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夯昆一:萌动的时刻.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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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啪啪啪
京城的夜,是繁华的。潇湘馆是京城六大妓院之首,自然也是灯火通明。
潇湘馆最热闹的地方肯定是榆荫堂了。卖艺不卖身的潇湘妃子林玉娇是潇湘
馆的头牌,她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弹弹琴,唱唱歌。尽管只是听她弹琴唱曲,那
要花的钱却比睡一个上等的姑娘要贵得多。可是尽管如此,却有不知多少风流公
子美人不抱,偏偏早早的来,坐在榆荫堂下的等着听她唱小曲。
林玉娇出道仅一年多,却已被京城的少年们列为五小美人之一。与她同列五
小美人的小仙姬凤瑶仙,是凤王凤诗桐的徒弟,秦青青是靖海公秦勇之女,苏紫
佩、贝宝淑是京城三大世家中苏家、贝家的人,而她一风尘女子能同这些大家闺
秀同列,足见她的出众之处了。
然而今天林玉娇却又是曲唱到了一半儿,便说累了,去休息了,甩给苦等半
晚的众人一个纤纤背影。众人无不扼腕,但没一个人敢有意见。上次有位公子对
林玉娇的傲慢不满,立即就列入了不见客名单,第二天被拦在了榆荫堂外,一心
想再见一下林姑娘芳容的他,在外面一直叫:「林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请原谅
我一次!」叫了半日,也没人理他,成了众人的笑柄。
林玉娇转出榆荫堂,却没有去卧房,反而偷偷的走向后院,那里一架马车正
等在那里,她将帘子一掀,便钻了进去。只听里面传出三声娇呼:「玉娇姐姐!」
林玉娇抬眼一看,车子左边坐了三个女孩,都不过十二三岁,正是馆里刚刚
买进的新人中最好的那三个。轮到你们了吗?林玉娇暗想。转眼间两年过去了,
同去的女孩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了,为什么唯独我不换?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
没有屈服的缘故,如今屈服快一年了,他仍旧隔三差五的呼唤我。想到接下来会
发生的事,林玉娇便浑身燥热,再看看三张崭新的面孔,又担心起来,会不会有
一天,他也不再呼唤我了?
她没有答理那三个女孩,坐到了右边那个红衣女子身边。那女子拿出了四个
眼罩,让她们带上,说了句:走吧!马车便动了起来。她知道马车是从后门出去
的,然后又是怎么走的,就不知了。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马车到了,红衣女子没有摘她们的眼罩,反而把那三个
女孩的手捆了,其中一个问为什么捆我?然后嘴巴就被堵上了。林玉娇没有被捆,
她和三个女孩被红衣女子带到了一个地下室中。
来的时候三个女孩只被吩咐说要伺候一个重要的客人,现在心中一直惴惴不
安,不明白为什么要被带到这样一个地方,却听见林玉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叫
道:「娇奴见过主人!」
「嗯!」低沉的声音传来。林玉娇知道那是主人对自己的赞许,于是开始跪
在那里脱衣服。才刚脱了外衫,耳边哭声已经传了过来。来了先挨一顿打,林玉
娇自是知道。这次女孩第一次挨打,只是呼痛,日后只是怕求一鞭而不可得呢。
她听到那几个女孩的哭声,更加迫不及待。新人第一次来,主人会在调教她
们时把她们的衣服用皮鞭抽碎,像她这般的旧奴自是不需。她匆匆脱了裤子,丝
毫不把雪白的屁股露了出来当回事,再扯掉肚兜,一双大奶子在胸前晃晃悠悠。
这时她全身上下只剩了一个眼罩,便跪着向前爬去,叫道:「求主人也赏娇
奴一些吧。」
「啪、啪、啪」皮鞭甩到,在林玉娇雪白的奶子、小腹、屁股上都划下了红
印,她却浑身暖阳阳的,说不出来受用。
林玉娇知道自己中了邪术。两年前,自己被带到这里,不但被绑着,眼睛被
蒙着,连耳朵也被堵上了。当时她金叶玉叶的身子,何尝被人看过。为了维护尊
严,就算拼了命,也再所不惜。所以尽管被绑着,却一直在反抗。但是绑的那么
紧,反抗也没有效果,她一直挣扎到没有一丝力气为止,浑身上下被打的一片血
肉模糊。莫名其妙的被鞭打一通之后,那人就对自己施展了邪术。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是被倒吊了起来,两条大腿被水平拉直,成了一个
笔直的「一」,小穴毫无遮掩的朝向天空,还好自己身体够软,否则早痛死了。
而双手却被钉在地上,那人不停地用脚踩着。后来,又感觉到那人在绑自己。
他绳子系的甚是古怪,因为看不见,并不知道他是怎么系的,只知道全身上下都
被绑死了。然后他取下了塞住自己小口的口塞,自己刚想破口大骂,不料他早捏
住了自己的下巴,将一个长长的木棒塞了进来。那木棒甚长,一直插到喉咙,想
吐却无法动,只能让那木棒一直在嘴里撑着。
再之后就是一双魔手,从自己的一只脚开始摸,摸遍了自己全身的每一处,
甚至连屁眼也没放过。还好他只是轻轻的按在那菊蕾上,并没有插进去。但是这
种抚摸却让她浑身燥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她平时洗澡时完全不同。这双
手摸到之处,奇痒难耐。真想用铁刷将他摸过的地方刷一下才能解痒。而与此同
时,全身上下也都随着这双手的移动而变得越来越怪异,仿佛全身的血都要涌出
来,却无法涌出来,让自己要发疯了。可是偏偏自己浑身被绑得半点动弹不了。
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然间口一松,那塞在口里的木棒被抽了出来,耳塞也被摘掉了一个,只听
那个低沉的声音道:「求我,我就让你好过些。」
林玉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那个声音说:「恶贼,你会遭报应的!」
再之后,就是耳朵又被堵上了,那双手继续肆虐。越来越失控的身体让她不
能自已。她记得自己哭了,全身早已如火焰焚烧,一种十分想发泄却发泄不出的
气息在体内乱窜,她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什么。而那个声音再问她时,她脑子里早
就不清不楚了,只有潜意识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出声,那个人是个坏人。
最后,那人用两个手指搓捏着自己那两腿之间就算自己也不敢去碰的小豆,
让她终于明白,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原来是想要尿尿却尿不出!灵活的手指不断的
挑逗那个敏感的豆豆,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奇妙体验,让她那想尿的欲望更加强烈。
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哼出声来,谁知一根手指毫无征兆的插进了自己的身体、
插进了自己两腿之间的神秘洞穴里!
一瞬间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体内的烦闷全都破体而出,扑的一声,她
大小便全部失禁了。倒吊着的她本来已经神智模糊,这回一下子清醒起来,虽然
看不到,但她感到自己的尿水淋在了自己的奶子上,一直流到下巴,流到嘴里,
一股骚味。而自己的大便,则顺着股沟滑下,落到了自己逶迤在地的长发上。
她痛哭起来,一生中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谁知哭了没几声,嘴里又被塞进了
那根木棒,她只能含着木棒哽咽。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她两腿之间被套上一条坚固的贞操带。而同去的姐妹,
有几个则永远的消失了。后来,她常常和姐妹们被绑去,供那人玩弄。说来也怪,
这种折磨经历几次之后,竟然变成了一种享受。此后的日子里,她总是无缘无故
想起那双魔手,梦里都被他摸醒,而原本疼痛无比的鞭刑,也让人觉得越来越舒
服。
不到一个月,同去的姐妹们,不是没有回来,就是屈服了。那人甚是变态,
让那些屈服的人,一到这间暗室里,便跪下来叫那人主人,求他打她们,摸她们,
插她们。倘若谁稍稍不合他的意,就会受到变本加利的折磨。
然而林玉娇却没有屈服,虽然身体越来越怪,让她变得对无比渴望被那人招
去调教。但在那个人的面前,她还是一直挣扎、反抗,虽然这毫无意义,她仍强
压着身体里的呐喊,坚决昂着头。让她感到既愤怒,又羞耻的是,那人每次都会
用他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小穴,让自己泄个痛快。
林玉娇本以为,自己的贞操,早被那人的手指毁去,谁知被解开贞操带的姐
妹们被客人开苞时,都有落红。她苦思不得其解,后来才从一个姐妹口中知道,
原来处女膜中间是有个洞的,那人的手指每次都从这个洞里穿入,却从未碰伤过
大家的处女膜。也难怪他每次都把大家绑的一点都不能动。
曾一起被调教,并能活着回来的姐妹们陆续被解开了贞操带,那个人再也不
会将她们叫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每个月的新人处女都会被叫去。而这些处女中
没死的,也或早或晚的都被放归了。她以为那人也会对她厌倦,像对姐妹们一样,
在某一天,突然解开那锁在自己跨下的贞操带,然后就不再将自己绑去。可是几
个月过去了,她的贞操带仍在,还是常常被叫去羞辱。反反覆覆的想原因,最后
得出了是自己没有屈服的结论。
当初一起去接受侮辱并活下来的姐妹,如今都是潇湘馆的红人了,她们常常
回忆起那根手指,甚至说客人们鸡巴最粗的,也不及这根手指爽利。如果主人能
够再插一插她们就好了。
而林玉娇还不知道鸡巴插进来是什么感觉,那贞操带牢牢的护住了她。不过
那根手指有多么销魂她最清楚不过。她感觉自己现在十分淫荡了,常常一个人躺
在床上想手淫。但最多只能搓着自己的奶子和屁股。贞操带将小穴挡得是那么严,
想看处女膜还在不在都不行,手指更是无法插入了。所以她这么做是越搓越热,
最后的结果还是得不到满足,饮鸩止渴。有时她会来来回回的摸自己的大腿,希
望小穴被大腿牵扯,能够松开一点缝。让自己能感到稍稍爽上那么一点。可惜小
穴不该紧的时候却甚紧,除了淫水从贞操带内流出,其它一无所获。她最后只能
无奈的把双手按在贞操带那护住自己小穴的钢壳外。然后禁不住偷偷的想,是不
是屈服了,就可以一切结束了?
终于,被调教一年后的某一天,她被那两手再次弄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
更让她无法容忍的是,喉咙里奇痒,小穴里奇痒,屁眼里也奇痒。想再次放弃一
切,用失禁缓解一下压力,却发现今天已经被弄得失禁几次了,这回想拉也拉不
出,想尿也尿不出,甚至连口水都干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全身上下只有嘴
能动的她缓缓吐出了「主人」二字,她以为连自己都不会听清,没想到那人却听
见了。
从此她的心防在他的调教下迅速崩溃,听话,下跪、磕头,说着淫声浪语,
那些她本以为自己绝不会做的事,都做了。甚至在内心深处,也认为他是主人了。
她想这就叫堕落吧,等他遗弃了自己,一切都结束了。自己也会像其她姐妹
那样开始接客,被客人们各式各样的大鸡巴插的浪叫,然后再抱紧客人或黑或白
的身躯,回忆当初被他抚摸的日子,回忆他那根插进小穴的手指,却连他是老是
少,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没想到又是一年快过去了。主人还是没有解下她的贞操带。她开始患得患失
起来。每天渴望着被主人叫去,而被主人叫去之后,又总觉得调教的时间越来越
短。而现在,被主人弄得泄身后,竟开始担心第二天会不会像其他活着的姐妹那
样突然没了贞操带从此再也见不到主人。可是这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吗?
有时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脸还是那张娇艳的脸,心却早不是
那颗纯真的心了。她不敢承认自己居然如此的希望别人继续玩弄她,如此希望小
穴被手指插。可是却偏偏无法阻止自己这样去想。她怀疑自己疯了。
林玉娇今天再次跪在地上,享受着主人的鞭笞。暗想同来的三个新人,倒是
没什么出息,主人鞭打了她们之后,就屈服了。主人连手都没伸呢,也太不济事
了。
主人解开了林玉娇的贞操带,把她左腿抬起,从她胸前双峰之间穿过,让脚
背贴到她脸上,又把他的右腿从后抬起,沿着她渗着鲜血的后背,使脚后跟贴到
她后脑勺上。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怕是也只有她这般修长的双腿,配上柔若无骨
的娇躯,才能做的出。
主人似乎比较满意她这个造型,于是把她的一前一后的两个脚脖和脖子绑在
了一起。然后绳子再次飞速绕着,像以往一样,把她绑的半点都不能动弹。最后,
他把林玉娇的双手束起,高挂在梁上,然后推了她一把,让她那满是红绫的娇躯
像钟摆一样在房中来回晃。便不再理她,去弄那三个新人了。
林玉娇被挂在梁上,眼睛看不见,只能耐心的听着那三个新人的呻吟。她暗
想今天主人绑子自时,连平常最喜欢玩的奶子,都没有多摸两下,心情稍稍有点
失落,暗想是不是腿被绑在两个奶子之间,影响了主人摸自己奶子的兴致。为了
吸引主人的注意力,她也跟着那三个新人一样叫了起来,可是主人却一直没再摸
她。
仿佛过了几万年,那三个新人一个接一个发不出声了,四下只有林玉娇还在
像猫一样叫。主人那低沉的声音道:「把这三个埋了吧。」只听那红衣女子应了
一声。
「怎么这么湿啊,是尿了?」林玉娇知道那三个新人都被主人的邪术弄死了。
这是主人在跟她说话。她想把头扭向声音的方向,可惜头被两脚夹住绑牢了,
转不动,只得道:「主人息怒,娇奴没有尿,娇奴太想主人了,所以流了很多淫
水。请主人惩罚娇奴吧!」
一只期待已久的手终于摸了过来,不偏不倚的按在了阴蒂上。林玉娇顿时爽
的浑身发抖。而主人的另一手却拉着她的乳头,让她的身子转动起来。林玉娇眼
睛被蒙,也不知道自己被主人转了几圈,只知道主人的那只按在阴蒂上的手,一
直没有松开过,自己的身子便是以这只手和梁上的这条吊索为轴进行旋转。那转
动时阴蒂和主人的手摩擦产生的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她,让她欲仙欲死。她在空
中努力的调整着身体,希望能和主人的手多点摩擦,却总是弄巧成拙。好在主人
总是看小豆滑开,便重新按住,这才让自己心里稍稍好过些。
没转几圈,林玉娇就已意乱神迷,不由的叫道:「啊……求主人插娇奴的小
穴吧!……娇奴受不了了!」说完心中便后悔起来,暗想自己越来越不堪挑斗,
看来离被主人抛弃也不远了,两行清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好,娇奴,告诉主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一句话让林玉娇稍稍清醒了过来,虽然主人的手还在挑动着娇嫩的蒂儿,
林玉娇却仿佛被浇了一头冷水。这是她两年来一直怕被发现的秘密,是对谁都不
能说的秘密。哪怕是丢了性命也不能说。
我是什么人?呵呵,我早已不配了。
主人看她不答,那只手竟离了蒂儿。虽然主人的另一只手还抓着自己的腿,
但林玉娇仍觉得突然间似失去了一切。慌乱中作了如此的回答:「啊……我是娇
奴,是主人的性奴。」
得到了回答的主人,手再次放在了她的屁股上,让她觉得心里稍稍有了着落。
刚刚清醒了些的脑子也再次迷失。主人把她的臀肉大把抓到手里,又问道:「那
么,你妈妈叫你什么?」
这个说说无妨,她晕晕的想:「妈妈叫我娇娇。」
主人又把她转了一圈,两只手同时抓住了她的奶子,用力揉了起来。
「啊……啊……」她忍不住呻吟起来,主人就是主人,随便一揉,就比自己
摸起来爽得何止千倍、万倍!如果主人肯揉碎这对奶子,那该有多么幸福!
而主人却没有这个想法,他的手再度下移,划过了蒂儿,却不做停留,让她
心中再度一失,可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主人双指一夹,竟拉起了她的小阴
唇!
主人莫不是要插入了?她心中狂喜,直想说我要的就是这个!快给我!却听
主人问道:「那叫你妹妹什么?」
如果是一年前,林玉娇早早就会被前面的问题警觉,心里设下防备,可惜现
在的她,早已是用屁股想事情了。脑子里只有怎么讨好主人,才会让自己更爽。
此时又正在无边欲海中泛舟,哪管得了许多,随口便道:「哪……个?」
「老四。」主人说道。说完这句,他双手一松,离开了林玉娇的身体。那只
刚刚拉开小阴唇的手指还带了一丝长长的淫液。
林玉娇满心期待阳光,不料却遇到骤雨,主人非但没有插入反而松开了她。
那吊着她的绳子,原本被旋转盘结在了一起,如今既已被松,在她惊呼一声
中迅速回转,这一转却比主人刚才抱着她转时要快的多了。
「啊……啊!」林玉娇失声惊呼,看来主人又在戏耍她了。惊呼中猛然想起
主人的问题竟还未答,急道:「婵婵!婵婵!」
「哈哈哈!」主人扶住了她急旋的身子,声音甚是得意,「果然是你,不知
尊贵的大夏国长公主,为什么要跑到我唐国来为妓?」
林玉娇一怔之下,方知主人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分,一瞬间心中守护多年的
一堵墙倒塌了。当即哭道:「我不是,我……我……
一瞬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知呜呜哭个不停。
主人解下了吊着林玉娇长索,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中似乎含笑:「这份模样,
倒似一年以前呢。」
说罢,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娇娇,心中有什么委曲,跟主人说吧。」
林玉娇被调教两年多来,只被主人的手碰过,哪里曾被主人抱过?更不用说
被主人亲了。如今一抱一亲之下,本来不知不觉间早已甘为奴的一颗心,顿时感
到了无边荣耀。反正已经被发现……反正已经不能比这再丢人了……敬酒不吃吃
罚酒可讨不了好。……心中当下一横,说就说罢,两年多一直闷在心中的委曲,
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原来,当今世界,国家之多,已不可计数。但是人类国家之中,公认的大国
有四:夏、明、周,以及近三十年来风声水起的唐国。
与新崛起的暴发户唐国不同,立国六百年的夏国在人类国家中可谓源远流长。
与之同样举世闻名的,是夏国皇族的魔法——水属性魔法中的冰系魔法。
夏国皇室数百年来屹立不倒,与其历代皇帝均是无可匹敌的魔法师是分不开
的。与武技不同,一个人的魔法天赋高低,与血脉有很深的关系。如果你的父母
根本没有魔法天赋,那么无论你多么努力,也注定成不了魔法师。所以那些以魔
法见长的家族,在为子女婚配时,都非常注重亲家的魔法能力。
而这方面,做的最极端的,就是大夏国皇室了。大夏国为保持血脉纯正,一
向是只许皇族族内婚配,是他们家族长盛不衰的原因之一。但这样一来,血脉是
纯了,皇族的人丁却是越来越少了。上一代皇族努力了一辈子,生了六个男丁,
却只在最后生了一个女婴。这女婴一出生,立刻就被哥哥们抢夺。二皇子杀了他
的五个兄弟,成了最后的胜利者,他当上了国王,在她妹妹十二岁那年就迫不及
待的娶她为后。结果神奇的事发生了,年轻的皇后在此后的五年内生了四个孩子,
虽然生的都是女孩,但是这样的生育率却已经让所有人相信天佑夏国,只要这么
继续下去,这一代皇室子孙必昌。
可惜的是,夏国皇室并没有继续下去的机会了。就在这一年,不可一世的夏
国皇帝遇剌被杀,夏国数百年来破天荒的没有了男性直系皇族,朝野上下议论纷
纷,众多庶出皇族,跳出水面,宣称自己的正统,各大世家也觊觎皇位,想娶年
轻新寡的王后为妻,从而合法占有整个王国。最终,年轻的王后居然压制住了所
有图谋不轨者,登基称帝,成为了大夏国第一任女皇。女皇为安众心,宣布终身
不嫁,并打破常规,将年仅五岁的长女立为皇太女。
皇太女——王梦娇慢慢长大,她努力的在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一切,努力读书,
努力学习魔法,努力让母皇和臣民们欢喜,努力作一个妹妹们喜欢的好姐姐。
然而她一切的努力,却换不来众人的赏识——因为,她有个妹妹太耀眼了。
王梦婵,这个最小的皇女,其才华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在五岁时魔法造诣就
超过了所有姐姐,当然也包括九岁的她。再这之后,她就只能永远的在妹妹身后
奋力追赶,却被落下的越来越远。
绝世奇才!这是朝臣们对她四妹的一致评价。
「只可惜她不是皇太女。」王梦娇不只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她心中气苦,
皇太女也不是我要当的。思前想后,她知自己永远也比不过妹妹,便去求母亲,
更立皇太女。
「胡闹!皇太女是你说换就换?当初立你为皇太女可是所有朝臣表决的结果,
国家大事岂是儿戏?」母亲听了她的话,非但没有同意,反而将她骂了一顿。
「可是,这并不公平啊,她暗暗的想,当时立皇太女的时候,妹妹只有一岁,
连法杖都握不住,谁又能知她的天才?」王梦娇心中愤愤不已。突然,一个想法
跳了出来:如果我不在了,皇太女岂不是就可以重立了?
离家出走!
说做就做,她收拾好了行李,就出发了。此时她年方十四岁,小小年纪却听
了太多王子公主的童话。每个童话里离家出走的公主都能找到她的心仪王子。
可惜的是,现实不是童话,她化名林玉娇,一路乔装打扮,怕被人认出,可
惜还是被一个「好心人」看出了她是贵族身份。那人不但骗光了她的钱,还把她
卖到了唐国。「好心人」可不傻,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家的小姐,但如果把她
卖在夏国,被她的亲友们发现,那自己就会会死的很惨。而卖到了唐国,就万事
大吉了。
于是,夏国的皇太女,被卖到了唐国京城的潇湘馆。潇湘馆又把她送给主人
玩弄。唐国和夏国互为敌国,连年交战,她怎么可能跟人说自己是夏国的皇太女?
这样一来夏国的脸不都被她丢尽了?她只希望自己的身份永远也不被人发现,
人们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妓女。而妈妈、妹妹们就当她死了吧。
林玉娇,不,是王梦娇边哭边讲,把这些年压在心里的委屈全倒了出来。讲
完后才发现,自己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她心中再度不安起来:他既知了
我的身份,会将我怎么样?
主人见王梦娇的话停了下来。便抱着她亲了起来。主人的嘴更胜双手,吮的
她乳头阵阵酥麻,忽然一个念头闪了出来:主人的个子似乎很小,这般抱我,嘴
巴却只能触到我的奶头?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主人稍施小技,无边的欲浪在一瞬间将她打翻了。主
人一只手就可以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更何况手唇齐上。那两只魔手一前
一后,顺着她两条大腿摸了下去,一直摸到她的大腿根,再次分开了她的小阴唇!
「啊!……主人!……主人!……求您了!」王梦娇用哭哑的嗓子乞求,主
人终于没再让她失望,一根手指插了进去。
「啊……」王梦娇喜极而泣,阴中淫水在手指插入之后立刻激射而出。全身
的不适倾刻间散去。此生首次被主人抱在怀里泄身,感觉自出娘胎还从未这么幸
福过。
可是这种幸福却是那么短。主人的手指只在阴内停留了一瞬间,便被抽出了。
主人把她从怀里推开。
王梦娇此时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换作以往,她早就沉沉睡去。可今天
她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虚弱的问:「主人要如何处置娇奴?」
一句话问出,才发现自己能发出的声音已经小到吐字不清了。
俘虏敌国皇室,可以换取高额赎金,特别是像她这种皇储,只要她母后肯,
换几座城都没问题。可是,就算如此,她又怎么有脸回去?就算回去了,臣民们
会怎样看她?妓女皇太女?
当然,对于喜欢羞辱敌人的唐国人来说,换赎金并不是他们爱干的。二十年
前,他们曾俘虏了月精灵的王后。接着八千名将士轮奸了她。
「放了你。」主人那阴沉的声音响起。她听了这话,只觉不可思议。然后身
上一松,绳索已被解去。泄尽元阴的她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了。只听那红衣女子说道:「把衣服穿好,你可以走
了。一会儿我送你出去,你可以偷偷的跑回国,重新做你的皇太女,也可以回到
潇湘馆,继续做你的名妓。」说罢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
我真的可以回家?不是梦?王梦娇此刻身子虽无力,但脑子却是难得的清醒。
妈妈……妹妹……一瞬间无数深藏在脑海的记忆涌了上来。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摘
掉眼罩。突然觉得身上少了点什么,往下一看,自己的贞操带不见了。那神秘的
三角地带终于重见天日。阴毛早被主人拔光,而娇嫩的小豆豆却俏生生的胀着。
她身不由的向下摸去,那种异样的感觉又从小腹如火苗一般窜起,让她全身
难受。
那小小的阴蒂上仿佛有胶,把她的手粘住了,如何努力都拿不开。她越摸越
无法停止,眼看刚刚恢复的一点点力气就要再次耗尽,生来第一次自渎她心中涌
起无边的罪恶感:我现在如此淫荡,就算回去了,还配做大夏国的皇太女吗?纵
使母皇她们不知,我又有何面目苟活于世?而四妹如果做了大夏国下一个女皇,
定会比自己出色。……
她本早有死志,但是在潇湘馆里却一直没有机会。而现在,她知道每次主人
调教完,红衣女子都会在外面,等着活下来的姐妹们洗漱穿戴好,然后送大家回
去。女孩子们洗去浑身汗臭,再上好妆,是十分慢的,所以红衣女子也一直等的
很耐心,从未有进来催过大家。她抬起头,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绳子挂在梁上,这
正是咋晚主人绑她用的……
第二章欲要活命,必先自宫,少年自宫之烦恼。
天亮了,明媚阳光照射着整个世界,也温暖了整个京城。
京城自然是唐国的京城。当年唐王以三城之地起兵时,谁也没想到,他从此
会率领手下凤、龙、虎、鹰四大名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三十年之中灭国无
数,成为了能与夏、周、明三大人类国度不分轩轾的强大国家。
此时昔年的四大名将,凤诗桐、龙豪、张彪、方远鹰俱被封王,时人称之开
国四王,地位显赫,宠冠群臣。
如今,庄严气派的鹰王府高高的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
影。这是一个约十三四岁的男孩,他面色苍白,身体更是十分单薄,仿佛风一吹,
就会倒了。然而他身上的华贵的衣服却说明了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这正是鹰王的
第四子方飞。
这方飞自幼百脉俱闭,一副早夭之象,并且身子越长越弱。方远鹰一身武艺,
他半点都学不得。方远鹰无奈之下去求助凤诗桐,凤诗桐是四王之首,武艺更在
方远鹰之上。她念昔日方远鹰对她的救命之恩,以天下至刚至阳的烈阳真气为方
飞打通经脉。谁知打通之后,他的经脉还会慢慢自闭,凤诗桐只能一次又一次的
打通它。
方远鹰为了让爱子活的长一点,让他拜在凤诗桐门下为徒。可方飞每次被凤
诗桐疏通经脉时,体内都会残留大量阳气,为保住性命,凤诗桐教他秘法,可以
吸取他人先天之气,特别是处女元阴,来调节体内阴阳平衡,于是幕后老板为方
远鹰的潇湘馆,便不断为他提供秘法所需的女子。
可是眼看这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也快不行了。方飞每次被打通经脉后,能够持
续健康的时间越来越短。
方飞个子远比他的年龄要小,一张惨白的脸上却没带多少孩子气。昨晚刚吸
的大量阴气,在体内乱窜,让他浑身有如针扎。而已闭合大半的经脉,让他每动
一下,都要花费大量的力气。他摇摇晃晃走出门,暗想自己一定会不知道哪一天,
就突然倒在路边,像无数被自己弄死的女人一样,再也没有一丝声息。
「主人,林玉娇上吊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从后面追了上来,打断了他
的思路。
方飞的转过身,看着红衣女子,似是满不在乎的吐出了一个字:「哦。」
红衣女子道:「已经没了有鼻息。」
方飞道:「埋了吧。」
红衣女子皱了皱眉,道:「我没有埋活人的习惯。」
太阳继续上移,凤王府,花园中。
被称为五小美人之首的小仙姬凤瑶仙正在练剑。她长袖飘飘,真个宛如仙子。
方飞两手挤着脸,终于让这张脸笑起来,然后从角落里冒出来,叫道:「大
师姐早!」
凤瑶仙一边练一边道:「明知今天师父会回来,你还迟到!」
方飞道:「咦?师父不是下午才回来吗?」
凤瑶仙转过身,一张俏脸含怒:「哼,有胆把这话跟师父说去!」
方飞一看势头不好,当即做了个鬼脸道:「我没胆,我去练功了!」说罢转
身就跑了。
凤瑶仙摇摇头,没有理他,继续练剑了。
方飞知道凤瑶仙虽然总说他,但绝不会生他的气。每日习武是凤诗桐对徒弟
们的要求,但负责督责的凤瑶仙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并不真的要求他。
凤诗桐有四个徒弟。方飞排行第三。其他三个都是收养的兽族孤女,跟着凤
诗桐姓凤:大徒弟凤瑶仙,是鹤族的美女,二徒弟凤巧灵,是狐族的小狐狸、四
徒凤彩柔,是蝶族的小妹妹。鹤族、狐族、蝶族都是兽族中盛产美女的种族。其
中凤瑶仙更是清尘脱俗,再加上美的不可方物的凤诗桐本人,不由得让人感慨果
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方飞很讨厌师姐妹们那副担心自己的样子,所以他在大家面前连皱个眉头也
不敢,每天都摆出一副没事但懒散的表情。几个师姐妹除了师父,没人知道他的
病越来越重了。他又去跟小师妹凤彩柔打了招呼,却没有找到二师姐。
除王宫之外,凤王府是京城最大的府邸。但令人惊奇的是若大的一个府邸却
一个守卫都没有。因为凤诗桐不但武艺绝世,更善奇门遁甲之术,府中看似平常,
实则三步一机关,十步一陷井,如果有守卫,怕是守卫没走几步就丧命了。而且
以凤诗桐机关之巧,除了她四个徒弟,还没有人有胆子进凤王府。
然而就算是她的四个徒弟,也不是随处可去的。王府中央有个大湖,湖中有
一岛,是凤诗桐的寝居之处。凤诗桐禁令,任何人都不得踏入湖中半步。就算是
她最宠的凤瑶仙都不能例外。
可是今天方飞走到那个大湖前,看看左右无人,竟从水上走了过去,像走在
平地一样,一直走到湖心的小岛上了。岛上那红砖绿瓦的大房子是凤诗桐香闺,
方飞放着大门不入,绕着房子反复来回,不知道在原地走了多少个圈,才绕到了
房子后面。这时他在从一棵大树下的烂树洞中钻了进去。
许久之后,方飞从院子里锅灶中爬了出来,却不进屋,又在院子里绕开了。
院子里的树和地上,似乎有很多机关,方飞搬弄了很久,院子中的水池突然
无声无息的升上来了一个台子。方飞又绕了半天,终于跃了上去。不知他怎么弄
的,台子开了一个口子,他便钻了进去。
再前进许久,进了几个暗门之后,昏暗的地下通道似乎到头了,前方那一堵
石墙前居然立着一个少女。她容颜极是清丽,看起来就像个小家碧玉,但一头银
发,和发中露出的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却说明了她不是人类。她身穿一身粗布衣
裳,拎着一盏马灯,凝神看着那堵墙,仿佛那堵墙是她的心上人,让她如此着迷。
「二师姐!」方飞低声叫道,「我一猜你就跑到了这里!」此女正是方飞的
二师姐凤巧灵。凤巧灵向他摆了个禁声的姿势,方飞默默的站在她身旁,两人一
起看着这堵墙。此处虽然无人,但毕竟是凤诗桐规定的禁地,是以两人都不敢高
声说话。
又过了好一阵子,凤巧灵终于醒悟了,便比比划划,跟他说这道墙的机关原
理。
「如果再拉这块砖的话,门就能开了。」凤巧灵说完,拉了一下左手边的砖,
却没有任何声响。
方飞疑惑的看着她。
「不可能啊!」凤巧灵无奈的哀叹道,「师父真是学究天人,从湖畔到这里,
全部走正确的路线,还要绕过831处致命陷井,而最后这堵墙,我研究了三个
月,还是打不开。」
原来凤诗桐四徒中,凤巧灵机关之术天份最高,也最刻苦。三年前方飞跟她
打赌,只要她能进入师父的闺房,自己就任她处置。于是二人就偷偷的违反禁令,
研究进入的方法。二人均知师父的脾气,所以倍加小心。没想到,这一干就是三
年,直至今日仍未完成。
「你说师父每次回家都会这么麻烦吗?」方飞问道。
「你傻啊,当然不会。我们走这条,应该是备用通道。如果师父受了不能动
武的重伤,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才可能走这条通道。如果是平时,她只需要从天
空中飞下,跃入池中即可。」
「这样就不会有机关了吗?」方飞又问。
凤巧灵随口道:「当然不是,我粗粗看了一下,已发现这条路线的三十七个
机关。不过实际肯定比这多的多了,这条路线也只是进来的会快些,绝不会简单
了。反正这条路我们是走不了,就不用研究了。」
「啊!成功了!」正说着间,二人同时欢呼,那堵墙竟在二人说话间悄悄落
了下去。原来此处机关繁复,凤诗桐设计时又不想让这些在自己卧室周围的机关
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发动的自然慢了许多。墙落下后,一处精致典雅的闺房就展
现在他们眼前。
方飞的脸色变了几变,却看见凤巧灵已经跳着进去了。
「二师姐,慢点,怕是还有机关!」方飞急道。
凤巧灵笑道:「不会了,这是师父她老人家的闺房,哪有女孩子在自己闺房
里放机关的。」
方飞深知二师姐的厉害,跟着她在师父的房间里转了一圈,然后就准备在卧
室角落中的一个大椅子上坐下,却听凤巧灵道:「慢着!」
「怎么了?」方飞问。
「笨死了,你难道看不出这是这间房内唯一一个机关?」
「啊!」方飞仔细一看,果真如此。
却听凤巧灵道:「奇怪,师父为什么会在这里放这么一个绑人的机关,看起
来,这个机关是人坐上去,坐椅周围就会弹出绳索,将座上之人绑紧,然后椅子
还会变成一口箱子把这人困住。可是没道理啊,这里放这么简单的一个机关!」
「不要管它了。」方飞眼中充满了狂喜,「你说,师父如果有宝贝,会放在
哪里?」
「都说了这里再就没有机关了,这房间顶多还有几个暗格,你要这都找不出
以后就不要说自己是师父的徒弟了。」凤巧灵看见方飞摆出一副要找的样子,便
过去拉住方飞的手道:「你不要想看师父的宝贝了,师父纵有宝贝跟我们有什么
关系?我们赶紧出去吧,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她的禁令,我们违反一次就够了,
以后,我们都不许再来了。」
方飞乖乖的点了点头,二人原路返回。并掩盖掉了一切痕迹。
两人走出了湖,方飞道:「二师姐,你既然赢了,快点说要我怎样?」
凤巧灵没想他竟如此干脆利落的认输,红着脸低头道:「输的是我。我们赌
期本为三个月,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延期,给我机会,我岂不知?我起初
是上了你的当,可是真个破解起师父的机关,却是我着了魔。一直赖着不认输,
只是希望你能陪我干着对不起师父的事。」
方飞拍手道:「人人都说狐族狡猾,你却是这般老实,这么容易就认输了。
我们这也算不得对不起师父,她的禁令,想来是怕我们受伤,如今我二人安
然无恙,想来她也会大吃一惊呢。不过以她的脾气,还是不要跟她说,否则我们
两个都要惨了!」
凤巧灵一笑,甚是迷人,其实要让她认输又何尝容易?拖了三年,终在成功
之后认输,也算输的甘心了。她拉过他的手悄声道:「嗯,你说的对。我们不但
不能跟师父说,也不能跟其它师姐妹们说。答应师姐,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以
后就当从未发生过,我们以后谁都不准再进师父房间,也不准再提此事!」
方飞点点头,两人双目相交。脸儿越贴越近。这他们三年来常常一起偷偷行
动,早已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方飞望着她可人的师姐,道:「师姐你既然认输了,那可不许反悔!我让你
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哦。」
凤巧灵两个耳朵晃来晃去,笑道:「看你那副样子,难道要让我做坏事不成?」
方飞拉着她的手,放在了怀里:「是啊,你肯不肯答应?」
凤巧灵把手抽出,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几缕秀发,道:「肯,说吧,杀人放火?」
方飞把嘴凑到她的长耳朵上:「我要你给我做老婆!」
「啪!」凤巧灵羞甚,长耳往下一落,正好打在方飞的嘴上。她脸一下子红
了,转头跑开:「好没羞!」
方飞在后面叫道:「答应过的,不许赖哦!」
凤巧灵回头笑道:「等你长高了再说吧!」
两人追闹了一番,不知不觉间已到中午。今天是凤彩柔做饭,师姐妹四人聚
在一起吃完饭便又各自去练功。
没过多久,忽然听到有一个既美妙,又极具韵味的声音从正房传出来,但措
词却是十分粗鲁:「小崽子们都给我滚过来!」
方飞心知凤诗桐回来了。他忙朝正房跑去,而那三个师姐妹却早已到了。方
飞同众师姐妹一样,跪着向师父行礼,头都触到了地上,道:「弟子方飞见过师
父。」
凤诗桐脾气古怪,向来容不得徒弟们对自己有丝毫的不敬,是以方飞和几个
师姐妹从不敢正眼瞧师父,就算站在她面前,也只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都给我起来吧!」
说话之人正是凤王凤诗桐。凤诗桐红衣飘飘,就连头发也是鲜艳的红色。她
身高腿长,曼妙的身材更是举世无双。并且浑身散了出一种夺人的气势,让人不
敢直视。如果你能努力争脱这种气势,抬起头来,仰视这位绝代佳人,会发现她
的脸被遮住了。让你只能猜测她是如何闭月羞花。凤诗桐脸上那鲜红的面纱一如
她的为人,鲜艳如火,不可琢磨。仅管看不到她的绝世容颜,但无论是谁,看到
她那修长的双腿,鼓翘的臀部,饱满的乳房,便已惊为天人。就算是女人,也不
例外。
如此佳人,此生在梦里恐都难再找寻。
虽然连她的徒弟也没见过她的真面容,但她却在这世界上艳名远播。与京城
们少年排的五小美女不同,五大美女却是举世公认的。这世界上有无数游吟诗人,
他们流浪在大陆的各个地方,唱着动听的歌谣,讲着传奇的故事。而这些故事之
中,最受欢迎的,就是五大美女的故事。
这五大美女中,没有一个是人类。并不是说人类不够美,而是人类短命,韶
华即逝,女子容貌能保持二三十年已是极限了。四十岁的女人还能保持美貌,但
五十岁时呢?六十岁时呢?红颜转间即枯骨。而五大美女,都是这世间的长寿种
族,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不说,百年来还是一样的青春少艾,自然广为人知。
凤诗桐是五大美女中最年轻的一个。她出身于南蛮兽族中的王族——凤族。
凤族是兽族中为数不多的长寿种族之一。凤族人100岁才成年,而她今年
却只有136岁而已。
南蛮兽人各族曾被万兽淫皇所统治。淫皇穷奢极欲,良尽天良,所有的兽人
都敢怒不敢言,因为没有人可以战胜淫皇。
然而,四十年前这一切被改变了。在大陆的传说中,自幼沦落在淫皇手里的
凤诗桐,从未向淫皇屈服过。最终,在一个电闪雷呜的夜里,还未成年的她,打
败了不可一世的淫皇,将他头颅挑在烈焰刀的刀尖上。
淫皇一死,兽人立即大乱,年轻的凤诗桐雄心万丈,以为自己能再次一统兽
族。可惜她太自负了。锋芒毕露的她成了各族忌惮的对象。各族偷偷联合起来,
给了凤族致命一击,让本就人丁稀少的凤族在这场惨烈的战争中几乎被灭族。
凤诗桐仗着武艺高强,只身逃出,从此流亡到人类国度。身为非我族类的败
军之将,没有人看重她的才华,不管走到哪里,人们注意到的仅是她的美貌。她
苦于被艳名所累,永远的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人之一生,浮浮沉沉,谁又能预料?凤诗桐漫无目的的在人类国度游荡,直
到那年碰到了当今皇帝。
那一年,唐王被七国围攻,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那一年,未满十
八岁的方远鹰在一片惊疑声中被提拔为将军;那一年,大明国清水县令张彪贪污
事发,携款潜逃;那一年,人人都认为龙豪是敌人间细;那一年,唐王对一心只
想出城避乱的她说;想出这条计策的人,定是佐我平定天下的元帅。
三十年戎马倥偬,昔日的兽族败将,来历不明者,大明贪官,幼齿将军,各
逞威能,声震天下。如今大唐已是天下大国,凤诗桐则被皇帝封为四王之首,可
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凤诗桐虽然才貌当世无双,但在大唐国中,却无一人敢追求她。
这女人似乎有明显的男人厌恶症,曾有无数的男人向她示爱,她都是二话不
说,直接动手,将对方杀死。有一个传言,说有一人向她示爱却活了下来,那个
男人就是当今圣上。但两人从此反目成仇,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凤诗桐的行为似乎已经证明了这种传言。她此次率领飞凤军回京述职,又是
人到京师,就跑回了家,让副将钱黛莲带领众手下面圣。
众徒看到凤诗桐归来,均万分高兴。凤诗桐问道:「我不在的这此日子里,
你们几个小崽子有没有在用功啊?」
众人心知此时若是回答错了,肯定要被一顿狂扁,齐齐答道:「有!」
「那就让我看看。」凤诗桐开始检校起众人来。
凤瑶仙挥剑起舞,剑随心至,流光异彩。舞到最后,竟让人不知她手中究竟
有几柄剑,只觉漫天都是剑光。方飞等虽然看过多次,仍忍不住叫好起来。凤诗
桐也点头到:「不错,看来你最近甚为努力,想那龙傲天也应不过如此。」
然而凤巧灵就没这么幸运了。她虽把算筹打得让人眼花缭乱,却被痛骂了一
番:「你这只长耳朵整天都在干什么?除了奶子变的大了点,别的还真看不出来
有什么变化!快点给我爬过来!」
凤诗桐对于众徒从不呼名,叫众人时称之为小崽子,单个叫时,凤瑶仙自幼
腿长,便呼之为长腿妞,凤巧灵则因那双狐耳被呼之为长耳朵,方飞是小杂种,
凤彩柔被收养时,十分瘦弱,被呼之为小屁股。
凤巧灵一脸无奈,跪在地上爬了过去,师父玉手高挥,啪啪地照着她的屁股
打了过去。凤巧灵吡牙咧嘴却不敢出声,转眼间裤子全被打烂了,半青半紫的屁
股全被师姐弟们看了去。好在她是狐女,有条可以遮羞的尾巴。她用毛茸茸的大
尾巴挡住了隐密部位,还不至于完全走光。
轮到方飞时,方飞解下围在腰间的长鞭,舞了起来。朵朵鞭花挥洒,甚是好
看。
凤诗桐授徒,喜欢因材施教。她自己的武艺走的是至刚至猛的路子,武器更
是天下知名的烈焰刀。但几个徒弟的功夫却都是阴柔灵动的,而且一个用刀的都
没有。方飞体质奇差,想教他用兵器,却无力气用,而武艺低微,不用兵器却是
更弱。凤诗桐捡了短、轻、巧的几样武器让他挑,他最后选了鞭。
方飞性本聪明,再加上严师指点,现在一套流云鞭法也能使全了。可惜体力
所限,不能一口气打完。舞到最后,竟气力不继,摔倒在地。他不安地看着师父,
凤诗桐道:「跟着我这么多年了,一心只练一套鞭法,却到现在也打不全。像你
这样萎的男人,不当太监真是可惜了!」
方飞赶紧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
凤诗桐却没有罚他的意思,紧接着考校了凤彩柔。凤彩柔练了一套最近新练
的碧波掌,掌势虽柔,却有如浪涛般连绵不绝。一套掌法打完,凤诗桐又以不以
为然的口气品评了一番。
接着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凤诗桐开始给众徒发放武功密集!凤瑶仙一下子
领到了二十七本剑谱!要知道凤诗桐平时给徒弟们的任务虽重,但也是按部就班
的安排,这样直接一摞剑谱砸下来,凤瑶仙顿时俏脸煞白,慌忙去接,凤诗桐竟
嘱咐她练武要循序渐进。不可贪多。
众徒顿时摸不清头脑,方飞领的最少,除了他已练的流云鞭法,还有一套惊
龙甩尾鞭、一套开天辟地鞭,凤诗桐解释说,她那里关于鞭法的密集太少,唯一
勉强可用的鞭法只有流云鞭,那剩下那两套可以当杂耍看看,不可当真。
发完密集,她向众徒吩咐道:「为师不能久留,今天晚上就有要事去办,不
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们几个在家,都给我乖乖的!」
众人齐声称是。暗道原来师父要远行,所以才如此的发放密集。看来此去时
间是很长了。
凤诗桐又道:「你们都已年长,武艺却都如此差劲,平白丢我的人。这也就
罢了是你们自己不争气。但你们手中的兵刃也这么差,整日里拿些废铜烂铁当宝,
若让人看见,倒要说为师小气了,今天为师就送你们每人件能使的兵刃,免得让
人笑话。」
凤巧灵暗道:我的竹算筹且不论,师姐的剑是龙公子送的珍品,师弟的鞭子
更是南海海鲨皮所制,是他前年过生日时他爹送他的礼物,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每每总是向我炫耀……
「长耳朵!」她正思索间,忽听师父叫她,赶忙夹着尾巴爬到师父身前。
「我这里有套龙牙算筹,还算白净些,一共三百根,但这做算筹的人为了顺
着龙牙的纹路,把这套算筹弄得不扁却圆,且粗细不一,我用不惯。你给我拿好,
少了一根,小心你的脑袋!」
凤巧灵闻言大惊,龙牙!龙!
龙这种神兽在世间难得一见,传说中它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据说它可以轻
易将精钢生生咬碎,龙牙的坚固可见一般。当然,龙牙除了坚固之外,还有诸多
妙用。城东最著名的珠宝店玉大祥,镇店七宝之一的龙牙戒指,也无非是块寸许
的龙牙雕的,却被炒上了天价。
用龙牙做的算筹,整整三百根!这是何等的稀世奇珍!至于什么不扁却圆、
粗细不一,这样的毛病也只有师父才能挑得出来。
一大袋算筹扔在了凤巧灵面前,凤巧灵用手一拿,竟是极轻。今年过生日时,
方飞曾送她一套精钢的算筹,可惜太重,不及竹算筹轻便,因此未用。她见这比
精钢还硬的龙牙居然如此之轻,仅比竹的略重一点,当下心中万分欣喜,屁股上
的疼痛早都忘的一干二净,毛茸茸的尾巴竟竖了起来,来回摇摆。
方飞和二师姐本是并排站着,但二师姐跪爬向前领赏,正好大屁股对着了方
飞。方飞看她那原本雪白的屁股被打得青紫,正在心疼,没想到她忽然尾巴高举,
将紧闭的玉户和小小的菊眼全给暴露出来了。当下一饱眼福。
紧接着凤彩柔被呼上前,凤诗桐道:「你不喜用兵器,为师只好送你件衣服
穿下。」
说罢拿出一件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马甲,递给凤彩柔:「这件衣服又土又难看,
不适合为师,给你穿正合适。」
凤彩柔磕头接过,心中疑惑,却不敢问。却听师父又道:「回去就给我穿好
了,不准脱!」
「小杂种!」凤诗桐喝道,方飞也赶紧跪下爬了过去。
凤诗桐道:「当日你爹要送你这个废柴入我门下,我一口拒绝。但你爹却无
理取闹,每每纠缠于我,我念及袍泽之情,不便多次强拒,只好提出四个问题,
你可知道。」
方飞头也不敢抬,看着师父的一双玉足道:「弟子不知。」
凤诗桐道:「我说你人小难养,你爹便送了我万贯阿堵物,让我养你;我说
恐你不听管教,你爹便送我一口烂剑,让我斩你;我说恐你怯懦而逃,你爹便给
了我一捆烂绳,让我捆你;我说恐你不肯努力,你爹便送我一根烂鞭让我抽你。
我见推脱不过,只得收下你。」
说罢,啪的一声扔出了一捆鞭子。方飞一看,这哪里是鞭子,这分明是条绳
子!鞭柄只有手掌那么长,鞭身光滑如镜,且通体晶莹通亮,隔着鞭子竟能清晰
的看到鞭下被压的小草上的脉络。
却听凤诗桐又道:「你爹太混蛋,这种鞭子,上面既没尖钩,又没倒刺,如
何教训得了徒弟?还是你拿去用吧!」
方飞磕头谢过师父,拿起鞭子一甩,想将它像自己的长鞭一样,缠在腰间,
谁知竟没缠起来。这鞭子太长,他一下没甩开。方飞忙把鞭子收在怀里。心想,
听说上古有一只神兽,叫做大鹏,双翼几千里长,一飞起来遮天蔽日,天地为之
动容。后来这神兽死了,精灵族找到了它的尸体,制成了几件宝贝,被称为圣物。
其中之一就是大鹏鸟的翼上大筋制成的翔灵鞭。后来有人说二十年前父亲突
袭精灵圣都时,得了这件宝贝,没想到却是被送到了师父这里。他暗叹一声,这
鞭子怕不是有三丈长,以自己的力气,使的时候要一半拿在手里才能挥得开。
凤诗桐给了凤瑶仙一柄剑,那剑又细又长,通体泛着蓝光。凤诗桐说这就是
方飞父亲送的那柄烂剑。这种烂剑剑身太细,用起来显得小家子气,给凤瑶仙这
种小崽子用正合适。
凤诗桐又对喝骂了徒弟们一番,便把三女徒支开。待三女远走,她用一只手
扣住方飞的脉门,半晌道:「你的身体恐怕不能再拖下去了,好在你体内阴气已
足,却也到可以将此病根除的时刻了。」
方飞一听,只觉得耳边响起了一个炸雷,我有救了?这不是真的吧……
他赶忙再次跪下聆听教诲。虽然已经习惯每天这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了,但听
到能根除此病,仍是激动的腿都抖了。
却听凤诗桐道:「你体内变化实出我预料,如我所料不差,待我再次打通你
的经脉,残留的阳气与阴气相合,明日即可于你下阴内结成丹核。此物乃是你体
内之病根,你需把握好时机,待结丹之后,即刻挥刀自宫。这自宫时机一闪即过,
你需谨记。自宫的过早,丹气未结,而源头已断,余下的丹气无处可归,定会在
你体内翻腾不已,你将疼痛难忍,活活痛死为止。自宫的过晚,丹核已成,百脉
再度重新闭合,就算我在你身边,也无法再为你打通经脉,你小命肯定呜呼了。」
挥刀自宫?方飞心情急转直下,一瞬间跌到了谷底。他虽年纪尚小,却早已
人事尽知。他干了多年采人元阴的勾当。也阅过诸多此道密法。因方远鹰知他练
了种续命的邪术,怕他有差迟,使收集了许多此类密法供他参考。而捆人、调教
的技术,则是后来跟潇湘馆的调教师们学的。
所以听到自宫两字,他面露难色,低声说:「那我,岂不成了太监?」
凤诗桐当即不悦道:「那你还想成什么?」
方飞不敢争辩,再次问道:「不自宫成吗?」
凤诗桐冷冷道:「可以,不过是个死嘛。反正你早该死了。明天你也不用来
了,死在家里吧。这点勇气都没有,怎么配做我的徒弟。」
方飞一看苗头不对,怕是师父又要发火了,赶紧话风一转,向凤诗桐表示:
其实他想自宫已经很久了,只是师父没有教过,求师父指点。
凤诗桐却没有多说,只说割了便成了。随后为他打通了经脉,交待他跟师姐
妹们说一下自己走了,这次可能走很久,归期不定。便人影一闪,不知去向何方。
方飞经脉再通,甚为高兴。他拿起翔灵鞭舞了两下,可是鞭子甚长,仍舞之
不动。转念又想明天就要挥刀自宫了,心中不由得大为烦闷。他自幼生此怪病,
不仅体虚脉弱,而且丹田内也连一丝真元都无法凝聚,是以所有上乘武功均修练
不得。
方远鹰曾对他说:南蛮武功,自成一路,非如人类武功均由丹田而发,凤诗
桐的烈阳心诀就是其中一种。他虽所知不多,但可以肯定烈阳心诀发功时不由丹
田,这种怪异的功法劲力竟似由外向内的,可能正是这个原因,凤诗桐由女子至
阴之体练此奇功而本性不变。方远鹰估计,以凤诗桐烈阳真气的霸道程度来看,
方飞只要能练到凤诗桐一半程度,便可自行融通经脉,从而伤愈。但烈阳心诀是
凤族从未外传的独门武艺,岂可轻易授于他人?所以反复叮嘱他努力讨好师父,
以便于授此奇功。
方飞从小受怪病折磨,受尽其苦,为了能够伤愈,他做什么也甘心。于是天
天在凤诗桐面前装好卖乖,渴望博得师父赞誉。可惜的是凤诗桐性子乖戾,饶是
他绞尽脑汁讨好师父,可是得到的往往是凤诗桐的打骂。当然,师父对大家都是
一样的不留情面,就连在几个师姐妹之中,最受宠的、也是最贴师父心凤瑶仙,
也不敢在师父面前高声说一句话,自己更是不敢提什么烈阳心诀了。
方飞这些年来,除了一套流云鞭法之外,所得到的就只有一套古怪的口诀了。
他当时只有八岁,师父又一次为他打通经脉后,他体内的烈阳真气达到了极点。
往日体内烈阳真气四处乱窜时,他还可以打滚、哭号,但那次他只觉得全身
的肉全碎了,无数个刀片在搅着他的肺腑。他一动不能动,只眼睁睁地看着师父,
喊不出一丝声音。在这命悬一线之际,师父传了他这口诀。
师父那时甚为严肃,叮嘱他说,如果他对任何人吐露半句,师父就会把他切
成一块一块的,喂给他老爹吃,然后再把他老爹切成一块一块的,喂给他哥吃
……师父那天竟少有的耐心,把方氏一门所有成员一一点到了,最后竟是把方家
的奴仆们切成一块一块的喂他的大师姐、二师姐、小师妹吃。然后师父再吃光他
的师姐妹。
凤诗桐说完了还问他有没有落下谁。方飞只得点点头表示全了。他心知师父
不可能这么容易杀了老爹,但是以她的脾气,自己如果说给别人听,她绝对会这
么做。
传他的口诀是一种吸取他人体内阴气的古怪法子,而且甚是霸道。方远鹰知
道儿子活命需要处女之后,便不断的给她送来。刚开始,他都是直接把指头插入
那些未经人事的小穴,把一个个俏生生的小处女吸成一具具死尸。
那时的他,还不太懂杀人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干的这件事,对谁都不能
说。后来,这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
他开始学习各种技巧,如今,已可以把女人全身阴气都会聚于阴部,然后再
进行采吸。阴气少的女人,仍是一下就会被吸死,阴气充足的,则还能留下命来,
供他下次采吸。然而那些阴气充足的女人,被吸个几次也会渐渐元阴枯竭,再无
用途,他不得不把她们放了。
有一个女人却是例外,她元阴前所未有的充足,那就是林玉娇。哦,不对,
应该是王梦娇。王梦娇二年来一直毫无元阴衰竭之象,直到昨日才被吸尽。不得
不说是一个异数。
方飞不知道他一直习练的这种口诀是不是烈阳心诀,他心里一直希望是,但
是直觉又告诉他不是,烈阳诀怎会如此妖邪?他自小以来,体内无时无刻不被师
父遗留下来的烈焰真气灼烧。练此口诀后,吸入的女人元阴和烈阳真气竟能环环
相缠,化作一种急旋的真气沿经脉而下,最后冲进自己的阴囊之中。烈阳真气就
这样被渐渐抵消,而自己的阴囊就像个无底洞一样,吸纳了不知多少这样的气息。
方飞蹲在一棵大树下,依诀慢慢的化着体内残余的烈阳真气。此次他在师父
给他通脉前,就事先在体内积累了大量的阴气,所以这次不是吸阴气来融烈阳真
气,而是用体内已存的阴气与烈阳真气相融,速度也因此要快很多,但也更痛苦。
方飞早已经习惯这种痛苦,他心情不好,化了一阵子便早早去向师姐妹们告
辞,大师姐不知他的烦恼,骂了他几句师父一走又变样了。他辩称是早上看到了
一家铺子的缎子好,想早点回去买回来,带给大师姐,便回家去了。凤瑶仙跺跺
脚,却也没法子。
鹰王府共分东、中、西三个部分,中院是老爷、夫人、以及小小姐的居第,
东院是少爷小姐们的居处。
其中第四处院落是大小姐的宅子。
方飞走过去,向守门的丫环打了个禁声手势。众人知四公子与大小姐素睦,
便不去通报,任由他走了进去。
方飞走进内堂,却听见姐姐的侍女紫鹃在说:「小姐,你不要再折磨这只鹰
了,不吉利的。」
方飞没出声,悄悄偷看,只见姐姐半躺在床上,清秀的容貌竟似比凤瑶仙还
俏上几分,可惜脸上却是有一种病态的苍白。一看便知是重病缠身。床上放了个
小桌子,桌子上放了只鹰,不过却是半死不活的模样,一双鹰爪被割了下来。姐
姐拿着一把小刀,正在把一只鹰爪剖开来看。
「哦?」她聚精会神的割着鹰的爪子,也不知听没听见。
紫鹃却忙道:「是啊,鹰王平生以鹰自居,而且,而且少爷小姐们的名字也
都与鹰有关。」
「有这种事?」姐姐没有抬头,似是又随口接了句。
紫鹃道:「是啊,大公子是鹰的眼睛和嘴巴,所以名叫锐,二公子是鹰的利
爪,所以名叫利,三公子是鹰的翅膀,所以名叫翼,大小姐您是鹰的羽毛,所以
名叫羽,四公子……四公子……」
姐姐笑道:「四公子是鹰的屁股,所以应该名叫屁才对?」
「放屁!」方飞出声抗议,主仆二人同时转头,对他的突然出现丝毫不吃惊。
原来二人早听到脚步声便料到是他了。
方羽看着他,笑的拿刀的手都在抖了,道:「你居然一来就先报自己名字,
果然改叫方屁了吗?」
方飞恼道:「姐姐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然后就一下扑了过去,夺去她手
里的刀。
方羽急道:「别闹,别闹,我还要把那两个爪子接回去呢!你别乱动!它没
有脚了很可怜的!」
方飞哪里管她,把桌子往边上一放,就压了下去。
「紫鹃快来帮忙!」方羽叫道。岂知紫鹃做了个鬼脸,坏笑着跑了出去。
姐弟二个在床上扭作一团,翻来翻去,最后反倒是方羽占了上风,把弟弟压
在身下。方飞感到姐姐并不饱满的乳房压在自己身上,随着她粗重的喘息,不停
的颤动。而姐姐呼出的气息打在他脖子上,更是一阵痒痒。
方羽扭着他的耳朵恼道:「好不容易攒了点力气,又被你弄没了!」
方飞道:「姐姐,不要弄那只死鸟了,我问你个事,你知道自宫怎么弄吗?」
方羽不懂,问他自宫是什么,他便附在姐姐耳边说了。
方羽红着脸,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有个朋友,想试试!」
「呸,还真是什么朋友都交,你去我书架上,拿第三排的左数第五本书,还
有第二排的第六本书,以及第八排的右数第十一本。」
「我也没力气了。」方飞道,「紫鹃!紫鹃!」
「别叫了,你不走,她是不会进来的。还是你自己去拿吧。」
紫鹃在外堂里,给主人种的草药浇水。方府的宅子一般分三层,外面进来是
外堂,算是客厅,再往里走是中堂,一般是侍女呆的地方,最里面是内堂,是主
人的地方。内堂和中堂的门一般都是不关的,方便主人呼唤。
而紫鹃却是故意躲在外堂。方府的宅子都盖得不错,隔音效果自然也很好。
仅管只隔一个中堂,门也没关,却只能在他二人大呼时方能听见些声音,却
也听不清是什么。
这紫鹃是方羽的贴身侍女,一直贴身侍候方羽。原本姐弟二人嬉闹时,她是
帮着方羽的。谁知一旦她不小心把方飞推倒摔痛了,方羽就会大发脾气,将她臭
骂一通。她渐渐学得乖了,见到二人嬉闹,便立即躲了出去,以免主人叫起来,
自己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端的难做。
而姐弟俩在一起,却是十有八九是在嬉闹的。所以她一见四少爷来了,就躲
在外堂。反正有四少爷在,他自会伺候小姐。等到四少爷出来,她再回去。而方
羽也本是明事之人,从不责怪她不在一边候着。
日落西山的时候,四少爷终于出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紫鹃从他手中接
过那只鹰,腿已经被大小姐接上了。
方飞向北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东院第五处,也是整个宅子的东北角就是