊。现在,苏维埃在节节胜利的反革命势力面前显得软弱无力,一筹莫展。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可能被理解为“只是”号召把政权交给现在的苏维埃,如果这样说,如果号召这样做,那在目前情况下就是欺骗人民。而欺骗是最危险的行为。
从2月27日至7月4日这个俄国阶级斗争和党派斗争的发展周期已告结束。新的周期开始了,在这个周期参加活动的不是旧的阶级、旧的政党、旧的苏维埃,而是在斗争烈火中更生的并在斗争中经过锻炼、训练和改造的新的阶级、新的政党、新的苏维埃。不要向后看,而要向前看。应当运用新的即七月事变以后的阶级和政党的范畴来思考问题,而不应当运用旧的范畴来思考问题。在新的周期开始时,必须以资产阶级反革命势力已经取得胜利这一事实作为出发点:反革命势力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是因为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同它妥协,而只有革命的无产阶级才能战胜它。当然,在这个新的周期,无论是反革命势力获得彻底的胜利,无论是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遭到彻底的失败(不进行斗争),或是掀起新革命的新高潮,都还要经过许多不同的阶段。但是关于这一点,只能留待以后这些阶段分别出现时再谈了…
1917年由俊国社会民主工党(布)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路琅施塔得委员会印成单行本
第34卷第10一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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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格·叶·李沃夫公爵
(1917年7月19日〔8月1日))
临时政府前首脑格·叶·李沃夫公爵在同临时政府记者委员会代表们告别的谈话中,作了宝贵的自白,工人们一定会为此而感谢他的。
李沃夫说:“最近国内发生的事件大大加强了我的乐观精神。我相信,对于俄国说来,我们纵深突破'列宁战线,比德国人突破我们的西南战线,意义要重大得多。”
工人们怎能不感谢公爵估量阶级斗争的这种冷静态度呢?工人们不仅要感谢李沃夫,而且还要向他学习。
所有的资产者、地主以及尾随他们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反对“内战”的言论是多么冠冕堂皇,多么虚伪!看一看李沃夫公爵的宝贵自白,你们就会明白,他正是从内战的角度十分冷静地估量俄国国内形势的。领导反革命力量的资产阶级纵深地突破了革命工人的战线,这就是公爵的自白中所包含的一点点真理。两个敌人、两个敌对的营垒,一个突破另一个的战线,这就是李沃夫公爵所总结的俄国国内形势。我们衷心感谢李沃夫公爵的坦率!要知道,他比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这些伤感的市侩正确一千倍,因为他们认为,在革命时期必然极度激化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会因他们的诅咒和恳求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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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格·叶·李沃夫公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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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敌人、两个敌对的营垒,一个突破另一个的战线,这就是李沃夫公爵的正确的历史哲学。他实际上没有把第三个营垒即小资产阶级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算在里边,这是对的。这第三个营垒看来很大,事实上却不能独立解决任何事情:冷静地发表议论的公爵明白这一点,每一个了解小资产阶级经济地位的马克思主义者也明白这一点,并且每一个深入思考革命历史教训的人也明白这一点,因为革命历史教训始终表明,在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斗争尖锐化的时候,小资产阶级政党总是软弱无力的。
甚至在战争时期,国内的阶级斗争也比同国外敌人的斗争重要得多,一一大小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用种种粗野的语言谩骂布尔什维克,就是因为布尔什维克肯定这个真理!无数喜欢谈论“统”、“革命民主”等等冠冕堂皇词句的人竭力屏弃的也就是这个真理!
但是到了严重的决定性的关头,李沃夫公爵立刻完全承认了这个真理,他公开宜称,“战胜”国内阶级敌人,比同国外敌人斗争的战线上的形势更重要。这是一个不容争辩的真理。这是一个大有教益的真理。工人们将十分感谢李沃夫公爵,感谢他承认、提示和传播了这个真理。为了感谢公爵,工人们将运用党的力量,使最广泛的被剥削劳动群众更好地了解和学握这个真理。在工人阶级争取解放的斗争中,没有什么东西比这个真理更有用的了。
李沃夫公爵谈得如此扬扬得意的内战战线的“突破”是指什么呢?这个问题应该特别仔细地分析一下,使工人们能够好好地向李沃夫学习。
这一次内战“战线的突破”,首先是指资产阶级把无数澜言和诽谤加在它的阶级敌人布尔什维克身上,在诬蔑政敌这个最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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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格·叶·李沃夫公辱
最肮脏的勾当中空前地卖力。这可以说是“突破阶级斗争战线的”“思想准备”。
其次是物质的、关系事物实质的“突破”,指的是逮捕敌对政派的人员,宜布这些人不受法律保护,不经审判就在街上把他们的一部分人打死(?月6日沃伊诺夫从《真理报》印刷厂拿报纸出来就被杀害了),查封他们的报纸,解除工人和革命士兵的武装。
这就是“阶级敌人战线的突破”。愿工人们好好地考虑一下这种办法,到时候也能用它来对付资产阶级。
无产阶级永远不会采用诽谤手段。它查封资产阶级报纸的时候,会在法律和政府的命令中公然宜布资本家及其辩护者是人民公敌。以我们的敌人即政府为代表的资产阶级,以苏维埃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根本不敢直率地公开地说出要查封《真理报》,说出查封它的原因。无产阶级采取行动,将不是靠诽谤,而是靠讲真话。无产阶级会向农民和全体人民如实说明资产阶级报纸的真相,说明必须把它们查封的原因。
与小资产阶级的空谈家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不同,无产阶级一定会深刻地了解,阶级斗争“战线的突破”,制服敌人,制服剥削者,实际上是怎么一回事。李沃夫公爵帮助无产阶级认识了这个真理。我们感谢李沃夫公爵。
载于1917年7月19日(8月1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无产阶级事业报影第5号
第34卷第18一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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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立宪幻想2
(1917年7月5日和26日〔7月18日和8月8日〕之间)
所谓立宪幻想,是指这样一种政治错误:尽管规范的、法定的、正规的、合法的,总之是“立宪的”制度实际上并不存在,人们却把它当作现行的制度。乍看起来,也许会认为在今天的俄国,在1917年7月,在宪法根本还没有制定的时候,淡不上产生立宪幻想。但是这种想法是极端错误的。实际上,俄国目前整个政治形势的关键就在于非常广大的人民群众充满了立宪幻想。不了解这一点,就根本不能了解俄国目前的政治形势。如果不把重点放在系统地和无情地揭穿立宪幻想上面,不揭露这些幻想的一切根源,重新指明正确的政治前途,那在正确提出当前俄国的策路任务方面就肯定寸步难行。
现在我们来看看目前抱有立宪幻想的人的三种最典型的意见,并比较仔细地加以分析。
第一种意见是,我国正处于立宪会议召开的前夕,因此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临时的、暂行的、不大重要的、非决定性的,不久就要由立宪会议重新审议并最后确定。第二种意见是,某些政党,例如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党或这两个党的联盟,在人民中或者在苏维埃这样“最有威信的”机关中拥有明显的无可怀疑的多数,因此在共和制的、民主的、革命的俄国,这些政党的意志,这些机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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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立完幻想
意志,就和大多数人民的意志一样,不可能被忽视,尤其不可能违背。第三种意见是,某种措施,例如查封《真理报》,无论临时政府还是苏维埃都没有肯定它是合法的,因此只是一个插曲,一个偶然的现象,决不能认为它具有某种决定性的意义。
下面就来逐条分析这几种意见。
召开立宪会议还是第一届临时政府就许下的诺言。它认为把国家引导到召开立宪会议是自己的主要任务。第二届临时政府决定9月30日为召开立宪会议的日期。第三届临时政府在7月4日以后又极其郑重地肯定了这个日期。
但是,立宪会议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会如期召开。在第二次俄国革命取得胜利以前,即使如期召开,立宪会议有百分之九十
九的可能还会象第一届杜马那样软弱无力和毫无用处。只要稍微避开一下那些嘈杂的令人晕头转向的空谈、许愿和日常琐事,看
一看社会生活中基本的、决定一切的东西即阶级斗争,就会深信这
一点。
俄国资产阶级已经同地主极其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这一点是很明显的。所有的报刊、所有的选举、立宪民主党和比它更右的各个政党的全部政策以及“有关”人士在各种“代表大会”上的全部发言都证明了这一点。资产阶级非常清楚地了解社会革命党人和“左派”孟什维克这些小资产阶级空谈家所不了解的东西,那就是:如果不进行一次大规模的经济革命,不把银行置于全民的监督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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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立完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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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实行辛迪加国有化,不对资本采取一些最无情的革命措施,在俄国就不可能废除土地私有制,何况是无偿地废除。资产阶级非常清楚地了这一点。同时他们也不能不知道,不能不看到和觉察到,现在俄国大多数农民不仅会主张没收地主土地,而且会表现得比切尔诺夫左得多。因为资产阶级比我们更清楚地知道,就在5月6日至7月2日这一段时期内,切尔诺夫在拖延和削减农民的各种要求的问题上向资产阶级作了多少局部的让步,右派社会革命党人(要知道,切尔诺夫在社会革命党人眼中是个“中派”!)在农民代表大会“和全俄农民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上,曾经费了多少心血去“安抚”农民,用明天就办的空话哄骗他们。
资产阶级不同于小资产阶级的地方,就在于它从自己的经济和政治经验中了解到保存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秩序”(即对群众的奴役)所必需的条件。资产者是一些讲实际的人,是做大买卖的人,而且习惯于以严格的求实态度对待政治问题,不相信空话,善于抓住事情的关键。
在今天的俄国召开立宪会议,比社会革命党人左的农民就会占大多数。资产阶级是知道这一点的。它既然知道这一点,就不能不最坚决地反对早日召开立宪会议。有了立宪会议,要本若尼古拉
二世所签订的秘密条约的精神进行帝国主义战争,要保护地主土地占有制或赎金,就不可能或者非常困难了。战争是不等人的。阶级斗争是不等人的。即使是2月28日至4月21日这样一段短短的时间,也很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
从革命一开始,对于立宪会议就有两种看法。完全沉溺在立宪幻想中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用不愿了解阶级斗争的小资产者的轻信态度看待问题,说什么立宪会议已经宣布要召开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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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立宪幻想
宪会议就要召开啦,这就够了!除此之外,都是鬼话!但是,布尔什维克却说:只有巩固苏维埃的力量和权力,才能保证立宪会议的召开和会议的成功。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把重心放在法律行为上:宜布,许诺,公告要召开立宪会议。布尔什维克则把重心放在阶级斗争上:如果苏维埃取得胜利,召开立宪会议就有保证,否则就没有保证。
事实也正是这样。资产阶级一直或明或暗地、坚持不懈地反对召开立宪会议。这表现在他们企图把立宪会议拖延到战争结束后再召开,表现在一再拖延确定召开会议的日期。在6月18日以后,在联合内阁成立一个多月以后,当召开立宪会议的日期终于确定下来的时候,莫斯科一家资产阶级报纸宜称,这是受了布尔什维克鼓动的影响。《真理报》曾一字不差地引用了这家报纸的这段话。
在7月4日以后,在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献媚和胆怯使反革命取得了“胜利”以后,《言语报》“就露出了一句简短而又妙不可言的话:召开立宪会议“过于急促”!7月16日,《人民意志报》和《俄罗斯意志报》“发表短评,说立宪民主党人借口立宪会议“不可能”在这样“短促的期间内召开,要求推迟开会日期,而且据这篇短评说,向反革命摇尾乞怜的孟什维克策列铁里已经同意延期到11月20日召开!
毫无疑问,这种短评得以发表,完全是违背资产阶级的意志的。这种“揭露”对资产阶级不利。但是口袋里藏不住锥子。7月4日以后变得放肆起来的反革命说走了嘴。反革命资产阶级在7月4日后一夺得政权,紧接着的一步(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步)就是反对召开立宪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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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这个事实暴露了立宪幻想的虚无缥缈。如果俄国不发生一次新的革命,如果不推翻反革命资产阶级(首先是立宪民主党人)的政权,如果人民仍然信任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这两个同资产阶级妥协的政党,立宪会议要么永远开不成,要么会变成“法兰克福清谈馆”“,变成软弱无力毫无用处的小资产者的会议,这种小资产者被战争和资产阶级抵制政权”的前景吓得要死,无力地挣扎着,既想撇开资产阶级而由自己当权,又怕没有资产阶级不行。
立宪会议的问题服从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阶级斗争的进程和结局问题。记得有一次《工人报》曾经脱口说出立宪会议将成为国民公会”。这是我国反革命资产阶级的奴仆孟什维克的那种空洞、可怜、可鄙的豪言壮语的范例之一。为了使立宪会议不致成为“法兰克福清谈馆”或第一届杜马,而能成为国民公会,必须具有无情地打击反革命而不同他们妥协的勇气、本领和力量。为此,必须使现代最先进、最坚决、最革命的阶级掌握政权。为此,必须使全体城乡贫民(半无产者)拥护这个阶级。为此,必须无情地镇压反革命资产阶级,首先是立宪民主党人和军队中的高级将领。这就是召开国民公会的现实的、阶级的、物质的条件。只要明确地列举出这些条件,就可以了解《工人报》的豪言壮语是多么写笑,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对今天俄国的立宪会议所抱的立宪幻想是多么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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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在抨击1848年的小资产阶级社会民主派”时,特别严厉地斥责他们喋噪不休地空谈“人民”和人民大多数。①在分析第
二种意见时,在分析“大多数”这一点上的立宪幻想时,不妨回忆一下这件事。
要使大多数真正能够决定国家大事,必须具备一定的现实条件。这就是:必须巩固地建立一种有可能按照大多数的意志决定问题并保证把这种可能性变成现实的国家制度、国家政权。这是
一方面。另一方面,必须使这个大多数在阶级成分上,在其内部(和外部)各阶级的对比关系上,能够协力地有效地驾驭国家这辆马车。任何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都清楚,在关于人民大多数以及按照这个大多数的意志处理国家事务的问题上,这两个现实条件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但是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全部政治书刊,特别是他们的全部政治行动,都暴露了他们根本不了解这两个条件。
如果国家政权学握在同大多数的利益一致的阶级手中,那么就能够真正按照大多数的意志来管理国家。如果政权掌握在同大多数的利益不一致的阶级手中,那么任何按照大多数的意志进行的管理都不可避免地要变成对这个大多数的欺骗或压制。一切资产阶级共和国都向我们提供了千百个这样的例子。在俄国,资产阶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第8卷第117一227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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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无论在经济上或政治上都占着统治地位。它的利益同大多数的利益极不一致,特别是在帝国主义战争时期更是如此。因此,如果根据唯物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而不是根据形式主义的、法律的观点来提出问题,那么问题的整个关键就在于揭露这种不一致,戳穿资产阶级对群众的欺骗。
相反,我国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却完全证明和表明他们实际上所起的作用就是充当资产阶级欺骗群众(“大多数”)的工具,充当进行这种欺骗的媒介和同谋。不管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个人怎样真诚,只要他们还认为,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的胜利,也能摆脱帝国主义战争,缔结“没有兼并、没有赔款的和约”,也能把土地无偿地交给人民并且对生产实行“监督”以维护人民的利益,那么他们的这些基本政治主张(当然还有经济主张)在客观上总是小资产阶级的自我欺骗,同样也是资产阶级对群众(“大多数”)的欺骗。
这就是我们对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即对路易·勃朗式的社会主义者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在大多数这个问题的提法上所作的第一个也是主要的“修正”。如果“大多数”本身只是一种形式,而在物质上、在实际上是一些政党拥有的大多数,这些政党又在实行资产阶级对这个大多数的欺骗,那么这个大多数实际上又有什么价值呢?
现在我们来谈第二个“修正”,来谈上面指出的第二种基本情况。当然,只有弄清这种欺骗的阶级根源和阶级意义,才能正确地理解这种欺骗。这不是个人的欺骗,不是“诈骗”(说得粗一些),这是因阶级的经济地位而产生的具有欺骗性的思想。小资产者所处的经济地位及其生活条件使他们不能不欺骗自己,他们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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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必然地时而倾向资产阶级,时而倾向无产阶级。他们在经济上是不可能有独立的“路线”的。
他们的过去使他们向往资产阶级,他们的未来使他们向往无产阶级。他们的理智使他们倾向后者,他们的偏见(根据马克思的名言)使他们倾向前者。①为了使人民大多数能够成为管理国家的真正的大多数,成为大多数的利益的真正服务者,成为大多数的权利的真正维护者,等等,就必须具备一定的阶级条件。这个条件就是:至少在决定性的关头和决定性的地方,小资产阶级的大多数同革命无产阶级联合起来。
不具备这个条件,大多数就是一个空架子,虽然能够维持一些时候,炫耀一番,喧器一阵,显赫一时,但终究是绝对注定要破产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拥有的大多数1917年7月在俄国革命中所遭到的破产就是这样。
其次,革命与国家的“通常”状态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国家生活中有争论的问题在革命时期是直接通过阶级斗争、群众斗争以至群众的武装斗争来解决的。既然群众是自由的而且是有武装的,也就不能不是这样。从这个基本事实中可以得出结论,在革命时期仅仅显示“大多数的意志”是不够的:不,应当在决定性的关头和决定性的地方表现得更有力量,应当赢得胜利。从中世纪德国“农民战争”起,经过历次大的革命运动和革命时期,直到1848年和1871年,直到1905年,我们看到无数这样的例子:组织得较好、觉悟较高、武装较好的少数迫使大多数服从自己的意志并且战胜了大多数。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第218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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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恩格斯特别强调16世纪德国农民起义和1848年德国革命在一定程度上是共同的经验教训,这个教训就是:被压迫群众因其小资产阶级生活地位的限制而行动分散,缺乏集中性。①从这方面来看问题,我们也可以得出同样的结论:单纯的小资产阶级群众大多数还不解决也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因为只有资产阶级或者无产阶级对他们的领导,才能使千百万分散的农村小业主的行动具有组织性,具有政治自觉性,具有取得胜利所必需的集中性。
大家知道,社会生活中的问题归根到底是通过阶级斗争的最激烈最尖锐的形式即内战的形式解决的。在这种战争中,也象在其他任何战争中一样,起决定作用的是经济,这也是大家都知道而且在原则上谁也不能反驳的事实。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不论是社会革命党人或是孟什维克,“在原则上”都不否认这一点,并且也很清楚地知道今天的俄国具有资本主义的性质,但是,他们不敢冷静地正视真理。他们害怕承认这样一个真理:任何资本主义国家,包括俄国在内,基本上分为三种根本的主要的力量,即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大家都谈论第一种力量和第三种力量,都承认这两种力量,但是对第二种力量却不愿意从经济上、政治上和军事上去冷静地估计,而这种力量在人数上恰恰是占大多数!
真理的光芒是刺眼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害怕自我认识的原因就在这里。
①参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383一483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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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在开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查封《真理报》只是一件“偶然的”事情,还没有得到国家政权的认可。现在,在7月16日以后,这个政权已经正式把《真理报》查封了。
如果历史地即从事情的整体来看,从准备到实行这一措施的整个过程来看,这次查封非常清楚地说明了俄国“立宪的实质”和立宪幻想的危害。
大家知道,以米留可夫和《言语报》为首的立宪民主党,从4月起就要求对布尔什维克进行镇压。这种进行镇压的要求采取了各种不同的形式,从《言语报》发表“有全国意义的”文章起,到米留可夫屡次叫喊“逮捕”(列宁和其他布尔什维克)止,这种要求如果不是立宪民主党人在革命中的政治纲领的主要组成部分,也是主要组成部分之一。
在6、7月间阿列克辛斯基之流罗织罪名、无耻地诬告布尔什维克充当德国间谍或领取德国津贴之前,在不顾众所周知的事实和已公布的文件,诬告布尔什维克组织“武装暴动”或策动“叛乱”之前,立宪民主党早就一直不断地要求对布尔什维克进行镇压。现在既然这种要求已经实现了,那么,对于那些忘记或者假装忘记产生这种要求的真正阶级根源和党派根源的人的真诚和判断力,究竞应当怎样看待呢?既然现在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竭力把事情说成是:他们相信镇压布尔什维克的“缘由”在于7月4日出现的某种“偶然的”或“个别的”情况,这能说不是肆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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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的伪造或政治上的极端愚纯吗?歪曲不容争辩的历史真相总该有个限度吧!
只要把4月20一21日的运动和7月3一4日的运动比较一下,就立刻会相信这两次运动具有共同的特点:群众的不满、焦急和愤怒自发地爆发出来:挑衅性的射击来自右边:死者是在涅瓦大街上被枪杀的,资产阶级特别是立宪民主党人大叫大嚷地诬蔑“列宁分子在涅瓦大街上开枪”:无产阶级群众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极端残酷和尖锐:小资产阶级政党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吓得完全手足无措,在政策上和整个国家政权问题上大幅度地来回摇摆。所有这些客观事实都说明了这两次运动的特点。而6月9一10日和18日则以另一种形式向我们展示出一幅与此完全相同的阶级图画。
事变的进程是非常清楚的:群众的不满、焦急和愤怒日益增长,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特别是争夺小资产阶级群众的斗争日趋尖锐,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两大历史事件,从而造成了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对反革命立宪民主党人的依附。
一个事件是5月6日联合内阁的组成,在这个内阁中,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成了资产阶级的奴仆,他们同资产阶级勾结和妥协,百般地为资产阶级“效劳”,迟迟不采取最必要的革命措施,在这些方面愈陷愈深。另一个事件是前线的进攻。进攻必然意味着重新恢复帝国主义战争,使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影响、声望和作用大大加强,使沙文主义在群众中广为传播,最后(最后但不是最不重要)使权力,先是军权,然后是整个国家政权,转到军队中的反革命高级将领手中。
历史事变的进程就是如此,这一进程在4月20一21日到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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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4日期间加深和激化了阶级矛盾,使反革命资产阶级在7月4日以后得以实现早在4月20一21日就已经十分清晰地显露出来的他们的纲领和策略、他们的最近目标以及用来达到这一目标的纯洁的”手段。
市侩们抱怨7月4日事变(顺便说一下,尔·马尔托夫也在这样抱怨),说布尔什维克“弄巧成拙”,给自己带来了失败,是“冒险主义”招致了他们的失败,如此等等。从历史观点来看,这种抱怨毫无意思,在理论上非常可怜,在实践上非常可笑。所有这些抱怨,所有这些说“本来不该”参与的论调(不该参与使群众完全正当的不满和愤怒具有“和平的和有组织的”性质这件事!),如果来自布尔什维克内部,那就是背叛行为,要不然就是小资产者常有的惊慌失措和思想混乱的表现。事实上,7月3一4日的运动是由4月20一21日以及以后的运动发展起来的,这象春去夏来一样是不可避免的。无产阶级政党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就是和群众在一起,竭力使群众发起的正当的行动具有最和平最有组织的性质,而不是躲在一边,象彼拉多22那样表明与自己无关,学究般地举出理由,说什么群众还没有一个不剩地组织起来,说什么群众运动常有过火行为(似乎4月20一21日没有过火行为!似乎历史上真有过一哪怕只有一次一未曾发生过火行为的大的群众运动)。
布尔什维克在7月4日以后受到的挫折是过去整个事变进程的历史必然结果,原因就在于:小资产阶级群众及其领袖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在4月20一21日还没有被进攻捆住手脚,还没有因为同资产阶级勾结而束缚在“联合内阁”内,到了7月4日,他们己经把自己束缚起来,以致不能不堕落到同反革命立宪民主党人合作(一起进行镇压、诽谤和屠杀)的地步。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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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之所以在7月4日完全掉进反革命的污水潭,是因为他们在5、6月间就一个劲儿地往这个污水潭滚,参加联合内阁并赞同他们的进攻政策。
表面看来,我们有些离开本题,离开了查封《真理报》的问题而去谈7月4日事变的历史评价问题了。但这只是表面如此而已,因为不谈后一个问题就不能了解前一个问题。如果考察一下问题的实质以及历次事件之间的联系,我们就可以看到,查封《真理报》、逮捕布尔什维克以及用其他办法迫害布尔什维克,都不过是在执行反革命特别是立宪民主党人的早就存在的纲领罢了。
现在来看一下究竞是谁用什么办法贯彻了这个纲领,是大有教益的。
让我们来看事实。7月2日和3日,运动已一触即发,群情鼎沸,他们对政府不起作用、物价高涨、经济破坏和前线进攻义愤填膺。立宪民主党人退出政府,玩弄“以退为进”的把戏,并且向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提出最后通牒,让他们这些束缚在权位上而无实权的人对失败和群众的愤怒负责。
布尔什维克在7月2日和3日曾经设法制止发起行动。甚至连《人民事业报》“的一个目击者也承认这一点,他叙述了7月2日在精选团里发生的事情“。3日晚上,运动终于爆发,于是布尔什维克草拟了一篇号召书,说明必须使运动具有“和平的和有组织的”性质。7月4日,由于来自右边的桃衅性射击,双方开枪打死的人数增加了。必须强调指出,执行委员会答应对事件进行调查,答应每天发表两次公报云云,都不过是空洞的诺言!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根本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连双方死亡者的全部名单都没有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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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日夜里,布尔什维克草拟了关于停止行动的号召书,当夜就刊印在《真理报》上。但是就在那天夜里,第一,反革命的军队开始进驻彼得格勒(看来,这是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及其苏维埃召来的,或者是得到他们同意的,不过他们对于这“微妙的”一点当然始终绝口不谈,虽然这已经丝毫没有保守秘密的必要!)。第二,就在那天夜里,士官生和其他部队显然奉司令官波洛夫采夫和总参谋部的命令,开始对布尔什维克大肆行凶。4日深夜《真理报》被捣毁,5日和6日《真理报》的劳动印刷所被捣毁,工人沃伊诺夫从印刷厂拿着《(真理报》小报》出来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杀害,布尔什维克被搜查被逮捕,革命部队被解除武装。
这一切是谁开始干的呢?不是政府,也不是苏维埃,而是那帮反革命军人,这帮人以总参谋部为中心,借“反间谍机关”的名义进行活动,散布佩列韦尔泽夫和阿列克辛斯基的诽谤言论以“激怒”军队,如此等等。
政府不见了。苏维埃也不见了:苏维埃正在为自己的命运胆战心惊,它们得到许多消息,说哥萨克要来消灭它们。攻击布尔什维克的黑帮报刊和立宪民主党报刊开始攻击苏维埃了。
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手脚被自己的全部政策束缚住了。这些手脚被束缚住的人,请求调(或者说容忍调)反革命军队到彼得格勒来。可是这把他们束缚得更紧了。他们滚到了可憎的反革命泥潭的深底。他们胆怯地解散了自己成立的侦查布尔什维克“案件”的委员会。他们卑鄙地把布尔什维克出卖给反革命。他们低声下气地参加了为被打死的哥莎克送葬的游行,用这种方式来吻反革命分子的手。
他们是一些手脚被束缚住的人。他们陷入了泥潭的深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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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出奔走,把部长职位奉献给克伦斯基,到卡诺萨去5求见立宪民主党,在莫斯科张罗“国民代表会议”或者说为反革命政府“加冕”。克伦斯基撤换了波洛夫采夫。
但是他们的奔走完全徒劳无益,丝毫没有改变问题的实质。克伦斯基虽然撤换了波洛夫采夫,却通过正式手续肯定了波洛夫采夫的措施和政策,使它合法化,他查封了《真理报》,对士兵实行死刑,禁止在前线召开群众大会,继续按照阿列克辛斯基的计划逮捕
布尔什维克G连柯伦泰也在被捕之列!)。
俄国“立宪的实质”己经非常明显:在前线实行的进攻和在后方同立宪民主党人的联合使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滚进了反革命的泥潭。实际上,国家政权已经转到反革命手中,转到一帮军人手中了。克伦斯基以及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的政府只不过是反革命的挡箭牌,他们不得不事后使反革命的措施、步骤和政策合法化。
克伦斯基、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同立宪民主党人的交易只有次要的意义,甚至没有什么意义。在这次交易中,立宪民主党人是否能占便宜,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是否还能“单独”维持下去,这都不能改变问题的实质: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转向反革命这个转变是由他们5月6日以来的全部政策造成的)始终是基本的、主要的、有决定意义的事实。
各政党发展的一个周期已告结束。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是一级一级地往下滚的,从2月28日对克伦斯基表示“信任”,到5月6日同反革命拴在一起,到7月5日滚到了反革命泥潭的深底。
新的时期开始了。反革命的得势使群众对社会革命党和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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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党感到失望,同时也为群众转而采取拥护革命无产阶级的政策开辟了道路。
载于1917年8月4日和5日
译自《列宁全集等俄文第5版
工人和士兵报您第11号和
第34卷第33一47页
第1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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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复7
(1917年7月26日和27日〔8月8日和9日))
7月22日的报纸登载了“由彼得格勒高等法院检察官发出的”关于审理7月3一5日事件并以叛国和组织武装暴动的罪名传讯我和其他几位布尔什维克出庭受审的通告。
政府被迫公布这个通告,是因为这桩卑娜无耻的案子,这桩显然(在任何一个有知识的人看来显然)是为了实现反革命立宪民主党的宿愿和要求而在诽谤者阿列克辛斯基参与下假造出来的案子,闹得太不象样了。
但是,策列铁里之流的政府公布这个通告必然使自己加倍出丑,因为造假案的拙劣手法现在看得尤其清楚了。
我因病在6月29日(星期四)离开彼得格勒,7月4日(星期
二)早晨才回来。当然,对于我党中央以及全党所采取的一切步骤和措施,我承担全部的绝对的责任。我所以必须指出我曾离开过彼得格勒,是为了说明我并不了解某些细节,说明我为什么主要是援引报上发表的文件。
显然,正是这类文件,尤其是登在敌视布尔什维克的报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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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复
文件,检察官首先应当仔细收集,汇总起来加以分析。但是执行“社会党人”部长策列铁里的政策的“共和派”检察官恰恰不愿意履行他这个最基本的职责!
7月4日以后不久,部长的报纸《人民事业报》承认下列事实:7月2日布尔什维克在精选团发表演说宣传反对发起行动。
试问检察官有没有权利不提这个文件呢?试问他有没有理由撇开这种证人的证词呢?
这篇证词确认了一件头等重要的事实:运动是自发地展开的,布尔什维克不是竭力加速而是竭力延缓这一行动。
其次,该报还刊载了一个更加重要的文件,即我党中央签署的在7月3日夜里拟定的号召书。这篇号召书是在运动已经越出界限以后(虽然我们竭力制止这次运动,或更确切些说,竭力调节这次运动),是在行动已经成为事实以后拟定和付印的。
策列铁里的检察官的极端卑鄙和绝无信义就在于他回避这一问题:行动究竞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哪一天,几点钟,在布尔什维克的号召书发表以前还是以后。
就是这篇号召书谈到必须使运动具有和平的和有组织的性质!
在3日夜里,即在有决定性意义的那一天前夜,我们的组织发表了主张采取“和平的和有组织的行动”的号召书”。指控这样的组织“组织武装暴动”,难道能够设想还有比这更可笑的吗?还有一个问题:“社会党人”部长策列铁里的那位“共和派”检察官绝口不提这篇号召书,他同德雷福斯案件或贝利斯案件”的检察官又有什么区别呢?
其次,我们党中央在4日夜里拟定了停止示威游行的号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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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
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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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在《真理报》刊载了这个号召书(就在那天夜里《真理报》报馆被
一支反革命部队捣毁了),检察官对于这件事情也一字不提。
还有,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向7月4日到塔夫利达宫来的工人和士兵们发表几次讲话,号召他们解散,因为他们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意志,检察官对于这件事情也一字不提。
成千上万的人听了这些讲话。请每一个不愿使自己的国家因有人制造“贝利斯案件”而受到耻辱的正直的公民,都来设法让听到这些讲话的人,不管他属于哪个政党,向检察官提出书面声明(自己留下副本),说明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在讲话中有没有号召解散。一个正派的检察官本来自己会吁请人民这样做的。但是,在克伦斯基、叶弗列莫夫、策列铁里之流的内阁里怎么可能有正派的检察官呢?现在不是应该由俄国公民自己来设法防止“贝利斯案件”在本国发生吗?
顺便再谈一点。我本人因病仅仅7月4日在克舍辛斯卡娅公馆的阳台上讲过一次话。检察官提到了这次讲话,并试图叙述它的内容,但是,他不仅没有指出证人,而且也一字不提报刊上所提供的证词!虽然我根本不可能有各报整套的报纸,我还是在报上看到了两篇证词:(1)在布尔什维克的《无产阶级事业报》(喀琅施塔得)上:(②)在孟什维克部长的《工人报》上。为什么不用这些文件和公开的调查来核实我那次讲话的内容呢?
那次讲话的内容如下:(1)表示歉意,因我有病只能讲几句话:
(2)代表彼得格勒工人向革命的喀琅施塔得人致敬:(3)深信我们“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应该胜利而且必定胜利,不管历史道路多么曲折:(4)号召大家要“坚定,沉着,保持警惕”。
我谈这些细节,为的是不把这微末的然而是真正确实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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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忽略过去,而检察官却是如此草率、如此漫不经心地提到(勉强提到)这一材料。
当然,主要的不是细节,而是7月4日的总的情况和总的意义。关于这个问题,检察官连思考一下的能力也根本没有。
首先,报上有一篇关于这个问题的极宝贵的证词,是由布尔什维主义的凶恶敌人、部长的《工人报》的一名破口大骂和恶毒诅咒我们的记者提供的。这位记者在7月4日以后不久发表了他亲身的见闻。他确切查明的事实归结起来,就是他的见闻和经历分为截然不同的两部分,他把前后两部分作了对比,说后来事情发生了对他“有利的转变”。
作者经历的前一部分是说他试图在愤怒的人群中为部长们辩解。他受到了侮辱和爆力的袭击,最后还被扣留起来。他听到一些激动到极点的呼声和口号,其中他记得特别清楚的是:“揍死克伦斯基”(因为他发动了进攻,“让4万人送了命”等等)。
作者经历的后一部分,也就是对他来说事情发生了所谓“有利的”转变的那部分,是从愤怒的人群把他带到克舍辛斯卡娅公馆“受审”开始的。在那里人们立即把他释放了。
作者没完没了地谩骂布尔什维克,其借口无非就是这些事实。
一个政敌谩骂我们是很自然的事情,况且这个政敌是孟什维克,他感觉到受资本和帝国主义战争压迫的群众已经不同他站在一起,而是在反对他了。但是,谩骂改变不了事实,这些事实即使照布尔什维克最疯狂的敌人所叙述的那样,也说明和证明激动的群众甚至提出了“揍死克伦斯基”的口号,而布尔什维克组织却只是一般地向运动提出“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证明只有布尔什维克的组织在群众中享有道义上的威信,才能劝导群众放弃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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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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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就是这样。让自觉的和不自觉的资产阶级奴仆们因这些事实而叫器和漫骂,指责布尔什维克“放纵自发势力”等等吧!作为革命无产阶级政党的代表,我们要说,在被压迫群众因物价高涨,因“社会党人”部长们的无所作为和叛变行为,因帝国主义战争及战争的拖延而表示万分正当和合理的愤怒时,我们党无论过去或将来都始终同他们站在一起。我们党履行了自己义不容辞的义务,在7月4日那天和义愤填膺的群众走在一起,竭力使他们的运动,使他们的行动具有和平的和有组织的性质。因为在7月4日还有可能使政权和平地转归苏维埃,还有可能使俄国革命和平地向前发展。
谁也不否认,7月4日出现在彼得格勒街头的武装士兵和水兵大多数是站在我们党方面的。由此可以看出检察官所说的“组织武装暴动”的神话愚蠢到什么程度了。当时我们党完全有可能着手撤换和逮捕几百个官员,占领几十座国家和政府的大厦和机关等等。但是这类事情并没有发生。只有那些糊涂到不断重复反革命立宪民主党人所散布的种种神话的人才看不出,一口咬定7月3日或4日有人“组织武装暴动”,是多么荒唐可笑。
如果侦查还有一点象侦查的话,那首先应当提出的问题是谁先开枪,其次还要提出的问题是双方究竞死伤多少人,每一起死伤事件发生的情况如何。如果侦查还有一点象侦查的话(而不象唐恩、阿列克辛斯基之流的机关刊物上发表的闹意气的文章),那么侦查人员的责任就是就这些问题公开传讯证人,并且立即公布传讯记录。
当英国还是一个自由国家的时候,英国的侦查委员会总是这样做的。苏维埃执行委员会在最初,即还没有因害怕立宪民主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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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复
而完全不问自己良心的时候,也觉得这样做或大致这样做是自己的义务。大家知道,那时候执行委员会曾在报刊上答应每天两次发布它的侦查委员会的工作通报。大家也知道,执行委员会(即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欺骗了人民,许下这个诺言却并没有履行。但是这个诺言己留在历史上,它表明我们的敌人也承认每一个稍微正直一点的侦查人员应当怎样做。
在切齿痛恨布尔什维主义的资产阶级报纸中,7月4日的《交易所小报》晚刊是最先报道当天枪杀消息的报纸之一,指出这一点无论如何是有好处的。从这家报纸的报道中正可以看出:并不是示威游行者先开枪,最初开的枪是对着示威游行者的!自然,“社会党人”内阁的“共和派”检察官认为还是不提交易所小报》的这篇证词为好!!但是这家无疑是敌视布尔什维主义的《交易所小报》的证词,同我们党对事件总情况的看法完全一致。如果这次事件是武装暴动,那么暴动者当然不会向举行反示威的人开枪,而会去包围某些兵营、某些建筑,歼灭某些军队,等等。相反,如果这次事件只是反政府的示威游行和保政府的反示威游行,那么反革命分子首先开枪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痛恨广大的示威群众,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抱若挑衅的目的,而示威游行者开枪还击也就很自然了。
死亡者名单虽然难免有遗漏,但终究在几家报纸上(记得是在《言语报》和《人民事业报》上)刊登出来了。侦查的直接的和首要的任务就是核对、补充和正式公布这些名单。不这样做,就等于隐瞒反革命分子首先开枪的证据。
实际上,只要粗略看一下己经登出来的名单,就可以知道,两个主要的十分明显的集团即哥萨克和水兵的死亡人数几乎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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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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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1万名武装水兵7月4日到彼得格勒同工人和士兵,特别是同拥有很多机枪的机枪手们汇合,目的是武装暴动,那么试问,情况会不会这样呢?
显然,假如是那样,哥萨克和其他反对暴动者方面的死亡人数就会多十来倍,因为谁也不否认,7月4日在彼得格勒街头的武装者中布尔什维克占很大的优势。关于这一点,报上刊登了许多由反对我们党的人提供的证词,稍微公正一点的侦查无疑会收集和公布所有这些证词的。
既然双方死亡的人数几乎相等,这就表明正是反革命分子对示威游行者首先开枪的,而示威游行者只是还击而己。否则,死亡的人数是不可能相等的。
最后,在已发表的消息中有一点极为重要:枪杀哥萨克的事发生在7月4日,即示威游行者和反示威游行者公开互相射击的时候。这种互相射击的事情即使不在革命时期,当人民相当激动的时候也时常发生,例如在罗马语系各国特别是在南方)这类事情就并不罕见。而布尔什维克被枪杀的事情在7月4日以后还在发生,那时根本不存在激动的示威游行者和反示威游行者的接触,因此那时武装的人枪杀手无寸铁的人简直就是屠杀。7月6日布尔什维克沃伊诺夫在什帕列尔街上就是这样被杀害的。
如果连报上已经发表的关于双方死亡的人数、关于每一起死亡事件的时间和情况的材料也不全部收集,那又叫什么侦查呢?这不是侦查,而是对侦查的嘲弄。
显然,不能期望这种性质的“侦查”会历史地评价7月4日的事件。但是每一个愿意用审慎的态度看待政治问题的人都必须对此作出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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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历史地评价7月3日和4日的事件,谁就不能闭眼不看这次运动与4月20日和21日的运动完全相同的地方。
在这两次运动中,群众的愤怒都是自发地爆发出来的。在这两次运动中,都是武装的群众走上街头。
在这两次运动中,都发生了示威游行者和反示威游行者的互相射击,双方都有一定数量的(几乎相等的)伤亡。
在这两次运动中,革命群众同反革命分子即资产阶级之间的斗争都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有妥协倾向的中间分子暂时退出战场。
在这两次运动中,特殊形式特殊性如上所述)的反政府示威游行都是同深刻而长久的政权危机有关的。
两次运动的差别在于后来的一次比前一次剧烈得多,在于4月20一21日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还保持中立,从此以后就陷入依附反革命立宪民主党人的境地(通过联合内阁和进攻政策),因此在7月3日和4日就站在反革命方面了。
反革命的立宪民主党在4月20一21日以后还在无耻地撒谎,叫嚷“列宁分子在涅瓦大街开枪了”,并且装模作样地要求侦查。立宪民主党人及其同伙当时在政府中占多数,因此侦查工作也就完全操纵在他们手里。他们开始了这个工作,但是又扔下了,什么也没有公布。
为什么?显然因为事实怎么也证明不了立宪民主党人想证明的东西。换句话说,事实“扑灭了”4月20一21日事件的侦查,因为事实证明首先开枪的是反革命分子,是立宪民主党人及其同伙。这是很明显的。
7月3一4日的事件看来也是这样,因此检察官先生的捏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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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粗糙和拙劣,他为了讨好策列铁里之流,竞嘲弄稍微公正的侦查所应遵循的一切规则。
7月3日和4日的运动是用游行的方式促使苏维埃掌握政权的最后一次尝试。从那时起,苏维埃,也就是在苏维埃中占统治地位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实际上把政权交给了反革命,他们把反革命军队调到彼得格勒来,解除革命部队和工人的武装,解散革命部队和工人组织,赞许和容忍对布尔什维克专横跋扈和使用暴力,以及在前线实行死刑等等。
现在军权以及国家政权,实际上已经落到以立宪民主党人为代表并得到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支持的反革命手里。现在俄国革命的和平发展已经不可能了,历史这样提出了问题:或者是反革命完全胜利,或者是发动一次新的革命。
”
指控我们进行间谍活动,私通德国,这已经是地道的贝利斯案件的重演。这一点只需要很简短地谈一谈。在这里,“侦查”只不过是重复臭名昭彰的诽谤者阿列克辛斯基的诽谤言论,非常拙劣地捏造一些事实。
说1914年我和季诺维也夫在奥地利被捕,这不对。被捕的只有我一个人。
说我因为是俄国臣民才被捕的,这不对。我被捕的原因是当地的宪兵把我笔记本上的土地统计图表当作了“平面图”而怀疑我有间谍活动!显然,这位奥地利宪兵完全够得上阿列克辛斯基和“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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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4的水平。看来,我在国际主义遣受迫害方面毕竞打破了记录,因为两个交战国联盟都把我当作间谍来加以迫害,在奥地利是宪兵,在俄国是立宪民主党人和阿列克辛斯基之流。
说我在奥地利获释出狱,是加涅茨基起了作用,这不对。起作用的是谴责奥地利当局的维克多·阿德勒。起作用的是波兰人,他们因在波兰国土上发生逮捕俄国革命者这种卑都行为而感到羞耻。
说我同帕尔乌斯有交往,到过俘虏营等等,这都是无耻的谎言。根本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帕尔乌斯的钟声》杂志刚出版几期,我们的《社会民主党人报》就把帕尔乌斯称作叛徒,称作德国的普列汉诺夫。①帕尔乌斯是站在德国方面的社会沙文主义者,正象普列汉诺夫是站在俄国方面的社会沙文主义者一样。我们这些革命的国际主义者,无论同德国的、俄国的或乌克兰的社会沙文主义者(“乌克兰解放协会””)都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任何共同之处。
施泰因贝格是斯德哥尔摩俄侨委员会的委员。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斯德哥尔摩。施泰因贝格是在4月20日左右或者更晚一些来到彼得格勒的,我记得,他是来为俄侨协会请求津贴的。检察官只要愿意查对,是很容易查清这件事的。
检察官竞玩弄花样,说帕尔乌斯同加涅茨基有联系,而加涅茨基则同列宁有联系!这简直是骗子的手法,因为大家都知道,加涅茨基和帕尔乌斯之间有钱财关系,而我和加涅茨基之间却没有任何关系。
①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堕落到了极点》。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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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涅茨基是一个商人,曾在帕尔乌斯那里供职,或者是同他合伙经商的。但是有许多名字见过报的俄国侨民都曾在帕尔乌斯的企业和机构里供职。
检察官竞玩弄花样,说商业上的通信往来可以掩盖间谍性质的关系。有趣的是,按照这个绝妙的公式,不知该有多少立宪民主党人、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会因为商业上的通信往来而受到控告啊!
既然检察官手头有加涅茨基给苏缅松的一些电报这些电报己经发表),既然检察官知道苏缅松什么时候在哪一家银行里存有多少钱(检察官公布了这方面的一些数字),那么检察官为什么不吸收两三个银行办事员或商业职员参加侦查呢?他们不是在两天之内就可以从商业帐本和银行帐本中摘抄出全部数字给他吗?
检察官只举出了一些不完全的数字,说苏缅松在半年内从她的往来帐户提取了75万卢布,还剩下18万卢布,恐怕没有再比这种做法更明显地暴露出“贝利斯案件”的性质的了!!既然公布数字,为什么不全部公布出来:苏缅松“在半年内”得到的钱究竞是在什么时候得到的,是从谁那里得到的,又付给了谁?几批货究竞是在什么时候得到的,是哪些货物?
收集这类完整的数字,岂不是最容易的事吗?这只要两三天时间就可以办到而且一定会办到!这样做就可以弄清加涅茨基和苏缅松的全部商业活动范围!这样做就可以使检察官玩弄的含沙射影的伎俩没有施展的余地!
策列铁里之流的内阁的官吏们不过是用“公文”笔法抄录阿列克辛斯基那些最卑鄙龌龊的诽谤,一一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竞堕落到了这样下流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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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果把策列铁里、克伦斯基之流的内阁针对布尔什维克的“诉讼”看作真正的诉讼,那自然是太天真了。那将是一种完全不可饶恕的立宪幻想。
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在5月6日同反革命的立宪民主党人结成了联盟,并采取了进攻政策即恢复和延长帝国主义战争的政策,这样他们就必然成为立宪民主党的俘虏。
既然做了俘虏,也就不得不参与立宪民主党人最卑郡的活动和最无耻的诽谤勾当。
切尔诺夫“案件”“很快就使落后的人们也开始醒悟,这也就证明我们上述的看法是正确的。《言语报》在攻击切尔诺夫之后,现在又在攻击策列铁里了,说他是“伪君子”和“齐美尔瓦尔德派”。
现在就连瞎子也会看见,石头也会说话了。
反革命势力团结起来了。立宪民主党人就是反革命的骨干。司令部、军事首脑和克伦斯基都学握在他们手里,黑帮的报纸在为他们效劳,一一这些就是资产阶级反革命势力的同盟者。
对政敌的无耻诽谤有助于无产阶缓更快地看清反革命在什么地方,并且为了自由与和平,为了给饥饿者以面包、给农民以土地而去消灭反革命。
载于1917年7月26日和27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工人和士兵报第3号和第4号
第34卷第21一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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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拿巴主义的开始
(1917年7月29日[8月11日))
现在,当克伦斯基、涅克拉索夫、阿夫克森齐耶夫之流的内阁”组成以后,马克思主义者可能犯的最大的最致命的错误就是把空谈当作事实,把虚假的表面现象当作实质或某种重要的东西。
让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去干这种事情吧,他们真的已经在扮演波拿巴主义者克伦斯基身旁的小丑了。克伦斯基显然是在立宪民主党人的授意下,同涅克拉索夫、捷列先科和燕文柯夫组成了某种类似秘密督政府的东西,只字不提立宪会议和7月8日宜言“,在告人民书中宜扬各阶级的神圣统一,根据谁也不知道的条件同最蛮横地提出最后通牒的科尔尼洛夫缔结协定,继续实行丑恶的令人痛恨的逮捕政策:而切尔诺夫、阿夫克森齐耶夫和策列铁里之流却在高谈阔论,装腔作势,一难道这不是小丑行为吗?
切尔诺夫在这种时候来传唤米留可夫去仲裁法庭:阿夫克森齐耶夫宜扬狭隘的阶级观点不适用:策列铁里和唐恩在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通过一些毫无内容通篇空话的决议,令人想起立宪民主党人的第一届杜马在沙皇政府面前软弱无力的悲惨时刻,一一难道这不是小丑行为吗?
立宪民主党人在1906年玷污了俄国第一届国民代表会议,使它在日益加强的沙皇反革命面前变成了可怜的清谈馆,社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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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人和孟什维克也是一样,在1917年玷污了苏维埃,使它在日益加强的波拿巴主义反革命面前变成了可怜的清谈馆。
克伦斯基内阁无疑是波拿巴主义已迈出头几步的内阁。在我们面前呈现出被拿巴主义的基本历史特征,那就是:以军阀(军队中的坏分子)为后盾的国家政权在大致势均力敌的两个故对阶级和敌对力量之间看风使舵。
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已经尖锐到了极点:无论是在4月20一21日还是在7月3一5日,内战都有一触即发之势。难道这种社会经济条件不是产生波拿巴主义的典型土壤吗?要知道,除了这个条件外,还有同这个条件十分相近的其他条件:资产阶级对苏维埃火冒三丈,但是还没有力量立刻解散苏维埃,而被策列铁里先生、切尔诺夫先生之流玷污了的苏维埃已经没有力量对资产阶级进行有力的抵抗了。
地主和农民也处在内战的前夜:农民要求土地和自由,只有善于向各阶级许下最无耻的诺言而一个也不予兑现的波拿巴主义政府才能够一一如果能够的话一一制止他们。
除此以外,再加上冒险进攻引起军事失败,而拯救祖国的言论(用来掩饰拯救资产阶级的帝国主义纲领的愿望)又特别流行,这样,你们就会看到产生波拿巴主义的社会改治环境的一幅最完整的图画。
我们不会被空谈所欺骗。我们不会因为看到被拿巴主义才迈出头几步而掉以轻心。正是对头几步就应该善于及时识破,使自己不致陷入愚蠢庸人的可笑境地:尽管是他自己帮助波拿巴主义迈出了第一步,却对它的第二步表示惊诧。
现在如果还抱着立宪幻想,壁如说,认为现在的内阁也许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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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各届内阁都左(见《消息报》),或者认为苏维埃的善意批评能够纠正政府的错误,或者认为任意捕人和查封报纸只是个别事件,应该相信这种事件不会再发生,或者认为扎鲁德内是一位正直的人,在共和制的民主的俄国会出现公正的法庭,任何人都应该出庭,等等,一一这一切都不过是愚蠢的庸人之见罢了。
这种庸人的立宪幻想是很愚蠢的,这太明显了,不值得专门加以驳斥。
但是,同资产阶级反革命进行斗争要求我们冷静,要求我们善于看出和说出真实情况。
波拿巴主义在俄国出现不是偶然的,它是一个资本主义比较发达、革命无产阶级已经诞生的小资产阶级国家中阶级斗争发展的自然产物。4月20一21日、5月6日、6月910日、6月18-19日、7月3一5日这些历史阶段,都是清楚表明波拿巴主义如何形成的标志。认为民主环境可以排除波拿巴主义,那是极端错误的。正好相反,波拿巴主义正是在这种环境中(法国的历史两次证实了这一点)、在一定的阶级关系和阶级斗争关系下生长起来的。
但是承认波拿巴主义不可避免,决不等于忘记了它的必然破产。
如果我们只是说俄国的反革命取得了暂时的胜利,那是敷衍塞责。
如果我们仔细分析波拿巴主义如何产生,大胆正视现实,告诉工人阶级和全体人民,波拿巴主义开始抬头已经成为事实,那我们就是在广泛的政治范围内开始进行一场严肃而顽强的打倒波拿巴主义的斗争,一场以深刻的阶级利益为依据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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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的俄国波拿巴主义同1799年和1849年法国波拿巴主义开始的情况比起来,有很多条件是不同的,例如,我国革命的根本任务一个都没有得到解决。为解决土地问题和民族问题而进行的斗争,现在才开始激烈起来。
克伦斯基和把他当作小卒任意摆布的反革命立宪民主党人,无论是如期召开立宪会议,或者推迟会期,都不能不使革命更加深入。拖延帝国主义战争而造成的大灾难,正以较前大为迅速猛烈之势继续向我们逼近。
俄国无产阶级先进队伍能够应付我国6月和7月事变而避免大规模的流血牺牲。无产阶级政党完全有可能选择一种策略、一种或多种组织形式,使波拿巴主义者的突然的(似乎是突然的)迫害在任何情沉下都不能终止无产阶级政党的存在,都不能制止它继续不断地向人民说出自己要说的话。
党要明确地大声地向人民说出全部真相:我们正处在波拿巴主义开始抬头的时刻:克伦斯基、阿夫克森齐耶夫之流的“新政府只是用来掩饰反革命立宪民主党人和学握政权的军人集团的幌子:不彻底消灭反革命势力,人民就得不到和平,农民就得不到土地,工人就得不到八小时工作制,挨饿的人就得不到面包。党要把这些都说出来,而局势发展的每一步都会证实党是正确的。
俄国非常迅速地度过了大多数人民轻信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这些小资产阶级政党的整个时代。现在,大多数劳动群众已经由于这种轻信而开始受到残酷的惩罚。
一切迹象都表明,局势正以最快的速度继续发展,全国正在接近另一个时代,即大多数劳动者不得不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革命无产阶级的时代。革命无产阶级将夺取政权,开始社会主义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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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一切困难和发展中可能出现的曲折,把一切先进国家的无产者引向社会主义革命,战胜战争和资本主义。
载于1917年7月29日(8月11日)
译自列宁全集等俄文第5版
工人和士兵报第6号
第34卷第45一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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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7月底)
切革命都是广大人民群众生活中的急剧转变。这种转变如
果没有成熟,便不能发生真正的革命。每一个人生活上的任何转变,都会使他学到许多东西,使他体验和感受许多东西,革命也是
一样,它能使全体人民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最有内容最宝贵的教训。
在革命时期千百万人民一个星期内学到的东西,比他们平常在一年糊涂生活中所学到的还要多。因为当全体人民的生活发生急剧转变时,可以特别清楚地看出在人民中间什么阶级抱有什么目的,他们拥有多大的力量,他们采用什么手段进行活动。
每一个觉悟的工人、士兵和农民都应当仔细考虑俄国革命的教训,特别是现在7月底,在己经清楚地看出我国革命的第一阶段以失败而告终的时候,更应当如此。
我们看一看,工农群众进行革命究竞是要得到什么?他们期待于革命的是什么?大家知道,他们期待的是自由、和平、面包和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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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现在我们看到的情况又怎么样呢?
不是给人们自由,而是开始恢复从前的专横。对前线士兵实行死刑2,把擅自夺取地主土地的农民送交法庭审判。捣毁工人报纸的印刷所。非法查封工人报纸。常常甚至没有提出任何罪名,或提出显然是诬告的罪名,就逮捕布尔什维克。
也许有人会反驳说,惩办布尔什维克并不是破坏自由,因为这只是根据一定的罪名惩办一定的人。这种反驳显然是故意胡说,即使个别人犯了罪,即使这种罪名已经由法庭证明和认定,那也不能因此而捣毁印刷所和查封报纸。如果政府公布一条法律,确认整个布尔什维克党以及它的方针和观点都是违法的,那就另当别论了。但是谁都知道,自由俄国的政府根本不能这样做,也没有这样做。
地主和资本家的报纸因布尔什维克进行反对战争、反对地主、反对资本家的斗争而疯狂地谩骂布尔什维克,甚至在还没有找到一条指控任何一个布尔什维克的罪名时,就公开要求逮捕和惩办布尔什维克,这是揭穿对布尔什维克的指控纯属诬陷的主要证据。
人民要求和平。而自由俄国的革命政府,却依然根据从前沙皇尼古拉二世为了让俄国资本家掠夺别国人民而同英法资本家签订的秘密条约,又重新恢复了侵略战争。这些秘密条约一直没有公布。自由俄国的政府借词推托,始终没有向各国人民提议缔结公正的和约。
粮食没有了。饥荒又要来了。大家都看到,资本家和富人靠军事订货丧心病狂地盗窃国库(现在战争每天要耗费人民5000万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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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靠抬高物价榨取空前多的利润,但是,在让工人认真地计算产品的生产和分配方面,简直什么也没有做。资本家愈来愈猖狂,把工人赶出大门,而且正是在人民苦于商品匮乏的时候。
大多数农民在许多次代表大会上响亮而明确地发表声明,宜布地主占有土地是不合理的,是一种抢劫.但是自称为革命的和民主的政府却一连好几个月都在愚弄农民,用诺言和拖延手段欺骗农民。资本家一连好几个月不让切尔诺夫部长颁布关于禁止土地买卖的法律。而在这个法律终于公布出来之后,资本家又对切尔诺夫进行无耻的诽谤性攻击,并且直到现在还在攻击。政府在保护地主方面是这样的卑鄙无耻,竞开始把“擅自”夺取土地的农民送交法庭审判。
愚弄农民,劝他们等待立宪会议。资本家则一再拖延,推迟召开这个会议。现在,在布尔什维克的要求下,这个会议已定于9月30日召开,可是资本家又公开叫嚷,说这个期限过于”短促,要求延期召开立宪会议…资本家和地主的政党“立宪民主”党即“人民自由”党的一些最有势力的党员,如帕宁娜,就公然鼓吹把立宪会议召开的日期推迟到战争结束之后。
解决土地问题要等到立宪会议召开。召开立宪会议要等到战争结束。结束战争要等到完全胜利。结果就是这样。在政府中占多数的资本家和地主简直是在嘲弄农民。
二
在推翻了沙皇政权的自由国家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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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自由的国家里,管理人民的是未经任何人选举的沙皇和
一小撮地主、资本家与官吏。
在自由的国家里,管理人民的只是人民自己选举出来的人。在选举时,人民分属于不同的政党,一般都是每一个阶级分别组成自己的政党,例如,地主、资本家、农民和工人都各自组成自己的政党。因此,在自由的国家里,管理人民是通过政党的公开斗争以及它们之间的自由协议来进行的。
1917年2月27日推翻沙皇政权以后,在将近4个月中,俄国作为一个自由的国家,是通过各个自由组成的政党的公开斗争以及它们之间的自由协议来进行管理的。因此,要了解俄国革命的发展,首先必须研究主要政党的情况,这些政党维护哪些阶级的利益,所有这些政党的相互关系怎样。
三
在推翻沙皇政权以后,国家政权转到第一届临时政府手中。这个政府是由资产阶级的代表即资本家所组成,而同他们连成一气的还有地主。资本家的主要政党“立宪民主”党占最重要的地位,它是资产阶级的执政党或者说政府党。
政权落到这个政党手中并不是偶然的,虽然当时同沙皇军队斗争、为争取自由而流血的根本不是资本家,而是工人和农民,水兵和士兵。政权之所以落到资本家政党手中,是因为这个阶级拥有财富、组织和知识这些力量。在1905年以后,特别是在大战期间,俄国的资本家阶级以及同它勾结在一起的地主阶级在本身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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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取得的成绩最大。
立宪民主党一直是君主派政党,1905年是这样,从1905年到1917年还是这样。在人民战胜沙皇暴政以后,这个党就宜布自己是共和派政党了。历史经验表明,当人民战胜了君主制的时候,资本家的政党总是愿意成为共和派政党的,只要能够保住资本家的特权和它对人民的绝对统治。
立宪民主党在口头上拥护“人民自由”,实际上它拥护的是资本家,于是所有的地主、君主派和黑帮分子马上就站到它那边去了。报刊和选举都证明了这一点。在革命以后,所有资产阶级的报纸和所有黑帮的刊物都同立宪民主党人唱起了一个调子。一切君主派政党还不敢公开活动,于是在选举中,例如在彼得格勒的选举中,就支持立宪民主党。
立宪民主党人在取得政府权力以后,便想方设法继续进行掠夺性的侵略战争,这个战争是同英法资本家签订掠夺性秘密条约的沙皇尼古拉二世开始进行的。根据这些条约,俄国资本家在战争胜利后可以占领君士坦丁堡、加里西亚和亚美尼亚等地。对于人民,立宪民主党政府则用种种空洞的托词和诺言支吾搪塞,把对工农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切问题都推给立宪会议去解决,但是又不确定召开立宪会议的日期。
人民利用获得的自由,自动地开始组织起来。占俄国人口压倒多数的工人和农民的主要组织是工兵农代表苏维埃。这些苏维埃在二月革命时已开始形成,二月革命以后过了几个星期,在俄国多数大城市和许多县城中,工人阶级和农民中间的一切有觉悟的先进分子就通过苏维埃联合起来了。
维埃的选举是完全自由的。苏维埃是真正的人民群众的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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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即工农的组织。苏维埃是真正的大多数人民的组织。工人和穿着军服的农民已经武装起来了。
不言而喻,苏维埃能够而且应当把全部国家政权掌握到自己手里。在立宪会议召开以前,除了苏维埃以外,国家不应该有任何其他的政权存在。只有这样,我国革命才能成为真正人民的、真正民主的革命。只有这样,真正争取和平、真正厌恶侵略战争的劳动群众,才能够开始坚定不移地实行结束侵略战争和实现和平的政策。只有这样,工人和农民才能制裁那些大发“战争”横财而使国家遭到经济破坏和饥荒的资本家。但是,在苏维埃中,只有少数代表拥护革命工人的政党,即拥护要求全部国家政权归苏维埃的布尔什维克社会民主党人。多数代表则拥护反对政权归苏维埃的孟什维克社会民主党人和社会革命党人。这两个政党不但不主张推翻资产阶级政府并用苏维埃政府来代替,反而主张支持资产阶级政府并同它妥协,同它组织共同的政府。获得多数人民信任的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的这种同资产阶级妥协的政策,就是革命从开始以来整整5个月内全部发展进程的主要内容。
四
我们首先看一看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是怎样同资产阶级妥协的,然后再来探讨多数人民信任他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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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在俄国革命的各个时期,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总是以这种或那种形式同资本家妥协。
在1917年2月底,当人民刚取得胜利,沙皇政权刚被推翻的时候,资本家的临时政府就把克伦斯基当作“社会党人”拉到政府中去了。其实克伦斯基从来都不是社会党人,他不过是个劳动派分子“,直到1917年3月才成为“社会革命党人”,因为这在当时已经没有危险了,而且还有好处。克伦斯基当时是彼得格勒苏维埃的副主席,资本家的临时政府马上就通过他来尽量拉拢和软化苏维埃。而苏维埃,也就是在苏维埃中占多数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果然给软化了,他们在资本家的临时政府成立后马上就同意“支持它”,“只要”它履行自己的诺言。
维埃认为自己是检查和监督临时政府行动的机关。苏维埃的领袖们成立了所谓“联络委员会”6,也就是同政府联络、接洽的委员会。在这个联络委员会中,苏维埃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领袖经常同资本家政府进行谈判,实际上他们已经成了不管部部长或非正式的部长。
整个3月间和几乎整个4月间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资本家一再拖延,支吾搪塞,竭力争取时间。在这个时期中,资本家政府没有为发展革命采取过任何一项比较认真的措施,连召开立宪会议这个由它直接承担的任务,政府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完成,没有向各地提出这个问题,甚至还没有成立中央的筹备委员会。政府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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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暗中恢复由沙皇同英法资本家签订的掠夺性国际条约,尽量小心谨慎、不露形迹地阻挠革命,什么都答应,什么都不执行。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在“联络委员会”里当了傻瓜,他们被动听的词句、诺言和明天就办”的空话喂饱了。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就象一篇著名寓言中的乌鸦畅一样,经不起阿谀奉承,高兴地听信资本家所作的保证,说什么他们高度尊重苏维埃,未经苏维埃同意决不采取任何措施。
实际上,时间一天天过去,资本家政府并没有为革命做任何事情。但是为了反对革命,它在这个时期恢复了掠夺性的秘密条约,更确切些说,就是确认了这些条约,并且还同样秘密地同英法帝国主义的外交官进行谈判,使这些条约“起死回生”。为了反对革命,它在这个时期为作战部队的将军和军官建立反革命组织(至少使他们互相接近)奠定了基础。为了反对革命,它在这个时期开始把工业家、厂主组织起来,这些人在工人的压力下不得不一再让步,但同时又开始暗中破坏生产,准备一到适当的时机就停止生产。
但是,把先进的工人和农民组织到苏维埃中去的工作在不断地向前发展。被压迫阶级的优秀分子已经感觉到,尽管政府同彼得格勒苏维埃达成了协议,尽管克伦斯基吹得天花乱坠,尽管有了“联络委员会”,这个政府仍然是人民的敌人,革命的敌人。群众已经感觉到,如果不粉碎资本家的反抗,和平、自由、革命的事业就必然遭到失败。群众已经愈来愈愤怒了,愈来愈不能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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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的这种情绪在4月20一21日爆发了。运动是自发产生的,谁也没有作过准备。这个运动非常猛烈地反对政府,有一个团甚至全副武装出动,到玛丽亚宫去逮捕各部部长。大家都非常清楚,政府已经维持不下去了。苏维埃本来可以(而且应当)把政权拿到手,不会遇到任何方面的任何反抗。可是,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不但没有这样做,反而支持摇摇欲坠的资本家政府,由于同政府妥协而更加束缚了自己,采取了更加危险的断送革命的步骤。
革命迅速地深刻地教育了各个阶级,这种速度和深刻程度在平时,在平静时期是不曾有过的。组织得最好、在阶级斗争和政治方面经验最多的资本家学得最快。他们看到政府已经无法维持,于是就采取了其他国家资本家在1848年以后的几十年中用来愚弄、分裂和削弱工人的手段。这种手段就是组织所谓“联合内阁”,即由资产阶级和背叛社会主义的倒戈分子联合组成共同的内阁。
在自由、民主和革命工人运动同时并存最长久的国家,如英国和法国,资本家曾多次利用这种手段,而且收到很大的效果。“社会党人”领袖们加入资产阶级内阁后,必然成为资本家的傀儡、玩物和挡箭牌,成为欺骗工人的工具。俄国“民主共和派”资本家所运用的正是这种手段。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马上就上了钩,于是切尔诺夫和策列铁里之流参加的“联合”内阁也就在5月6日成了事实。
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的傻瓜们欢天喜地,沐浴在领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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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的荣耀的光辉中洋洋自得。资本家也高兴得手舞足蹈,因为他们得到了“苏维埃领袖”这些反人民的帮手,得到了这些人支持“在前线发动进攻”即恢复已经中断的帝国主义掠夺战争的承诺。资本家知道这些领袖外强中干,知道资产阶级关于监督生产以至组织生产、关于实行和平政策等等诺言是永远不会兑现的。
结果正是这样。在革命发展的第二阶段,即从5月6日到6月9日或18日,完全证实资本家的算盘打对了,他们的确毫不费力就愚弄了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
当彼舍霍诺夫和斯柯别列夫宜称要把资本家的利润100%拿过来,说资本家的“反抗已经被粉碎了”等等,用这些花言巧语欺骗自己又欺骗人民的时候,资本家却在不断地巩固自己的力量。实际上在这段时间内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去制裁资本家。那些背叛了社会主义的部长已经成了转移被压迫阶级视线的留声机,而整个国家管理机关实际上仍然操在官僚(官吏)和资产阶级手中。臭名昭著的工业部副部长帕尔钦斯基就是这类机关的典型人物,他对任何反对资本家的措施都加以阻挠。部长们专事空谈,一切仍然照旧。
策列铁里部长更是资产阶级用来反对革命的工具。当喀琅施塔得的革命者大胆地起来撤换政府任命的委员时,策列铁里就被派到那里去做“安抚”工作。资产阶级在自己的报纸上对喀琅施塔得大肆进行恶毒的疯狂的造谣、诽谤和攻击,给它加上企图“脱离俄国”的罪名,并且用各种各样的调子重复这种无稽之谈,来吓琥小资产阶级和庸人。而策列铁里就是被吓坏了的愚蠢庸人中最典型的一个,他比谁都“老实地”落入了资产阶级攻击的圈套,比谁都卖力地“抨击和安抚了”喀琅施塔得,可是就不明白自己是当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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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资产阶级的奴仆。结果他成了同革命的喀琅施塔得成立如下
一项“协议”的工具:喀琅施塔得的委员不能简单地由政府任命,而是由地方选举,政府批准。背离社会主义而投靠资产阶级的部长们就是把时间花在进行这类可耻的妥协上面。
凡是资产者部长不能出面替政府讲话的地方,如在革命工人面前或在苏维埃中,“社会党人”部长斯柯别列夫、策列铁里和切尔诺夫等便出面讲话(确切些说,是资产阶级派去的),他们忠实地执行资产阶级的任务,拚命替内阁辩护,粉饰资本家,一次又一次地用诺言欺骗人民,劝大家等待,等待,再等待。
切尔诺夫部长尤其忙于同自己的资产阶级同僚作交易,直到7月间,直到在7月3一4日的运动后新的“政权危机”发生,直到立宪民主党人退出内阁,切尔诺夫部长一直忙于办一件有益的、有趣的、深孚众望的事情,即“开导”自己的资产阶级同僚,劝他们至少要同意禁止土地买卖。禁止土地买卖的诺言是在彼得格勒全俄农民代表大会(苏维埃)上极其庄重地向农民宣布的。但是诺言仍旧是诺言。切尔诺夫无论在5月或6月都没有能履行这个诺言,直到7月3一4日,由于革命的浪潮自发地起来了,恰好立宪民主党人又退出内阁,这样他才有可能实行这项措施。但是就在当时,这也是一项孤立的措施,不能使农民夺取地主土地的斗争真正得到改善。
人民痛恨的古契柯夫未能完成的帝国主义反革命的任务,即恢复帝国主义掠夺战争的任务,这时由社会革命党新党员“革命民主派”克伦斯基在前线顺利地出色地执行了。克伦斯基在欣赏自己的口才,而那些把他当作小卒任意摆布的帝国主义者则恭维他,奉承他,崇拜他,因为他死心塌地为资本家服务,劝导“革命军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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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恢复战争,以履行沙皇尼古拉二世同英法资本家签订的条约,使俄国资本家能得到君士坦丁堡和利沃夫,得到埃尔泽鲁姆和特拉布宗7。
饿国革命的第二阶段即5月6日到6月9日这个阶段,就这样过去了。反革命资产阶级在“社会党人”部长的掩护和保卫下,加强和巩固了自己的力量,准备好了进攻,既要对外部敌人发动攻势,又要向内部敌人即革命工人进攻。
七
6月9日,革命工人的党,布尔什维克党,准备在彼得格勒举行示威,使群众中日益增长的不可抑制的不满和愤怒有组织地表现出来。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的领袖被自己同资产阶级达成的协议所牵制,被帝国主义的进攻政策所束缚,感到自己在群众中失去了威信而非常恐慌。到处都发出反对游行示威的狂吠,而且这
一次是反革命立宪民主党人同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沆瀣一气。由于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实行同资本家妥协的政策,在他们的领导下,小资产阶级群众转向同反革命资产阶级联盟的形势就完全确定了,并且非常明显。6月9日危机的历史意义和阶级意义就在这里。
布尔什维克取消了这次示威,他们决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引导工人去同联合起来的立宪民主党人、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作殊死的斗争。可是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为了多少保持一点群众的信任,不得不定于6月18日举行总示威。资产阶级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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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倒向无产阶级方面的表现,于是决定在前线发动攻势来麻痹民主派的行动
果然,6月18日使革命无产阶级的口号即布尔什维主义的口号在彼得堡的群众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而6月19日资产阶级和波拿巴主义者①克伦斯基庄严宜布,就在6月18日前线发起了进政。这次进攻实际上是为了资本家的利益、违背大多数劳动人民的意志而恢复掠夺战争。因此,进攻一方面必然使沙文主义大大加强,使军权(因而也使政权)转到波拿巴主义者这一帮军人手中,另
一方面必然对群众采取暴力,迫害国际主义者,取消鼓动自由,逮捕和枪杀反对战争的人。
如果说5月6日是用绳索把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绑在资产阶级胜利的战车上,那么6月19日则是用锁链把他们当作资本家的奴仆锁住了。
八
由于重新挑起掠夺战争,群众的愤怒自然更加迅速更加激烈地增长起来。7月3一4日,群众的愤怒爆发了,布尔什维克试图制止这种爆发,而且理所当然应该设法使它采取最有组织的形式。
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这些被主人锁住了的资产阶级奴隶
①所谓波拿巴主义因法国两个名叫波拿巴的皇帝而得名),是指这样一种政府,这种攻府利用资本家政党和工人政党之间的极端尖锐的斗争,竭力装作超越党派。实际上这种攻府是替资本家服务的,它最善于用诺言和小恩小惠欺骗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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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一切照办:同意把反动军队调进彼得格勒,同意恢复死刑,同意解除工人和革命军队的武装,同意非法逮捕、缉拿人犯和查封报纸。于是资产阶级在政府中不能完全掌握的而苏维埃又不愿意掌握的政权,就落到波拿巴主义者这一帮军人手中,当然,立宪民主党人和黑帮分子、地主和资本家是完全支持他们的。
一级一级滚下去了。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既然躺在同资产阶级妥协的斜坡上,就不能不往下滚,一直滚到底。2月28日,他们在彼得格勒苏维埃答应有条件地支持资产阶级政府。5月6日,他们拯救了要垮台的资产阶级政府,甘愿做它的奴仆和卫士,并且同意实行进攻。6月9日,他们同反革命资产阶级一起对革命无产阶级大肆进行恶毒的攻击、造谣和诽谤。6月19日,他们赞同重新挑起掠夺战争。7月3日,他们同意把反动军队调来,这是向波拿巴主义者彻底交权的开端。一级一级地滚下去了。
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落得这样可耻的下场决不是偶然的,这是小业主即小资产阶级的经济地位造成的结果,欧洲的经验已经多次证明了这一点。
九
当然,谁都看见过小业主怎样拚命挣扎,想“出人头地”,想做真正的业主,想上升到“大”老板的地位,即资产阶级的地位。在资本主义统治下,小业主或者是自己成为资本家(在100个小业主中,至多有1个能达到这个目的),或者是破产,成为半无产者,最后成为无产者,别的出路是没有的。在政治上也是一样:小资产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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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民主派,特别是它的领袖们,总是想跟着资产阶级跑。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领袖们总是用诺言和保证来安慰自己的群众,说同大资本家达成协议是可能的,可是,他们顶多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使资本家对劳动群众中的少数上层分子作些小小的让步,而在一切有决定意义的问题上,在一切重要问题上,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总是做资产阶级的尾巴,成为资产阶级的软弱无力的附属品,成为金融大王手中的顺从的工具。这是英国和法国的经验多次证明了的
俄国革命的事态特别是在帝国主义战争以及它所造成的极深刻的危机的影响下发展得非常迅速,俄国革命的经验即1917年2月到7月的经验,非常明显地证实了马克思主义关于小资产阶级地位不稳定这一条老真理。
俄国革命的教训是:劳动群众要挣脱战争、饥荒和地主资本家奴役的铁钳,就只有同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党完全决裂,认清他们的叛徒嘴脸,拒绝同资产阶级实行任何妥协,坚决站到革命工人这边来。只有革命工人(如果贫苦农民支持他们的话)才能粉碎资本家的反抗,引导人民无偿地夺取土地,获得完全的自由,战胜饥荒,消除战争,达到公正的持久的和平。
后
记
从文章内容可以看出,这篇文章是在7月底写的。
8月间革命的进程完全证实了本文的论点。后来在8月底发生了科尔尼洛夫叛乱,造成了革命的新转变,从而向全体人民清楚地表明,立宪民主党人勾结反革命将军是想解散苏维埃,恢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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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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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制。革命的这一新转变的势头究竞有多大,它能不能结束同资产阶级妥协的有害政策,不久即可见分晓…
尼・列宁
1917年9月6日
正文线于1917年8月30日和31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9月12日和13日)工人日报第8
第34卷第53一69页
号和第9号
后记线于1911年波涛出版社出版的尼·列宁革命的教训》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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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加米涅夫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上关于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的发言
(1917年8月16日〔29日])
8月6日加米涅夫同志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上关于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的发言,不能不引起忠于自己的党、自己的原则的布尔什维克的反击。
加米涅夫同志在发言一开始就作了正式的声明,从而使他的发言具有骇人听闻的性质。他声明发言只代表个人,“我们的党团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第一,从什么时候起,在一个有组织的政党内个别党员能够“代表个人”对重要问题发表意见?既然党团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加米涅夫同志就没有权利发言。这是从他的发言中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第二,加米涅夫同志有什么权利忘记党中央关于反对参加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的决定?这个决定如果没有被代表大会或中央新的决定所取消,它就仍然是党的法律。如果这个决定取消了,那么加米涅夫同志就不能不提到这件事,就不能这样说:“我们布尔什维克以前一直对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抱否定态度。”
结论还是一样:加米涅夫不仅没有权利发言,而且他还公然违反党的决定,公然发言反对党,破坏党的意志,因为他只字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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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加米涅夫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上关于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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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遵守的中央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当时在《真理报》上登载过,甚至还补充说,如果齐美尔瓦尔德代表会议主张参加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我党代表就要退出齐美尔瓦尔德代表会议.①
加米涅夫没有正确地说明布尔什维克“以前”对参加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抱否定态度的理由。他没有提到:社会帝国主义者将参加这次会议:对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来说,同这种人交往是可耻的。
不管多么令人痛心,也必须承认:经常弄错事情的斯塔罗斯京表述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观点,要比加米涅夫高明一千倍,正确一千倍,恰当一千倍。同社会帝国主义者、部长们、俄国屠杀政策的帮凶们一起开会,一这是耻辱和背叛。根本谈不上什么国际主义。
加米涅夫提出的论据实质上是要“改变”我们对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看法,但这些论据无力到了可笑的地步。
加米涅夫说:“我们明白了,从现在〈?)起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不再?)是帝国主义国家手中的官目工具了”
这是谎话。没有一点事实根据,加米涅夫也举不出什么重要的事实。英法社会帝国主义者不参加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而德国社会帝国主义者参加了,难道这是根本的变化吗??从国际主义者的观点看来,难道这算是一个变化吗?莫非加米涅夫已经“忘记了”我们党的代表会议(4月29日)就丹麦社会帝国主义者的邀请这件完全相同的事情所作的决定?②
①参看列宁全集》第2版第30卷第66页。一一编者注
②见苏联其产党代表大会、代表会议和中央全会决议汇编》1964年人民出版社版第1分册第442一444页.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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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加米涅夫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上关于斯德哥尔摩代表会议的发言
据报纸报道,加米涅夫还说:“在斯德哥尔摩的上空开始飘扬革命的大旗,在这面旗帜下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力量正在动员起来。”
这是充满了切尔诺夫和策列铁里精神的最空洞的豪言壮语。这是弥天大谎。不是革命的旗帜,而是勾结、妥协的旗帜,是赦免社会帝国主义者、让银行家谈判瓜分兼并的土地的旗帜,一一事实上正是这样的旗帜在斯德哥尔摩上空开始飘扬。
对全世界负有革命的国际主义义务的国际主义者政党,决不能去迎合俄国的和德国的社会帝国主义者的阴谋勾当,去迎合资产阶级帝国主义政府中的部长们一一切尔诺夫、斯柯别列夫之流的阴谋勾当而败坏自己的名誉。
我们已决定建立第三国际。我们应该不顾一切困难来实现它。决不后退一步,决不迎合社会帝国主义者和社会主义倒戈分子的勾结行为!
载于1917年8月16日29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无产者报影第3号
第34卷第70一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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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阴谋的谣言
(1917年8月18-19日8月31日一9月1日〕)
8月17日《新生活报》第103号用这个标题发表的一则简讯,值得严重注意,而且应当[再一次]加以研究,虽然其中那些貌似严肃的东西实际上是一点也不严肃的。
这篇简讯的内容是:8月14日在莫斯科流传一种谣言,说有几支哥萨克部队正从前线开到莫斯科来,同时“某些军人集团在莫斯科的一些社会集团的赞许下”正在组织“决定性的反革命行动”。其次,说军事当局已经把这个情况通知莫斯科兵工代表苏维埃,并“在中央执行委员会代表的参加下”(即在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参加下)设法使士兵认识保卫城市的必要性等等。简讯最后说:“这些准备工作还吸收在许多部队中享有威信的莫斯科布尔什维克的代表参加,这一次给布尔什维克接近这些部队开辟了道路。”
最后这句话是故意写得含糊不清、模棱两可,既然布尔什维克在许多部队中享有威信这一点是不容争辩的,也是尽人皆知的),那么用什么方式、有什么人能够给布尔什维克“接近”这些部队“开辟道路”呢?这分明是无稽之谈。如果“这一次”真的给布尔什维克“接近”任何一支部队“开辟了道路”(是谁开辟的呢?显然是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这就是说,布尔什维克和护国派之间,在“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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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阴谋的谣言
侮反革命”这种事情上有某种同盟、联盟或协定
这种情况就使这篇不严肃的简讯有了严肃的意义,就要求所有觉悟的工人以最审慎的态度来对待上述事实。
护国派即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所散布的谣言显然是荒诞无稽的,散布这些谣言的卑鄙龌龊的政治目的也十分明显。真正反革命的恰好就是护国派想保卫的那个临时政府。真正把哥燕克军队从前线调到两个首都来的(如7月3日调来彼得格勒)正是临时政府和“社会党人”部长们,这一点哥萨克将军卡列金在莫斯科反革命帝国主义者会议上也已正式确认。这是事实。
正是这个事实揭穿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证明他们已经背叛革命,他们已经同反革命分子结成联盟,同卡列金分子结成联盟。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想借助“谣言”来抹杀和掩盖这个事实,要人们忘记这个事实,相信哥萨克进驻莫斯科与克伦斯基、策列铁里、斯柯别列夫和阿夫克森齐耶夫无关,相信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正在捍卫革命”,等等。孟什维克和护国派叛徒们的政治目的是最明显不过的:他们想欺骗工人,冒充革命者,探听布尔什维克的一些情况(当然是为了报告反间谍机关),挽回自己的声誉!他们用心之卑鄙真是昭然若揭!他们自以为,只要付出低廉的代价,只要制造一些愚蠢的“谣言”,就会得到接近”布尔什维克派部队的机会,就会增强大家对临时政府的信任,就会使天真幼稚的人相信,似乎哥萨克想打倒这个政府,似乎政府并没有同哥莎克结成联盟,似乎它“正在捍卫革命”,如此等等。
用心是明显的。谣言是荒唐的,捏造的。但是,他们自以为既能真正使人民信任临时政府,顺便又能把布尔什维克拉过来同自己结成“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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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阴谋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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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令人相信在布尔什维克中间能找到现在愿意同护国派结成联盟的傻瓜和坏蛋。这令人难以置信,首先是因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六次代表大会作出了明确的决议,决议中说(见《无产者报》”第4号):“孟什维克已经完全投到无产阶级的敌人的营垒中去了。”没有人会同完全投到敌人营垒中去的人协商,同他们结成联盟。这项决议接若又说:“革命社会民主党的首要任务”是“使他们(孟什维克护国派》在一切稍有革命意识的工人中完全孤立起来”。显然,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散布荒诞无稽的谣言就是要避免孤立。显然,在莫斯科以及在彼得格勒,工人愈来愈清楚地看到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反革命叛变政策,愈来愈避开他们,护国派为了“挽回局面”就只好“不择手段”了。
既然代表大会有这样的决议,如果还有哪个布尔什维克同护国派结成联盟去“开辟道路”或对临时政府(它似乎是在受到保护以免遭哥燕克的袭击)间接表示信任,那当然会被立即清除出党,这是咎由自取。
根据其他理由也很难相信,在莫斯科或其他任何地方有哪个布尔什维克会同护国派结成联盟、成立某种共同的即使是临时的机关、达成某种协定等等。尽管如此,我们姑且为这种不大会有的布尔什维克作一个最好的假定:假定他们由于天真幼稚真的相信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告诉他们的谣言,甚至假定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为了博得信任还告诉了他们一些同样是捏造的“事实”。很明显,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正直的或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的布尔什维克也不会去同护国派结成任何联盟,也不会去达成任何“开辟道路”的协定,如此等等。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布尔什维克也会说:如果反革命军队现在开始向临时政府进攻,那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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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阴谋的谣言
们的工人、我们的士兵就一定要同他们作战,这不是为了保护这个在7月3日召来卡列金之流的政府,而是为了独立地保卫革命,追求自己的目的,即追求工人的胜利、穷人的胜利、和平事业的胜利,而不是追求帝国主义者克伦斯基、阿夫克森齐耶夫、策列铁里、斯柯别列夫之流的胜利。即使在我们所假定的这种绝无仅有的情况下,布尔什维克也会对孟什维克说:当然,我们要作战,但我们决不同你们结成任何政治联盟,我们决不对你们表示一点信任,完全和1917年2月一样,那时社会民主党人和立宪民主党人一起为反对沙皇制度而战,但社会民主党人不同立宪民主党人结成任何联盟,
一秒钟也不相信立宪民主党人。现在如果对孟什维克表示一点信任,那就和1905一1917年对立宪民主党人表示信任一样,都是背叛革命。
布尔什维克会对工人和士兵说:让我们作战吧,但是,你们如果不愿意让人夺走胜利的果实,那就丝毫不要信任孟什维克。
散布谣言和推测,对孟什维克极为有利,可以使人误认为他们所拥护的政府在拯救革命,但事实上这个政府已经同卡列金分子结成了联盟,已经成了反革命的政府,已经采取了许多步骤而且每天还在采取新的步骤来履行同卡列金分子联盟的各项条件。
相信这些谣言,直接或间接地支持这些谣言,对布尔什维克来说就是背叛革命事业。现在革命胜利的主要保证是:让群众认清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背叛行为,同他们完全断绝关系,让一切革命的无产者无条件地抵制他们,就象取得1905年的经验之后无条件地抵制立宪民主党人那样。
((请把这篇文章打几份寄给党的几种报纸和杂志发表,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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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阴谋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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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的名义提交中央委员会,并附上下面的话:
我请求把这篇文章看作是我给中央委员会的报告,同时我还建议:决定由中央委员会进行正式调查(吸收非中央委员的莫斯科布尔什维克参加),查明布尔什维克和护国派是否在这个基础上成立过共同的机关,是否有过联盟或协定,内容是什么,等等。必须正式调查事实及其详细情形,弄清一切细节。如果查明联盟是事实,那就必须停止有关中央委员或莫斯科委员会委员的职务,并把下届代表大会之前正式停止他们职务的问题提交最近一次中央全会。因为现在,在莫斯科会议以后,在罢工以后,在7月3一5日的事变以后,莫斯科具有或者可能具有中心的意义。在这个比彼得格勒还大的无产阶级的巨大中心,完全有可能产生7月3一5日那样的运动。当时在彼得格勒的任务是使运动具有和平的有组织的性质。当时这个口号是正确的。现在在莫斯科却摆着一个完全不同的任务:旧口号已经极不正确了。现在的任务是自己夺取政权,宣布自己为政府,以便获得和平,把土地转交农民,按照同各地农民商定的期限召开立宪会议,等等。由于失业、饥荒、铁路员工罢工和经济破坏等等,极有可能在莫斯科爆发类似的运动.特别重要的是莫斯科的“学舵”人不能向右摆,不能同孟什维克结成联盟,在运动展开时要能了解新任务,了解夺取政权的新口号以及新方法和新手段。因此,“审查”联盟事件,斥责进行联盟活动的布尔什维克(如果有这样的人的话),停止他们的职务,这都是必要的。这不仅是为了严肃纪律,不仅是为了纠正已经干出的蠢事,也是为了维护未来运动最根本的利益。莫斯科8月12日的罢工证明,尽管社会革命党人在杜马选举中获得了多数,积极的无产阶级还是跟着布尔什维克走的。这很象1917年7月3一5日以前彼得格勒的情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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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阴谋的谣言
过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当时彼得格勒从物质力量来看也还不能夺取政权:即使靠物质力量夺得了政权,在政治上也是不能支特的,因为当时策列铁里之流还没有堕落到支持屠杀的地步。正因为如此,那时候,即1917年7月3一5日,夺取政权的口号在彼得格勒是不正确的。那时候连布尔什维克也没有而且不可能明确地断定策列铁里之流是反革命分子。那时候不论士兵或工人都不可能有7月所提供的经验。
现在就完全不同了。现在莫斯科如果爆发自发的运动,口号就应当是夺取政权。因此,在莫斯科由完全理解这个口号并对这个口号周密思考过的适当的人来领导运动是极其重要、百倍重要的。这就是必须再次坚持加以审查和停止犯错误者职务的原因。))
载于1928年列宁文集》俄文版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7卷
第34卷第73一7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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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1917年8月19日〔9月1日])
尔·马尔托夫在8月4日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说:“策列铁里的批评太温和”,“政府没有对军界的反革命活动进行还击”,“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推翻现政府,或者破坏对它的信任”马尔托夫接若又说:“根据现实的力量对比,现在没有理由要求政权转归苏维埃。只有在国内战争过程中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现在进行国内战争是不能容许的。”最后他说:“我们并不打算推翻政府,但是,我们应该向它指出,国内除了立宪民主党和军人以外,还有另外的力量。那就是革命民主派的力量,临时政府应该依靠这个力量。”(摘自《新生活报》报道)
马尔托夫的这些话很精彩,值得十分仔细地加以研究。这些话所以精彩,是因为这些话非常有特色地再现了小资产阶级群众那些最流行、最有害、最危险的政治错误和最典型的偏见。马尔托夫这位政论家大概是所有小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中最“左”、最革命、最觉悟和最老练的代表人物之一。正因为如此,分析他的这些话要比剖析卖弄空话的切尔诺夫或笨伯策列铁里之流要有益些。我们分析马尔托夫的话,也就是分析现在小资产阶级思想中最有意义的东西。
最突出的首先是马尔托夫在政权转归苏维埃的问题上所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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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的摇摆。在7月4日以前,马尔托夫反对这个口号,7月4日以后又拥护这个口号,8月初他又反对。请注意,从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他的论据是多么不合逻辑,多么滑稽可笑!他反对这个口号是因为“根据现实的力量对比,现在没有理由要求政权转归苏维埃。只有在国内战争过程中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现在进行国内战争是不能容许的”。
糊涂就糊涂在这里。照这么说来,7月4日以前可以不经过国内战争而使政权转归苏维埃(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正是在这个时候,马尔托夫反对政权转归苏维埃。…其次,照这么说来,在7月4日以后(当时马尔托夫又赞成政权转归苏维埃),似乎还可以不经过国内战争而使政权转归苏维埃。这显然是一种不能容忍的对事实的歪曲,因为正是在7月4日夜里波拿巴主义者在立宪民主党人的支持下和切尔诺夫、策列铁里之流的伺候下,把反革命军队调到了彼得格勒。在这种情况下,用和平方式取得政权是绝对不可能的。
最后,照马尔托夫说来,不但马克思主义者,甚至就是革命民主派,也有理由放弃这个正确反映人民利益和革命利益的口号,因为它“只有在国内战争过程中”才能实现…但是这显然是胡说
八道,显然是放弃一切阶级斗争,放弃一切革命。因为谁都知道,世界上各次革命的历史都向我们表明,阶级斗争变为国内战争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谁都知道,正好在7月4日以后,我们看到反革命资产阶级在俄国已经开始了国内战争,也就是解除军队武装,枪杀前线士兵,杀害布尔什维克。请看,正当事变的发展进程必然导致反革命资产阶级挑起国内战争的时候,却说革命民主派进行国内战争“是不能容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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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托夫的糊涂是最难以想象、最滑稽可笑、最不可救药的。要澄清他所引起的糊涂观念,就应该说明:
正是在7月4日以前,全部政权转归当时的苏维埃的口号是唯一正确的口号。当时是可以不经过国内战争和平地办到这一点的,因为当时还没有象7月4日以后那样对群众、对人民施行系统的暴力。当时政权转归苏维埃可以保证整个革命和平地向前发展,而且也可能使苏维埃内部的阶级斗争和党派斗争和平地得到解决。
7月4日以后,不经过国内战争就不可能使政权转归苏维埃,因为从7月4一5日起,政权已经落到立宪民主党人和黑帮分子所支持的波拿巴主义军人集团手里。由此得出结论,一切马克思主义者,一切拥护革命无产阶级的人,一切正直的革命民主派,现在都应该向工人和农民说明:局势发生了根本变化,这就决定政权转归无产者和半无产者必须通过另一条道路。
马尔托夫没有提出论据替他的“现在”不能容许进行国内战争的“思想”辩护,替他的目的“不是要推翻现政府”的声明辩护。既然没有说明理由,他的意见,特别是他在护国会议上发表的这种意见,必然会与护国派的论据不谋而合:外敌当前,决不能容许进行国内战争。
我们不知道马尔托夫敢不敢公开提出这种论据。这是在小资产阶级群众中最流行的一种论据。这种论据当然是最庸俗的。无论在1870年9月的法国,或是在1917年2月的俄国,资产阶级都不怕在外敌当前的时候进行革命和国内战争。资产阶级并不怕在外敌当前的时候用国内战争的代价来夺取政权。所以革命无产阶级也不用多考虑资产阶级的骗子和奴仆的这种“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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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托夫犯下的一个最令人不能容忍的理论错误,也是整个小资产阶级政治思想界最典型的理论错误,就是把拥护沙皇制度和一般君主制度的反革命同资产阶级的反革命混为一谈。这正是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特有的狭隘和愚蠢,因为他们在经济上、政治上和思想上不能摆脱对资产阶级的依赖,他们把优先权奉送给资产阶级,把资产阶级看成是一种“理想”,相信资产阶级叫喊的“来自右边的反革命”的危险。
马尔托夫反映了这种思想,更正确些说,反映了小资产阶级的困惑不解,他在发言中说:“我们应该用反压力来对抗右边对它对政府)的压力。”
这正是庸人们的轻信和忘记阶级斗争的典型例子。政府似乎是超阶级和超党派的,右边对它“施加”的压力过大时,就应该从左边对它施加更大的压力。啊!多么聪明,真可以同路易·勃朗、切尔诺夫、策列铁里以及所有这类可鄙的家伙美。而这种庸人的聪明又多么有利于波拿巴主义者,波拿巴主义者多么想在“愚蠢的农夫”面前把事情说成这样:现在这个政府正在同极端行为作斗争,不管来自右边还是左边,以实现真正的国家制度,贯彻真正的民主制。实际上,这个波拿巴主义的政府却正是反革命资产阶级的政府。
欺骗人民,把事情描绘成资产阶级似乎代表“整个革命,而反革命的威胁来自右边即来自沙皇”,这对资产阶级是有利的(对长久稳固资产阶级的统治也是必要的)整个“革命民主派”的这种由小资产阶级生活条件养成的观念,只能靠唐恩和策列铁里之流无限的愚蠢以及切尔诺夫和阿夫克森齐耶夫之流无限的自我欣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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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
但是,无论哪一个人,只要他学过一点历史或者马克思主义学说,他就一定会承认,进行政治分析首先应该提出阶级问题:是哪个阶级的革命?是哪个阶级的反革命?
法国的历史向我们表明,波拿巴主义反革命派是18世纪末(第二次是在1848一1852年之前)在反革命资产阶级的基础上成长起来的,它又为正统君主制的复辟铺平了道路波拿巴主义是一种治理形式,是在民主改革和民主革命的环境里由于资产阶级的反革命性而产生的。
只有故意闭上眼睛,才看不见波拿巴主义正在俄国这种极其相似的条件下就在我们眼前滋长起来。拥护沙皇制度的反革命现在已经极其微弱,已经没有任何政治意义,也不起任何改治作用。骗子们故意抬出和渲染拥护沙皇制度的反革命这具稻草人,是要吓唬傻瓜,用政治奇闻款待庸人,转移人民对真正严重的反革命势力的注意。任何人看了那个叫作扎鲁德内的人的议论都不免要发笑,他全神贯注地在估量次要的同盟者“神圣的俄罗斯”的反革命作用,而“不注意”叫作立宪民主党的全俄资产阶级联盟的反革命作用。
立宪民主党是俄国资产阶级反革命的主要政治力量。这个力量在选举中,更重要的是在军政管理机构中以及在先后对布尔什维克即革命的无产阶级政党和苏维埃大肆诬蔑、中伤、攻击的报刊宜传中,把一切黑帮分子牢固地团结在自己周围。
现在的政府逐步地然而坚决地执行的政策,正是立宪民主党1917年3月以来有步骤地鼓吹和策划的政策。恢复和拖延帝国主义战争,不再“谈论”和平,授权各个部长封闭报馆,禁止举行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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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实行逮捕和流放,恢复死刑,枪杀前线士兵,解除工人和革命部队的武装,让反革命军队充斥首都,开始逮捕和迫害自己起来“夺取”土地的农民,关闭工厂和实行同盟歇业等等,这类措施还远没有列举全,但已经最清楚不过地勾划出了波拿巴主义的资产阶级反革命的情景。
立宪会议延期召开,莫斯科“国民代表会议”为波拿巴主义的政策“加冕”,一这不是把立宪会议拖到战争结束后召开的过渡步骤吗?这难道不是波拿巴主义的政策的法宝吗?而马尔托夫却看不到资产阶级反革命的参谋总部在哪里…真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会,即在其中居统治地位的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在延期召开立宪会议的事情上,扮演了一个多么卑鄙的奴仆角色啊!立宪民主党人定出调子,主张延期召开立宪会议,在报刊上大肆宜传,抬出要求延期召开立宪会议的哥萨克代表大会。(哥萨克代表大会!李伯尔、阿夫克森齐耶夫、切尔诺夫、策列铁里之流怎么会不讨好呢!)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立即尾随着立宪民主党人,正象狗在主人皮鞭的威胁下应若主人的口哨走过来一样。
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会不仅不向人民提供简单的实际材料,指明3月以来立宪民主党人怎样蛮横(怎样无耻地拖延和阻挠立宪会议的召开,不仅不揭露立宪会议不可能按期召开的骗人遁词和断言,反而很快地撇开了甚至是唐恩、甚至是唐恩!)提出的“疑虑”,从奴仆式的常务委员会中派出两名奴仆勃拉姆桑和布龙佐夫去向临时政府报告“立宪会议的选举必须延期到10月28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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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日”这是莫斯科国民代表会议给波拿巴主义者加冕的隆重序幕。不论是谁,只要他还没有堕落到极端卑鄙的地步,就应该团结在革命的无产阶级政党周围。没有无产阶级的胜利,人民就得不到和平,农民就得不到土地,工人和全体劳动者就得不到面包。
载于1917年8月19日(9月1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无产者报那第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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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印发《关于里加沦陷的传单》
所写的一封信3
(1917年8月下旬)
这份传单当然不能公开印发,但是必须设法秘密印发。如果我们想让我们的合法报纸去冒遭到查封的风险这些合法报纸本来就很难保存,但对我们又极其重要),而不能象在1912一1914年间那样善于利用合法机会,那是极其愚蠢的。这篇文章(传单)既不应该公开刊印,也不应该为了适合公开发表而把它改坏。
合法言论的自由明显地已被政府缩小,而且在一天天缩小,如果我们还仅限于合法言论,那就不但是愚蠢的,而且是卑部的
我知道,我们一些布尔什维克非常因循守旧,我知道,要费很大的气力才能印发秘密传单。但是,我将不断坚持,因为这是现实生活的要求,运动的要求。
应该秘密地印发自由的即可以明言直说、讲话不打折扣的各种传单。传单上的署名应该是:“一批受迫害的布尔什维克”。可以只用这个署名,也可以用小号字在下面加一说明:“一批受迫害的布尔什维克都是受政府迫害而被迫从事秘密工作的布尔什维克。”或者还可以这样写:“一批受迫害的布尔什维克都是受政府迫害并被剥夺出版自由而追不得已秘密印发自由传单、在合法的布尔什维克党范围以外进行活动的布尔什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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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印发关于里如沦陷的传单》所写的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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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里加沦陷的传单
工人、士兵和全体劳动者!
敌军占领了里加。我们又一次遭到惨重的失败。战争给人民带来的灾难,空前的灾难,还在加剧,还在延续。
战争拖延下去是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为了资本家强盗之间的分赃,即德国资本家强盗能否保住比利时、塞尔雏亚、波兰、里加和其他地方,英国资本家强盗能否保住巴格达和他们所掠夺的德国殖民地,俄国资本家强盗能否保住亚美尼亚,等等。克伦斯基玫府在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参加和支持下厚颜无耻地欺骗人民,用他们希望和平这样一些空洞的、不负任何责任的话麻痹人民,而实际上却在拖延掠夺战争,不公布沙皇为了使俄国资本家发财而与英法资本家缔结的秘密条约,俄国资本家已经得到了获得君士坦丁堡、加里西亚,亚美尼亚的许诺。
俄国人民虽然有了共和国,但还在为履行秘密条约,限行资本家之间的掠夺性条约而流血。
“共和派”克伦斯基、斯柯别列夫、切尔诺夫之流不是解除掠夺性的秘密条约,不是向所有交战国的人民提出明确的、公正的媾和条件,而是一月又一月地欺骗俄国的工人和农民。
克伦斯基和孟什维克以及社会革命党人欺骗了人民。只有工人改府能拯救国家,能使国家免遭战争的损害,免遭趁火打劫的资本家的掠夺。
由于里加的失败,资产阶级已经在得意地打算对士兵、工人和农民实施新的苦役法和苦役措施。农民的粮食已经开始被夺走,资本家获得的暴利却不予触动,他们的神圣的“商业秘密”得到保护,使银行家和百万富翁免遭揭露,而不许工人监督。
而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在资产阶级面前无耻地卑躬屈膝,继续支持他们,并且叫嚷必须“停止”“一切党派纠纷”,也就是让资本家继续拥有无上权力,让资本家照旧掠夺国家,让他们保持拖延战争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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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印发关于里如沦陷的传单》所写的一封信
数以万计的人由于克伦斯基、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政府在6月发动的进攻而丧命。贝要人民容忍这样的改府,还会有数以万计的人由于战争的拖延而丧命。
只有工人政府能拯救国家。只有工人政府不会欺编人民,而会立即向所有的国家提出明确的、公正的媾和条件。
资产阶级吓號人民,力图制造惊慌,使愚味无知的人们确信,现在不能马上提出媾和,否则就等于“失去里加”等等。这是欺骗人民。
即使进行和谈的那些改府维护资本家对其抢来的财富和别国上地(兼并的土地)的神圣权利,提出媾和也不意味着放弃里加。里加是德国资本家强盗抢得的赃物。亚美尼亚是俄国资本家强盗抢得的赃物。当强盗们进行和谈的时候,他们或是保留各自的赃物,或是互换部分赃物。只要改权在资本家手里,所有的战争都会这样结束,过去如此,将来也会如此。
但是,我们所说的是工人政府,只有这个政府才能立即提出公正的媾和条件,关于这一点,全俄的工人和农民在无数的委托书和决议中讲了几百次这些条件就是缔结没有兼并的和约,即不掠夺别国土地的和约这就是说:无论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不得到波兰人自愿同意,都不能强行并吞波兰或拉脱维亚边疆区:无论是土耳其人还是俄国人,都不能夺取亚美尼亚,如此等等。
工人改府会立刻把这些公正的媾和条件毫无例外地向所有交战国提出。只要这一点没有做到,只要明确的、正式的媾和建议没有提出,只要还保留秘密的掠夺性条约,只要那些靠军事订货发几亿横财的资本家的无上权力没有被推毁,他们的掠夺没有被制止,所有关于和平的漂亮话都只能是对人民的欺骗,彻头彻尾的无耻欺骗。
所有的资本家政府包括克伦斯基、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政府都对人民进行这种欺骗。它们满嘴都是空洞的、不负任何责任的关于和平的漂亮话,没有哪一个提出明确的媾和条件,没有哪一个撕毁秘密条约,事实上,它们为了资本家的利润而在张续拖延危害人民的、罪恶的掠夺战争。
打倒战争!打倒欺骗人民、拖延战争、保护资本家掠夺利益、将立宪会议选举一拖再拖的克伦斯基、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改府!
贝有得到贫苦农民支持的工人政府才能提议媾和,终止资本家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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